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這是什麼話,”蘇丹青忍不住哈哈大笑,“你不回爸爸媽媽在的地方住啊?”
确實不回。秦伶忠心裡想着,随意地回答:“因為她平時表現得不喜歡,我以為他們關系不好。”
“哪裡的事!”蘇丹青揮手。
蘇飛宇稀裡呼噜吃完面條,收拾着碗筷說:“本來就不好吧。”
蘇丹青用力捂住兒子沒擦幹淨的嘴,強行把他拖下去。再出來準備去上班,她突發奇想,主動詢問秦伶忠:“你要不要跟我們去廠裡呀?”
“我去廠裡?”
“對啊!蘇實真今天要請假,說實話,我覺得挺不值的。全勤不就沒了嗎?”蘇丹青簡直想為自己的奇思妙想振臂高呼,“不如你去給她替班,神不知鬼不覺的。放心好了,我可是廠裡的c位,會好好教你的。”
被強行推上了開往餅幹廠的面包車,秦伶忠險些被絆倒。很難想象,他生而為人的二十多年裡起碼十多年都不愁沒錢用,這時候卻要親身經曆電視劇裡才看到過的工廠工作。車上已經坐了幾個人,除了一個大爺外清一色是女性,全是蘇實真的工友。撇去上車時被熱情的阿姨摸了一陣大腿不說,還是沒什麼特别多不滿的。
秦伶忠在蘇丹青的安排下穿上圍裙,戴上袖套,戴着口罩去烤餅幹。
“這不是機器做的嗎?”他問。
“哈哈,很遺憾,不是。”蘇丹青擺出長輩的姿态來教導,“要小心别掉了。拿出來的時候要用手臂的力氣,别逞強一次拿太多。”
他現在也不是能逞強的時候。秦伶忠還是第一次做,原本看着很簡單,實際操作起來卻相當麻煩。
蘇丹青還不幫忙,之前做過的承諾早就抛到腦後,一個勁在吭哧吭哧地發笑。秦伶忠直接拿着托盤回頭,特别嚴肅地盯着她看,她才勉強咬住下嘴唇,好好傳授經驗:“你拿下來第一次先把左手肘抵在這,然後就會輕松些。”
那時候她還不知道,之後自己就笑不出來了。
輪番試了幾次,秦伶忠差點燙到自己,好在防護措施足夠嚴密。其他裝餅幹或打包的路過,也笑嘻嘻地過來看熱鬧。他沒怎麼受影響,一遍又一遍地适應着,漸漸上手,到了下午,甚至比身為熟練工的蘇丹青還高效。
就連主任站在一旁看了一會兒,都不由得做出詢問:“你要不要專門來我們廠裡啊?”
廠裡的老闆是個年過半百的男子,雖然頭發日漸稀少,表情也不苟言笑,但在忽悠人上還是實力不減當年,誇張起來像在傳授《降龍十八掌》,附和主任說:“感覺你生來就該來做餅幹。”
萬幸秦伶忠還是掂量得清自己幾斤幾兩,笑着接應幾句,該幹嘛幹嘛:“那我還是敬謝不敏了。”
吃飯時,他沒費什麼力氣就加入了大家的聊天。一個阿姨親熱地給他盛了飯,主動搭話道:“你知道‘欣欣餅幹廠’裡的‘欣欣’是誰嗎?”
“是誰?”
然後,他的目光就沿着旁邊人的目光指向去往老闆的地中海發型上。
他們一起其樂融融聊着什麼時候收谷子。隻是這樣也就算了,不知不覺,秦伶忠竟然被邀請坐到了食堂最中間的位置。
那明明是蘇丹青的位置。
她瞪着眼睛快氣到吐血,自言自語着說“憑什麼”,身邊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了一個戴着口罩和鴨舌帽的人,很是時候地回答她:“誰讓你撺掇他來的……”
蘇丹青霍地回頭,辨認出眼前人的聲音。而蘇實真也眨了眨眼,把後半句說完:“以前在學校,他就是十項全能。文化成績,課外活動,還要創業,他們都說他是時間管理大師。”
“你怎麼來了?不是說得了流感要請假嗎?”蘇丹青問。
“哪裡有人夏天得流感的。”蘇實真沒什麼負罪感地以偏概全,抓住時機,起身就走,“你們沒問題就行。”
她不打算和秦伶忠見面,所以這就起身離開。繞到廠房外邊,還和門衛打過招呼。
原以為就能這樣順順利利地回去的。
身後的門忽然被猛地推開。
秦伶忠像裝載了雷達,環顧一周,鎖定已經走出十幾米遠的蘇實真,随即連身後叫他打牌的聲音也不顧,就這麼直直地走出去。他不緊不慢跟在她身後,她慢慢也覺察到有人在身後。蘇實真加快腳步,秦伶忠也加快,蘇實真放慢速度,秦伶忠也放慢。最後蘇實真跑起來,秦伶忠也開始跑。
然而,他也能估計出,自己這個狀态是追不上的。
忽然間,秦伶忠膝蓋觸地。
他整個人跌倒下去。
太陽在目光頂端映出刺眼的光圈,蘇實真感到身體像植物被灼燒着,想繼續往前奔跑,卻猝不及防聽到身後的響動。她回頭,看到他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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