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水的寒氣浸入四肢百骸,漸漸緩解了體内難忍的灼熱。
折騰到天将明的紀臨淵,剛走出大門就見趙府的馬車停在自己門前,不禁苦笑道:“平日裡我要見你一面你躲藏還來不及,今日竟還主動找我了。”
聽見他的聲音趙錦瑟掀開車簾,笑着溫聲說:“怎麼,是不是受寵若驚,恨不得日日都被病痛折磨才好。”
“那倒不至于。”紀臨淵走到馬車旁一時有些猶豫,他看簾子後并沒有其他人,如果貿然上車對她名譽可能會有損。
趙錦瑟趴在窗子上促狹道:“你快着些,趁現在沒人。”
這話一說紀臨淵飛快的上了馬車,磨叽的時間越長越容易被人撞進見。
剛入内隻見趙錦瑟目光炯炯的在他身上掃視,看的紀臨淵後脊梁骨一寒,任誰被自己心上人那副要扒了你衣服看來看去的眼神盯着,都扛不住。
“你這是什麼眼神?”紀臨淵坐姿極為闆正,一副甯死不屈的模樣,生像别人怎麼着他了一樣。
趙錦瑟昨夜回府後在床上翻來覆去許久,結果他跟沒事人一樣精神飽滿,倒是自己熬的黑眼圈都快出來了。不由的語氣有些幽怨道:“你昨日是走火入魔了嗎?”
這件事即便她不問,紀臨淵也打算如實相告的。
子明雖然是個憨憨,但是昨日說的話确實在理。
“我自出生起便身帶一種奇毒,隻是偶爾會甚至烈火之中,其他時間隻是會比常人更容易熱了些。”紀臨淵說的時候雲淡風輕,可隆冬裡他身上卻穿着輕薄的夏衣,便代表這件事情并沒他說的這麼輕松。
趙錦瑟眸光一動,有些訝異和心疼。
但是紀臨淵并沒有讓她接話的打算,而是繼續道:“這種症狀也不是沒有辦法緩解,正如你所看到的,需要穿的輕薄并且毒發時身處寒冰之地,便可緩解痛苦。”
“很疼吧。”趙錦瑟喃喃:“自小便忍受這種痛苦,很疼吧。”
紀臨淵低頭一笑說:“已經習慣了,初時還覺得疼痛難忍,後面不知道是沒有這麼嚴重了,還是什麼原因,感覺也沒有那般難以忍受了。”
其實難捱的是小時候,而非現在。
兩個人之間的氣氛,難得沒有之前那樣暧昧,而是各自背靠在一邊的車廂上,像是多年老友一般。
不知道是不是馬車在行走的原因,紀臨淵覺得有安全感,也格外的話痨些。
“我的毒是從娘胎裡帶出來的,那時候我母親身上的毒更重些。我有時候想哭着跟她說疼,但是我卻能聽見她壓抑的哭聲,她身上的毒更重,所以一定更痛吧。”紀臨淵的眼睛微閉,神情看起來有些脆弱。
趙錦瑟則安靜的坐着聽他傾訴,未經他人痛苦,她确實不好輕描淡寫的勸他放下。
畢竟,他的痛苦不是天生的,而是他人人為造成的。
被折磨了這麼多年,他有什麼情緒都是無可厚非的。
紀臨淵揉了揉眉頭,笑道:“說偏了,我本不是要和你說這個的。”
“嗯?”趙錦瑟不禁有些疑惑,這個難道不是最重要的事情嗎。
紀臨淵的手指一下下的敲打着空氣,不難看出有些緊張。但還是說:“我原本想着人生短短數十載,過去便過去了。可我遇見了你,便覺得這麼光陰好短,恨不得活個千萬歲。”
趙錦瑟大笑道:“千年王八萬年鼈,你是想要基因突變嗎。”
經過這麼插科打诨,氣氛終于顯得沒有那麼凝重了。
“我說這些不是因為想要你可憐我,更不是想讓你因此喜歡我,隻是我不願意隐瞞你。”紀臨淵的看着她的眼睛,認真道:“長這麼大來,喜歡你是我做過最光明正大,肆無忌憚的事情。所以我不想你對我的目光或者印象,夾雜一些旁的東西。”
一雙眸子溫柔的像是要讓人沉溺其中,偏又帶着些倔強。
趙錦瑟心下一動,白了他一眼道:“你可拉倒吧,這世界上悲慘的人這麼多,難道我還能一個個的喜歡。”
不過她更關心的事情還是另一個,她也開門見山的問了:“你的意思是沒有幾年好活了嗎。”
紀臨淵被她這麼直白的話語噎到了,沉吟了下才回:“如果勉勵支撐,約莫還能能活個四五年。”
“那有點短。你還想娶我,是想讓我守寡,到時候紅杏出牆給你帶一摞綠帽子嗎。”趙錦瑟小聲咕哝。
為什麼總有人躍躍欲試想讓她當個小寡婦。
但紀臨淵實打實的是個高手耳力靈敏,她說的話自然被他聽了個清清楚楚。
無奈啞笑道:“腦袋裡都在想什麼亂七八糟的,我會盡量活下去的。”
趙錦瑟走到他耳邊小聲說:“如果你三年之内解了毒,我就同意嫁給你。如果沒有解毒的話,若是這個世上有清明節,我會記得給你燒串之前,讓你再下面過的好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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