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葉領,也被稱為珀金領。
位于距離北境邊境平原向帝都行進數十公裡的豐饒沼地中,春日尚且堅硬的沼地在冬日一季提供了糧食種植的大面積保濕耕地,又在夏日化作天然的防衛屏障。盛産莓果和鳄魚皮,翠葉領算是北地相當富裕的領地。
“你派遣在城中的密探為什麼還沒有動靜?”
穿戴着整齊馬具的高頭大馬,覆面的金屬甲遮住了馬眼,浮雕有惡獸頭顱的圖文讓這匹馬看上去分外猙獰。
坐在上面的人背着一條巨大的長槍,石質圈環中間連通着金色光芒,是仿造神聖的石具長槍制作的仿品。
“大人,我前不久剛剛收到密探的回報,今夜就是進攻珀金領最佳的機會,他會在夜裡和自己認識的施法者在沼地上開辟出供騎兵沖鋒的道路。”
說話的是個矮個子,笑容谄媚的男人。他站姿立于馬的身邊都無法觸及馬背的位置。
“珀金領有變化。”
作為副手的騎士開口,面覆銀色龍首面甲頭盔的大人看向這座被魔力和特種磚木搭建的大城——一個旗杆被舉了起來——絞索在旗杆最上方,本該是長方旗幟的位置此刻吊着一個被剝幹淨衣服,滿是抽打和烙鐵痕迹的屍體。
或許不應當被稱作屍體——
目力極好的大人透過盔甲的縫隙看到了還在勉強呼吸,試圖對着這邊說什麼的密探。
“走了,今晚的突襲沒有了,叫聖旗軍的牧師隊來!”
是女聲。
城牆上,穿着本地鳄魚皮捶打制作的皮甲,獨臂扶着城牆的珀金領主看着緩緩退走的聖教軍一語不發。
“領主大人,帝都的援軍和與我們交好的領地援軍都沒有消息。”
書記官也是穿着皮甲,手掌心的老繭顯示出他并不是單純的文官。
“别想着援軍了。周圍的領地都被這些聖教軍攻擊了,我們要不是有這處沼地也已經陷入守城戰了。”
珀金領主有着不同于他硬漢外表的娃娃音,聽起來就像是個少年一樣。
“帝都内的常備軍很難離開帝都,這一代的帝皇并沒有屬于自己的軍隊,唯一能指望的軍隊就是雷爾夫那個狐狸的邊緣軍團。”
“可是”
“邊緣軍團在艾薩最大的一支已經被那個狗娘養的領隊覆沒了。我知道。你的報告我早就看過了,所以我告訴你‘别想着援軍了’。”
珀金領主最後看了眼完全隐沒在沼地盡頭白霧中的騎兵們,眼神透着些無力,隻是在轉過身時就被他很好地掩飾了過去。
“書記官,從常備軍裡挑選合适的小夥子,同時發出布告——隻要是抓到通敵叛國的家夥,自家獵到的獸皮和糧食免交一年,同時允許進入我的私人獵場捕殺鳄魚;發現可能是的家夥和線索,可以獲得10銀的賞金。”
“是。”
書記官立刻應聲,轉身就跑下城牆,一張厚羊皮紙的布告被釘在布告牌上,馬上就被珀金領的領民圍了一圈。
這裡是北境,也是北境最富饒的珀金領,識字的人遠遠大于南境。
很快,這群看上去孔武有力的領民就開始看向自己身邊的人。
而在聚攏的人群之外,一個穿着得體甚至頗有藝術風格的瘦削男人走向了城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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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需要的不是你們冗長的禱告,我隻想知道有什麼辦法讓我們越過那片吃人的沼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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