裕親王心中一緊,“到底是怎麼了?”
伸手拿過了福晉手上的紙冊,一目十行看過去,手上的紙輕飄飄的落了下去,過了好一會兒,才語氣幹澀的說:“這上面說的都是真的嗎?”
西魯特氏沒有回答。
福全已然知道這都是真的了,原來曾經有過一面之緣的小姑娘就是他的女兒,嫡親的小女兒。
難怪有如此風骨,獨自面對一大群纨绔而面不改色,果然是他愛新覺羅家的孩子。
隻是,隻是,他為什麼沒有再多看她一眼?是不是隻要多看她一眼,就能認出來,不至于讓她落得個如此下場,竟然是被逼迫而死,死後還被人剖屍取子。
這是他曾經寄托滿腔父愛的女兒啊,這讓他如何不悲痛。
晃了晃身子,福全閉上眼忍不住扶住了桌子。
隻他到底是個男人,定了定心神,轉頭看了看身邊的福晉,摟住她:“福晉......”
西魯特氏終于痛苦出聲,“王爺,王爺,原來那個孩子就是我們的女兒,我找了十幾年的阿韶,要不是我猶豫,是不是早在宮宴那日我就能見到她了,是不是韶兒就不會如此凄慘了,她才那麼小,那麼小,就這樣死了。都怪我,都怪我......”
福全摟緊了懷中崩潰的福晉,閉上了眼睛,深深悲痛,流下淚來。
西魯特氏突然推開福全,狀若瘋癫:“王爺,王爺,我不信,我不信,你去找,你去找賈赦,我要看到我女兒,她一定沒死,一定是被賈赦帶走了,一定是......”
福全雖然内心悲痛,但還是狠狠扇了西魯特氏一巴掌:“夠了,你鬧夠了沒有,你看你還有沒有福晉的樣子。”
西魯特氏被扇得撲到了地上,頭偏向一邊,淩亂的頭發遮住了神色,隻有大滴大滴的眼淚砸到地上。
福全看到福晉這樣無聲流淚,又心疼了,歎了一口氣,無奈地上前扶住了她,聲音放軟哄道:“好了,好了,我去找賈赦,去把我們的女兒帶回來,好不好?甯兒,你别哭了,二哥什麼都答應你。”
西魯特氏把頭埋進了他的胸膛,帶着鼻音“嗯”了一聲,眼淚暈濕了胸前的衣帛。
福全摟緊她,不說話。
自那日南韶自盡之後,賈赦渾渾噩噩,帶着南韶的屍身就坐船而下,身邊什麼人,他也不在意。
本來船家看着這個公子帶着一口棺材,害怕沾了晦氣,死活不願意搭乘。旁邊的随從買了船之後,才解決了這件事。
随後船不知怎麼就漂泊到金陵地界,正好遇到故交薛家人,随從就做主在薛家住下了,順便快馬加鞭回去禀報給老太太。
賈赦一概不在意,每天隻喝酒沉醉,抱着個棺材不撒手。
薛家隻能設了一靈堂暫給賈家人用。
卻有一件奇怪事,那棺中女子竟然屍身不腐,宛如在生,樣貌不變,薛家下人覺得詭異,人心惶惶,所以并不敢去賈赦的客居院子裡。而且還衍生出許多怪談來,讓随侍的賈家人也覺得毛毛的。
都在猜測是不是那姑娘含冤而死,死後又遭剖屍,因而怨氣不散,總要出來害人的。
隻是這主子實在昏聩,整日喝酒,要不然就抱着棺材,對着裡面的姑娘哭,竟一點兒也不害怕。
讓人感歎人間自有真情,沒想到這平日裡浪蕩的賈家宗子竟還是個癡情種。
白蘇自然是不信什麼鬼怪之說的,就算是鬼,姑娘也會保佑他們的。而且那孩子就是她親手從姑娘肚子中取出來的,落地很健康,是個男孩子。她很慶幸,以前聽姑娘閑聊時,聽過這樣的奇聞怪事,要不然她還救不了姑娘唯一的血脈。
白蘇精心照顧,才讓這孩子活了下來,小兒易夭折,因而隻是讓孩子見過他母親一面。之後白蘇就不往賈赦身邊湊,以防賈赦兇性大發,傷了孩子。
裕親王和福晉趕到的時候,正是江南一派好風景,暖風微醺,桃紅柳綠。
到了這薛家,就直奔靈堂而來,一跨進靈堂,就覺得有一股陰冷之氣。
西魯特氏的眼淚一下子就下來了。
靈堂草草地挂了幾條白綢,桌上的貢品七零八落,棺材旁邊是一地的酒瓶子,還躺着一個爛醉如泥的人。
她一時情怯,竟然邁不開腳。
福全牽着西魯特氏慢慢走到棺木之前,西魯特氏顫抖着說:“把......把棺木打開。”
旁邊的人就上前準備動手,誰知道賈赦聽了這話,暈乎乎地突然站起來護住棺木,嘴裡念叨着,“不準,不準,隻有我才能看阿韶,别人......别人都不能打開。”
西魯特氏看到賈赦怒冠沖發,上前一把推開賈赦,“滾,要不是你這個沒用的,阿韶會變成這樣嗎,給我開。”最後一句咬牙切齒,擲地有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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