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這死丫頭到底跑去幹嘛的?”嚴方正氣得一跺腳,指着下屬的鼻子罵,“讓你們通知的十二爺呢,趕緊讓他把人給帶回去,沒事兒放出來瘋什麼瘋。”
下屬聽得他這些大不敬的話,魂都吓沒了,顫着聲回道,“十二爺還在大理寺那邊,恐怕是趕不過來了。”
嚴方正罵了聲,這叫什麼事。
這就不是他該管的事,可偏偏能管事的在南屏山上。
南屏山上的消息封得死,本來上月就該回京的聖駕遲遲未歸,中途十二皇子回來,拿着道聖旨,抓了一百餘人下獄,各黨各派都有,一時叫人看不清南屏山上的風向,京都裡人人自危。
達官貴族個個都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卻又不敢做出頭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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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方正馬不停蹄地終于趕到了将府,又在偌大的将府彎來繞去才到了那偏僻的後院,還沒走近呢,一股子的血腥氣味就從裡往外漫了出來,濃得像走進了屍山血海裡。
不大的院子裡裡外外圍了不少人,哀嚎抽泣聲不斷。
不就死了幾個人嘛,嚴方正嫌棄地拿出手帕,捂住了鼻子,眼一閉就推開院外的衛兵,邁腿踏了進去。
嚴方正身為刑部尚書,他是見過大場面的。現在看見這比五馬分屍都還要厲害幾分的兇案現場,嚴方正隻是不大高興地皺皺眉。
他的目光在院子裡一掃,先是看見了站成個圈的玄服仆人,再仔細一看,便見到了最裡面那一身紅的小女兒。
他差點沒兩眼一翻就暈過去。
還好後面的衛兵多,嚴方正靠了下才緩過神,定睛一看才惶恐道:“公主殿下啊,你怎麼還沒走?怎麼在那裡坐着?快快快,快到這邊來!衣裳上是血不是血?是誰的血?您傷着沒啊?哎喲,您可别光看着我啊。”
殷予光看了嚴方正一眼,見他想往前面走,立馬就坐着往樹後面挪了挪。
嚴方正苦笑,他兩手一攤,無可奈何地說:“公主殿下,老臣又不是來捉你的......”
嚴方正頓了頓,他發現這句話一出口,殷予光更加防備。
他疑惑地皺起眉,仔細一看才發現殷予光懷裡好像掩藏着什麼,因為被側方的樹幹還有寬大的袖擺擋住了,看不清楚。
但肯定是有什麼東西。
“殿下,這地方又髒又臭的,您待在這裡幹些什麼呢?快過來吧,微臣接您回公主府。快來吧殿下。”嚴方正說得那叫一個苦口婆心,眼睛裡都快滲出淚了。
殷予光盯着他,對方那雙有些渾濁的眼睛到底沒有憋出淚來。
她手在懷裡輕輕拍了拍,目光一刻都沒有從這個新來的老頭身上挪開。
嚴方正見怎麼說都得不到回應,便試探地往前走了一步。
這一步剛一踏出,公主府的仆人們頓時袖子一拂,露出腰間兩把精巧的短刀。嚴方正立馬變了臉色退回去,厲聲道:“你們這是在幹什麼?還不趕緊護公主回去!”
但是那些仆人一動也不動,還是保持着最初的姿勢,也沒有多餘的動作。
嚴方正氣得臉都紅了。
殷予光驚呆了。
她這才意識到,這一批仆人就是雲兒所謂的出去搗亂才帶着的,前身為皇家暗衛的近侍。
旁邊将府代替前任管事的新管事上前兩步,在嚴方正面前恭敬地行了禮才說:“尚書大人,殿下身邊護着的便是那個殺人犯,将軍大人幼子——孟羌揚。”
嚴方正聽着前面半句話就已經夠心絞了,要他和公主搶人?等他聽完後半句,他隻想扭頭走人。
嚴方正氣不打一處來,你們将府的腌臜事能不能關上門來自己解決。
嚴方正斜着眼睛看那老管家一眼,深吸了口氣,轉頭又朝着殷予光叫道:“殿下,您能護他一時,又能護他一世嗎?此事與您無關,您請快些回府吧。若那孟羌揚不是真兇,老臣一定回還他清白!”
那三個字一叫出來,殷予光頓時感受到身邊那人的顫抖,她愣了愣,立刻将人摟得更緊,軟下聲音哄小寵物似的哄他,“不怕不怕.....不會有事的。”
殷予光低眉看着人,不敢多碰他一下。
當時她站在院門口沒注意,挨得近了才發現這渾身上下,舊痕疊新傷,居然是沒有一處完好的地方。
殷予光擡頭看着嚴方正,一字一句道:“孟羌揚得和我一起。”
“殿下!”嚴方正就差沒給她跪下來了。
殷予光拿不準這種行為有多離譜,隻看了眼旁邊的雲兒,雲兒立刻貓着走過來,順手遞上她來時沒有披上的鬥篷。殷予光當下給孟羌揚系上,和雲兒一起将人扶了起來。
雲兒靠近她的耳邊小聲道:“嚴方正是封正派,他不會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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