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在和助理交涉,想要把牆壁上的一幅私藏的畫運挂到海那頭的家裡,所以得認真考慮一下保險費用,在此期間漫不經心地抽空道:“你希望的話,我可以陪你。”
“哇!”她走過來,靠到他背後,磨磨蹭蹭地貼着他。
結果到場,還沒開始熱鬧,就被卷進熱鬧當中。
不知道是誰帶了還在校的學妹過來,隻跟秦伶忠要過一次微信,卻表現得像前世的情人,恐怕真和他有過一腿的都沒這麼激動,撲過來為之前他住院時的艱難經曆失聲痛哭。秦伶忠并不失态,沒有旁人以為會有的茫然無措,僅僅隻是得體地微笑,回頭示意周遭人幫忙拉開。
蘇實真剛去和同學打過招呼,走來正撞上這一幕,笑容擴散,頭微微傾斜着,細高跟敲在烏木地闆上。熟悉的人都擔心她将高腳杯直接潑過去,沒料到她隻是安安靜靜地靠近,端詳良久,輕輕笑着,不帶情緒地垂下眼。
反倒是秦伶忠開口:“我女朋友來了,她能一下打倒我,然後把我捆起來……”
“像訓犬一樣馴服你。”蘇實真笑着補充。
“對,”他也認可,并且把這句加上去,“像訓犬一樣對我。所以你最好快逃。”說完不留情面地後退,随即去和其他人攀談。
原本就是其樂融融,輕而易舉就彌補空缺,馬上有人也應答:“看了阿富汗的新聞嗎?”“伶忠吃完飯就回國嗎?”“實真你黑發真好看,總算有點人類的氣息了。”
沒留多久,蘇實真用手機發消息給身邊的秦伶忠催促要走。秦伶忠輕輕敲了敲餐桌,又等了一會兒才起身。
出去以後,他問起緣由。她卻說:“有個前任,不想和他見面。”
秦伶忠有點意外:“你以前好像不介意這些?”
“現在得多小心了。”蘇實真自顧自地說,“不管是不是前任,萬一又出來一個走極端要殺了你的怎麼辦?”
他們在門口遇到剛來的賀正群。他發膠塗得太多,整個人看起來就像恐怖電影《DeadSilence》中的玩偶Billy,有點可怕,讓人哭笑不得。
蘇實真挽住他一側手臂,秦伶忠則拉住另一側,強行帶着他掉頭,以至于賀正群連門都沒進。
兩個人笑嘻嘻地欺負着朋友,坐上車後,卻又在不經意間變得面無表情。别人或許不會仔細觀察,又或者發現了也不會問,但到底是賀正群,先是關心這輛新車,然後詢問秦伶忠“你開車不要緊吧”,下一秒大大咧咧把不該問的問題問出了口:“怎麼了?你們之間氣氛有點怪怪的啊?”
“沒啊,”秦伶忠看了眼後視鏡,臉上閃過一個轉瞬即逝的笑,“怎麼這麼說?”
蘇實真補了唇蜜,回過頭來說道:“不是跟平常一樣嗎?”
“……那就好。”賀正群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随口說起自己近期的計劃,“我辭職了,有親戚介紹,之後打算去做海洋保護的工作。”
新動态宛如驚雷炸開,秦伶忠也好,蘇實真也罷,齊刷刷地都看過來。她問:“為什麼?怎麼這麼突然?你突然轉性了嗎?”他也說:“就确定了?不會是傳銷吧?别被騙了啊。你不會是一時間心血來潮吧,那種工作感覺挺辛苦的。”
面對他們過于大驚小怪的模樣,賀正群忍不住笑着埋怨:“沒事的,放心好了。我都去實習過了。秦伶忠你能不能嘴别那麼賤啊?”
“我也是關心你啊。畢竟你的座右銘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秦伶忠一如既往地挖苦說。
“閉嘴好吧,”賀正群恨不得現在就去給他兩拳出氣,“我的座右銘明明是‘混吃等死’。”
蘇實真支着側臉,輕輕把玩着煙盒說:“那你要多加小心啊。”
賀正群滿面笑容,忽然間,他似乎想到什麼:“說起來,不覺得你們倆很像一種海洋動物嗎?”
“什麼?”蘇實真反問,“海豚?因為性(和諧)欲旺盛。”
秦伶忠面無表情地說:“哈哈哈,不好笑。”
“不是,”賀正群接着說,“是海鳥。”
“那是海洋動物嗎?!”
良久,車内彙入一片沒頭沒尾的緘默。再說下去時,賀正群望着車窗外,表情淡漠,仿佛眺望的不是城市與人流,而是一望無垠的海面:“和其他鳥類大不相同,熱愛享受青壯年時代,同類相食,長距離地遷徙——”
他回過頭,臉上不知不覺浮現出微笑:“明明很像啊。”
他們送賀正群到家,約定好周末再聯機玩遊戲。距離要搭乘的航班還有十幾個小時,車漸漸開到人工海,電台播放着音樂,秦伶忠甚至低聲跟着念了歌詞“Ijustwannamakeyoufeelokay”,蘇實真則百無聊賴地向窗外張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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