“我不會告訴你的。”
賀正群話音剛落,那頭已經解鎖。秦伶忠隻試了兩串數字,分别是“1224”和“0611”,石原裡美和新垣結衣的生日。他頭也不擡地說:“我幫你存下你們系花号碼。你喜歡她吧?”
聽到這裡,賀正群已經轉怒為喜:“真的假的?”
“你覺得呢?”
“她不是你女朋友嗎?”他還是難以置信。
骨相精緻,皮囊優美,秦伶忠容易給人留下極其好的印象。美中不足,這正是陷阱之一,以掩飾其偶爾暴露的敗絮其中。“我提分手了。沒辦法嘛,”他說,“誰讓你喜歡。”
賀正群感覺像吞咽了一隻蜜蜂,顱骨裡嗡嗡叫。他也說不上來是非對錯。兩個人認識太多年,秦伶忠習慣了損人,而賀正群也習慣被損。那是他們普通的交流方式,也許在外人看來有點火花四濺,不算友好。
“秦伶忠,我——”
一句“幹你娘”噎在喉頭。
有人從他們桌邊經過,迅雷不及掩耳,餐盤被掀翻。秦伶忠及時起身,卻還是被弄髒衣服。賀正群也大為震驚,詫異地望向始作俑者。
那時候蘇實真還是黑發,兩道三股辮自肩膀落下,在鎖骨與胸脯前搖曳生姿。幹淨的臉頰上沒撲什麼粉,不帶笑意地說:“對不起。”
肇事者缺乏誠意,掉頭就走。遇難者則沒有跟陌生人計較的習慣。
她不認識他,他也不認識她。
從大學出來,在地鐵上補覺,到場地,換了衣服,化過妝,蘇實真回到亂七八糟、熙熙攘攘的化妝室。
她在角落找了一張辦公用的轉椅坐下,挪動着身子,蓋了件外套,就這麼等待一陣,終于,工作人員探出頭宣布:“開始了。”
那一年,超級賽車展和虛拟歌姬有合作,打了二次元的擦邊球,增加了受衆範圍,也和showgirl的業務有所交集。
當時秦伶忠創業才起步,就連在機場等待的時間也用來打電話。他是陪朋友去的展會。家族使然,接觸的公子哥數不勝數,大多都過着燒錢的生活。雖然說沒什麼共同愛好,但還是有保持聯絡的必要。這類社交,秦伶忠悉數劃為義務,所以不會有怨言。
剛見面就被笑話一通,隻因今天的穿着太平凡。對此他沒做解釋,畢竟對當事人而言,食堂裡被迎頭潑一身不算什麼有趣的話題。他不住校,隻能借用賀正群的衣服。秦伶忠就以那身便宜的着裝進門。
蘇實真正在免稅也價值不菲的改裝車邊朝周圍人微笑。
不相識的經理把她叫過去,伸出手,很難說有沒有私心地替她調整肩帶與後背。“這是幫你,你知道嗎?我經常在國内這種場子,你需要的話,咱們留個電話——”
她頓時理解他的意圖。
蘇實真長着一張沒什麼殺傷力的臉,時不時就給異性留下天真爛漫、不設防的印象。誤會太深,令人不爽。應付得多了,難免疲憊。
她輕飄飄地環顧四周,視線掠過人群,捕捉到唯一一張熟悉的面孔。
秦伶忠在讀剛拿到的宣傳冊,忽然被纖瘦的手臂纏住,映入眼簾的,是不久前才見過的面孔。蘇實真粲然一笑。光這一個表情,就足夠枝頭的積雪簌簌跌落。
“嗨,”她說,态度和在食堂時有着天差地别,“對不起啊。”
他短時間分辨不清這個道歉是為的什麼,究竟是中午弄髒他衣服,還是現在突如其來攔住他去路,因此隻順其自然:“沒關系。”
“你過來是參觀?”她笑着說。
穿過展廳時,她差點被過路的清潔車撞到。他及時拉了她一把,順便壓低聲音說“小心”。
不論上衣的品牌,還是下裝的價位,都完全不符合往常的消費标準。他猶豫了一下,回應以微笑:“嗯,陪朋友來的。你在這裡工作?”
出乎意料,真正聊起來,兩個人給對方的印象似乎都和最初不同。
誤會往往就是這樣産生的。
并且一個接着一個,像線團死死纏在一起。
秦伶忠打量着蘇實真的眉眼,頭一個念頭平平無奇,有可能所有人,尤其男性都會想到——她長得很漂亮。單從這一點說,的确讨人喜歡。
蘇實真望着秦伶忠,想法也簡單明了。他好帥,說話的時候會看着她的眼睛,而且笑容又迷人,好像很适合玩玩。
“兩點鐘有個戴證件的人,”她低着頭說,“他是這裡說了算的。我不想讓他請我吃晚飯——”
他忍不住看過去,卻被她拽了一下袖口。不經意的小動作導緻兩個人距離縮短,肢體接觸也愈發自然。
“你看得太明顯了。”她笑着說。
“我不是故意的,”他也笑起來,“不過也能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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