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聶然來說,大黃對她來說,何止是有救命之恩。那就是家人。從小到大陪伴自己最多的就是大黃。她上小學時,大黃還沒有現在這麼老,還能跑,每天跟着她上學,把她送到學校,又再在放學時,到學校門口等她,無論刮風下雨,從不間斷。學校門口有很多小吃攤,她買一串刷得又麻又辣的麻辣燙,大黃則是一根香噴噴的火腿腸,她倆一起蹲在小吃攤旁吃完了再一路賽跑地跑回家。她沒大黃跑得快,大黃還會停下來等她。
霍先生看到聶然兩眼發紅滿臉發狠,連自己的親生父親和奶奶都沒放過,吓得滿頭冷汗,背都濕了,趕緊說:“這事是楊大勇幹的,當然……我們……我們也有一定的責任,一定好好賠償你。我們給它修墳下葬,再賠償您精神損失。我們給了楊大勇三十八萬,還有純金做的首飾,都歸您。”
聶然憤然叫道:“哪個要你的臭錢,我要大黃,你們把大黃的命賠給我。”
這不要錢?是要命啊?霍先生見聶然這勢頭,顯然是不想善了的架勢,心頭也激起一股子氣,說道:“錢是你爸、你奶奶收的!狗藥,是你爸買的,你爸下的!毒狗的肉是你爸扔的。那條老狗認人,看到你爸扔的肉才吃的!”他指向地上的楊大勇,說:“冤有頭,債有主,你找他去!我們結親,該給的聘禮,該給的錢财金器,一樣沒少,你家的糊塗債,憑什麼拉扯我們這些外人。你講不講理?”
聶然想了下,說:“也是哈!我們通靈派,以溝通為主,最講道理!大黃的事,算到楊大勇頭上。”
霍大師被聶然這麼好說話弄得一懵,有點不可置信。唬弄住了?還是這小丫頭的腦子有坑?
聶然搓搓手,冷冷地看了他們眼,起身在屋子裡轉悠圈,找到個洗臉盆,端着洗臉盆去到院子裡的壓水井旁,打了大半盆水端回屋,“咣”地一聲擺在桌子上。
她的動作重,盆裡的水濺出許多到桌子上,特别是水盆落在桌子上的響起,砸得人心頭都跟着顫了下。
許敦儒在霍大師的耳邊低聲問:“她這是要做什麼?”他瞧着心頭直發慌,總覺得這小丫頭要搞事。
霍大師也看不懂聶然要做什麼,但面對掏錢的主雇,且許敦儒是相當有實力的大老闆,便不能說自己不懂。他低聲說了句:“水通陰陽。”言簡意赅,旁的自己腦補去吧。
聶然取出從供桌上拿的男方的照片。她看了眼照片,問:“這個……叫啥子名字?”擔心他們聽不懂方言,又很客氣地用普通話問了遍:“請問,你們給我找的對象叫什麼名字?”
許敦儒聞言也懵了,心想:“對象?”你同意這門陰婚?腦子進水了?
他不太懂這小姑娘的腦思路,隻覺得有點可怕。
霍大師不敢随便報人名字。幹他們這一行的,有照片,有名字,能做的事情就多了。
聶然見他們不說,右手大力地往桌子上一拍,拍得桌子發出“啪”地一聲響。她惡聲惡氣地問:“說,叫啥子名字?”
周圍的鬼吓得都退出好幾尺遠,一個個也不到處飄、到處聞、到處翻供品了,乖巧無比地縮在旁邊。
屋子裡的幾人更是噤若寒蟬,大氣都不敢喘。
聶然瞥見供桌上,之前擺照片的位置往前一點點的地方,還放着兩個畫有龍鳳的紅本本,有點像電視裡演的古代的折子,又有點像結婚用的請帖。她拿起來一看,發現這上面寫的是自己的名字、籍貫、生辰八字、祖宗三代等。她麻利地揣起來,收好,又翻開另一本,隻見上面寫着男方的名字、籍貫、生辰八字、祖宗三代等。
她“哦”了聲,說:“叫侯浩啊。”她想起來了,這東西叫庚帖,以前結婚合八字用的。她把庚帖展開,連同侯浩的照片一起扔到水盆裡。
霍大師覺察到情況不妙,趕緊喊:“小友,小友,有話好說,有話好說!”
聶然很粗魯地回他一句,“說你麻賣皮,我跟你沒得啥子可以溝通的。”說完,撩起袖子,閉上眼,放開五感,便感覺自己好像飛起來了,像是飄進了水盆裡,又像是跨越了千山萬水,耳旁還有風呼呼地吹。她在腦海中想着侯浩的樣子,在心裡喊着侯浩的名字:“侯浩,侯浩……”
突然,一個年輕男人的聲音回了句:“誰叫我。”
聶然循聲飛過去,轉瞬間便到了一間靈堂,供桌旁飄着個剛死不久二十出頭的年輕男人,這人跟照片上的侯浩長得一模一樣。靈堂上還立着他的牌位,後面還放着一口棺材,還有一個骨灰盒。就是他了,沒錯!
那年輕男人環顧四周,問:“誰?誰叫我?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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