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舍又來一個新人,我過幾天便離開,确實在這樣的環境下,很難有個好的歸宿,是歸去,且當一段深刻的經曆,即使留下了太多的辛勞,但這樣的收束何嘗不算一種缺陷美。早上睡得足的原因,我并沒睡意,便要起身去外面走走,走十來天前走過的路徑,那時和友人,他是位真摯而誠懇,值得交心的質樸好友,沒有心計,付出真心那種。但這次,隻有我一個,他去了工地,在外面你所考慮不是舒适圈,而是賺錢之要務。
一個本地人,瘦瘦的,但印象最深的,是他娘裡娘氣的說話聲,每每與家人通話,家人無微不至,而他臉上挂着不耐煩,娘氣道:“這邊飯菜太貴了,你們不用給我發錢,我還有三百五十多,我不想吃得太撐。……”語調拖得很長,也讨人厭。
而他的另一個習慣,良好得不要再“好”。鼾聲如雷,整個夜間,除非我們較早入眠,不然很難不受他的如常幹擾。一個孩子,正上着中專,為啥鼾聲會是如此振動。我尋思要戴上耳機,卻發現已經沒電了,便打消了念頭,睡覺是不大可能,至少在很短時間裡。索性就暫時看會小說,那些充滿了年代感的事物,我是很憧憬的。史鐵生家鄉的bj地壇,是邊城的淳美與質樸……都成了我心生向往之地。
直到困意猛烈的時候,我才敢小心翼翼入眠。一會兒功夫,不出意料被他的呼聲所震醒了。看了時間,已經淩晨兩點半,看其他人,确乎适應了這樣的節奏,輕微地睡眠聲中緩緩入眠。有次,寝室隻有我倆,原因是他上的夜班,沒進行培訓,會直接去産線,接受班組長的苛刻指罵“關照”環節,也正是這樣,才會迅速娴熟。
他為了夜班,算是渾身解數,将燈開着,通宵達旦,耀眼的燈時而晃着我,無法正常休息,而他熟視無睹,仍舊是“寵溺”在手機時間裡。算是将底層,也是最充分的素養暴露無遺。我頂着睡意,洗漱去上班。他才呼呼大睡,或許會是對自我鼾聲的自知之明,所以排開時間休息,不然,隻是考慮,他能夠有足夠的睡眠質量罷。
當你遇到事情多了,很多人與物,并不是你曾有過的想法當中那樣,是好是壞,有時很難定性,正當你不斷困惑時,所面臨的,是感覺它的煩躁,還是它的靜谧,正于你的心境聯系。想回到那個地方,但我想應該是回不去了,很多事情,一旦錯過便是不再了。并沒有是失而複得的愉悅,而是無盡的苦澀。
瞞着有些人,來到這個隻可能會來一次的地方,但這樣的嘗試,何嘗不算一種追求。就算結果不夠美好,但經曆這種東西,不能用詞性去定義,而是對得失的另一種解讀。回去之際,也得去以最優惠,最劃算的方式,體驗以前所沒有過的閱曆,正是這次的最有真谛性的事情,也是最具嘗試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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