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邈喜得起身行禮:“叔祖大恩,小子無以為報。”韓琦微笑撚須:“談這些就見外了。你也是韓氏子孫,老夫自當照拂。”這模樣語調,還真有些祖孫之間的其樂融融了。※“韓相公為何要彈劾伯父?”内廷之中,高太後眉頭緊皺,有些不明所以。韓琦對她母子,可是盡心盡力。當年先皇病重,她那姨母曹太後險些就要垂簾聽政了,還是韓琦當庭直言,才讓曹太後撤簾,也斷了重新立偏支為皇嗣的念頭。這麼一位肱股之臣,如今怎麼突然彈劾起自己母家,着實讓高太後有些惶恐。一旁閻夫人不動聲色道:“說不定是家中小輩惹了禍事?高将軍雖說節制不住那種谔,卻萬萬不該是罪首。”這次彈劾,起因也頗為複雜。是青澗城守将種谔,想要招降西夏邊将嵬名山,挑起了邊關戰端。然而種谔行徑,也是有天子密诏的,高遵裕又如何能攔?況且真要彈劾,也該先彈種谔才對啊。韓琦這種三朝為相的人精,又豈會不明所以的胡來?高太後聞言不由颔首,對身邊内侍道:“速去查查,看是哪個出了纰漏?”太後的吩咐,自有人盡心盡力。不到半日,就查清了來龍去脈。“高士昱竟然想要謀奪韓家的香水鋪?”高太後聽到這話,簡直氣不打一處來。且不說那鋪子出自安陽韓氏别支,乃韓相公子侄。隻香水鋪進言,讓宮中妃嫔擺脫鉛汞殘害一事,她都還沒賞呢!結果可好,竟讓這小子跳出來生事!“速速派人回府,把那孽障捉住杖二十,禁足半年。何時期滿,何時送到他邊關,讓伯父好生管教!”高太後喘了口氣,沉吟片刻,又道,“玉娘,你也去韓家香水鋪走一遭。就說吾想要大些的銀鏡,看他能不能制一面,送入宮中。”皇嗣尚未誕生,直接賞有些不妥。還是要給個名頭,讓人知曉她看重這香水鋪才是。如此一來,也算略表歉意,以安韓相公之心。閻夫人是何等玲珑的人物,立刻領命出宮。内廷樣式的車駕在韓家香水鋪前停了一停,與所料有些不同,甄瓊雖說守在丹房中,卻沒有跟往日一般在桌前忙碌,擺弄瓶瓶罐罐。而是坐在丹爐邊,呆呆望着爐裡的火苗,似乎在出神。韓邈見狀,輕輕咳一聲。誰料那小道就跟聽到了驚雷一樣,一躍而起,碰翻了坐着的小凳,就要往後栽倒。“小心!”韓邈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人,猛地扯了回來。連連退後兩步,确認甄瓊沒有撞到,他才松了口氣:“屋裡還點着爐火,怎可如此莽撞?”差點沒紮進韓邈懷裡,抓在腕上的手都沒衣袖隔着,熱的有些燙人了。甄瓊傻了半晌,這才吭哧道:“你這幾日……呃……”“這幾日忙于雜務,沒能來看你。”韓邈見他一副想要掙紮的模樣,大大方方松開了人,笑問道,“瓊兒可是想我了?”誰,誰想你了!甄瓊剛想要闆起臉,韓邈卻自自然然改了話題:“隻是有些事,得告知賢弟一聲。那用瓷土提煉白糖的方子,我釋出去了,京中已經有七八家知曉了白糖的做法。”啊?甄瓊頓時沒心情糾結了,急急問道:“那店裡還能賺錢嗎?”“能。”韓邈答得肯定,“不僅能繼續賺錢,還有了邊榷和市舶司的門路,将來隻會賺的更多。瓊兒的分潤,也隻多不少。”“哦。”甄瓊立刻就放心了,“那傳就傳出去吧,不耽誤賺錢就行。”瓷土脫色的效率雖然更高些,但是成本也高啊。韓邈都說能賺錢了,他還擔心什麼?知道甄瓊不把制白糖的手段放在眼裡,韓邈還是忍不住問道:“白糖是不算什麼,但近來京中燒玻璃的人漸多,說不定會有旁人燒出剔透的玻璃來。瓊兒就不擔心嗎?”“擔心有啥用?”甄瓊哼唧了一聲,“技術上的事兒,早晚會有人摸索出來。能趁早賺到錢就好。”就算當年的大益朝,也沒法禁絕别人偷學技術啊。一樣東西出來後,不到兩年就滿大街都是,比拼的不還是誰的技術更強些,研究的持續投入更多嗎?反正他是不準備繼續折騰玻璃了,趁着能撈錢的時候趕緊多撈點,才是正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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