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念說去處理私事,下午出門到現在都沒回公司,這算不算早退?但讓他一大老闆去人事考勤部找陸念的麻煩,他也做不來。
倏地,他腦子裡閃過之前他給陸念轉的一萬塊。他付了一個月的房租,才去住了一天,簡直虧到家。思及至此,柏炀摸出手機,撥通陸念電話,想要質問陸念是不是黑店,說好住一個月。現在還在時間段内,可房東卻不知道死哪兒去了。
電話接通,柏炀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那邊斷斷續續地傳來熟悉的男聲,“省...省城...飯莊,接我。”再然後就是“咚”的一聲,手機似乎掉落。任憑柏炀這邊再怎麼說話,對面都隻是傳來嘈雜的吵鬧聲和勸酒聲,裡面有些聲音聽着還很耳熟。
柏炀敏銳地捕捉到了劉希平的聲音。
劉希平?陸念和劉希平在一起?
柏炀沒挂電話。他迅速地披上外套,抓起車鑰匙,戴上無線耳機,攥着手機,向停車場走去。路上,他開着車,時不時地沖着電話喊兩句,可電話那頭始終沒得到回複,慢慢地手機裡的吵鬧聲也愈來愈淡。
柏炀不由将車開的飛起,三十分鐘的行程被生生縮短了一半。他趕到省城飯莊,剛進入酒店大廳,正好和劉希平等一群人擦肩而過。柏炀放緩腳步擡頭去看,見一群人皆是衣冠楚楚,神志清醒,可裡面卻沒有陸念的影子。柏炀皺了下眉,心中不安情緒愈演愈烈,他大步向樓上包間跑去。
到了包間門口,柏炀伸手去推門,手搭在門把手上時,他頓了半秒,才大力推開門。門還未大開,濃厚的酒氣就先撲鼻而來。柏炀眯了下眼,用手在鼻前揮揮,等他定睛再去看屋内時,腦子轟地一下就炸了。
屋内,陸念斜趴在髒兮兮的桌上,眉頭緊鎖,面色潮-紅,大喘粗氣,頭發亂糟成雞窩模樣?,永遠幹淨整潔的白襯衣上布滿油漬。而他卻不甚在意地将腦袋枕在髒兮兮的胳膊上,另一手捂着胃,手機掉落在凳下。
操了。
柏炀眸色一沉,舌尖猛地頂在口腔内壁。他脫下自己夾克,披在陸念身上,又蹲下身,撿起陸念的手機,用手背拍拍陸念的臉,“怎麼回事?”
“嘔...”陸念推開柏炀,捂住肚子,弓着腰,慘白着臉,鼓着嘴,往洗手間跑。
柏炀皺眉啧了聲,快走兩步,攙着陸念,三步兩步帶他走到包廂裡的洗手間。陸念沖到馬桶前,抱着馬桶瘋狂嘔吐。吐完之後,他整個人癱坐在地上。柏炀輕拍着他的後背,幫他順氣,又喊來服務生送水。
柏炀陰着臉幫陸念漱口,陸念軟成一攤泥似的窩在柏炀懷裡,不斷痛苦呻-吟,胸腔起伏一陣一陣的,五官也痛苦地扭在一起。
服務生看不過去,幫着處理現場,他看了眼陸念,又小聲抱怨,“剛剛這夥人喝的可厲害了,可他們都指着他一人灌,真是的。”
“喝了多少?”柏炀幫陸念順着氣,随口問道。
服務生瞧着柏炀的樣子,有些發怯,小聲道,“一共喝了好幾箱啤酒,兩瓶白酒,還有好多紅的。我看其中有小一半都是他喝的。”
柏炀看了眼服務生,“他自己喝的,還是别人逼的?”
聽見有人說話,陸念暈暈乎乎地撩起發紅眼皮,迷迷瞪瞪地看見頭頂柏炀鐵青的臉。陸念亂七八糟地笑了下,伸手拍拍柏炀的臉,眼神幹淨純粹,嘴上帶着笑,“柏兒,劉...成了,能招...了。”
他說的前言不搭後語,可柏炀卻聽得明明白白。一瞬間,柏炀的心仿佛被人狠狠地捏住,被迫阻斷所有的血液運輸,酸酸麻麻的受不了。他突然覺得他剛問服務生的話太傻-逼了,陸念主動喝和被迫喝,在這個事兒上又有什麼區别?
服務生縮了縮脖子,回答柏炀的問題,“他...他自己喝的。”
緩了兩三秒,柏炀讓服務生送來陸念的外套和圍巾。柏炀用自己的夾克和陸念的外套,把陸念包裹緊實,又替他系上圍巾。然後他打橫抱起陸念,離開省城飯莊。
在服務生的幫助下,柏炀小心翼翼地把陸念放進後座。車裡空間就那麼大,陸念又是個大男人。他蜷着腿,睡得極其不踏實。
柏炀關上後排車門,睨了眼省城飯莊的門牌。他坐回到駕駛位,把空調調到最高,盡量平穩地開向陸念家。
回家路上,陸念哼哼唧唧地睡着不安穩,嘴上也跟着瞎嘟囔的,含含糊糊地說着什麼。
“說什麼?”柏炀聽得不太真切。
陸念哼唧了下,但柏炀還是聽不清他在說什麼。
柏炀皺了下眉。他把車停穩在路邊,靜下心,仔細分析着陸念說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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