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像變得很滋潤啊。”她伸出手掐他臉頰。
痛感襲來的時候,他笑了。她對此非常熟悉,正是往常在黑暗裡也能熠熠生輝的迷人笑容,好像什麼都是可舍棄的,也是可以抉擇的。而他對自己的一切了如指掌。
酒精令人愉快,秦伶忠回答:“對,但我現在名聲超爛。”
蘇實真喝了一口杯子裡的酒,霍地想到什麼,急忙把手提包打開,将裡面的白蘭地拿出來。狹小的包裡裝着一瓶酒,就連酒保都看得目瞪口呆。秦伶忠笑得說不出話,伸手去撓她腰間。
“太好喝了。說實話,我當場就能喝這麼多。”她幹脆利索把他的杯子清空,“隻是想着拿給你試試。這不算偷竊吧。”
“嗯,不算。”他接過來,笑着一飲而盡。
喝過幾杯後,他們叫網約車回去。
目的地似乎穿過了某所大學的校區外,進到一間公寓。一樓有人點着藍色或者粉紅色的燈,像是在開什麼儀式的研讨會似的,蘇實真總覺得他們沒準在吃蘑菇,偷偷貼到秦伶忠耳邊用中文說了以後,他反倒笑了,摸摸她特意卷過的長頭發說:“沒那麼吓人。他們在學降靈術。”
“是嗎?”她眨了眨眼,笑容愈發燦爛,“那太可愛了!”
看到她在笑,他也不由自主地笑起來。于秦伶忠而言,蘇實真的感染力似乎有些太過驚人。但他很快打斷她:“我開玩笑的。他們在做生物作業。”
樓上很寬敞。
穿過幾個房間,他們到了卧室。蘇實真已經沖過一次澡,又洗了第二次,将潤膚露塗了全身,撕掉面膜走出去。
秦伶忠正在用電腦,随口說:“幫我拿下充電器。”
她輕輕應了一聲,用膝蓋在床上移動,打開抽屜,裡面有包,她拉開拉鍊,拿出充電線的同時掀翻另一樣東西。她收斂笑容,慢慢看過去,手指拂過表面。它對她來說不陌生。是戒指盒。
蘇實真面無表情地打開它,看到戒指,抿了抿嘴唇,合上後起身。
充上電之後,座椅轉了幾圈,秦伶忠仰起頭看着天花闆。蘇實真貼到他背後,把香煙送到他嘴唇邊,他自己給自己點了煙:“明天我哥叫我們去看比賽。他招待得不錯,你好像不高興?”
“我支持的又不是洋基隊。”她斜躺在床上,散漫地展開頭發,“你不也是嗎?”
作為每個位置均有球員入選棒球名人堂的傳奇球隊,太過主流,太過正統,并不是她的菜。
聽到這話,他忍不住笑了一聲,回過頭親了她一下。她卻糾纏上來,接手還剩一半的煙,不疾不徐地抽起來。
她突然問:“你到底什麼時候開始恢複得像以前那樣的?”
“什麼?”他有點想含糊其辭。
她好像對此萌生了興趣,執意要坐到他懷裡,一邊打量着自己的指甲一邊追問:“你那根東西恢複得比大腦快嗎?”
他笑了笑:“你不是體驗過了嗎?”
“所以才好奇啊。”她站起來,高高在上地看着他。卷發已經松弛了一些,她俯下身,以一種強勢的姿态逼近。
他知道他該做什麼了,但堅持要蓄意挑釁:“有手铐嗎?給我用上啊。”
“手铐沒有,”她笑出聲,“靠你自覺了。”
第二天,秦伶忠醒來的第一件事是看資産,确認沒有出現什麼讓人想跳樓的意外,因為新的工作,他花了一大筆錢出去。
蘇實真起床時,秦伶忠已經下樓了。她伸手摸到手機,用前置鏡頭打量自己的臉,昨天很晚她還堅持去洗臉,直到确認完美才翻身。
他在喝咖啡,問她要不要。蘇實真坐下,長發披在肩膀上,微微笑着說:“以後你在國外,是不是就沒空回去看我了?”
“應該一百來天會在國内吧,”思考這些的時候,秦伶忠的語速放慢,“每年。”
“我也要上班……那也沒什麼大不了嘛。”她又笑起來,好像很容易滿足,尤其在關于他的事情上。
蘇實真笑的時候總顯得有些腼腆,過于鄭重,即便這和本人的大緻性格走向格格不入。那種生澀的微笑方式比她的臉更容易讓他動搖,有時候,秦伶忠會有很蠢的念頭。想向所有人炫耀自己的女朋友,這真是再愚蠢不過了。
他們一起出去。
街道上是形形色色的人,還是常規賽的季節,風和日麗,春天溫暖又舒适。他拎着東西,她在哼歌,兩個人牽着手往回走。他們好像一生都不會跟彼此分開。她倏地說:“我給你做飯吃吧?”
他想了想,原來夢裡的不是回憶,原來不是下雪的冬天,然後笑着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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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秦伶碌再次說上話,時間相隔不算太久,但立場已經大不一樣。秦伶碌訂了包廂,以家庭活動為由頭,但實際上幾乎沒有看比賽的氣氛。屈湘露回去了。他們坐在餐桌兩側一起用餐。秦伶碌吃牛扒,秦伶忠吃的沙拉,蘇實真在吃漢堡包、炸薯條和冰淇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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