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石領,白石學院。
一位前治愈神殿,好吧,現在也還兼任治愈神殿修女的女子正在給下面的高年級的學生們講解普羅草的常見療效,窗外飄着一隻無聊的魅魔望着天空。
白石領的三小隻照例湊在一起,沒有了黎曼與帕蒂,但海曼、妮可和道恩也是同期生。
很快,刺耳的下課鈴讓所有學生清醒起來。即将開始的午休也讓教室變得空曠了不少。
“過段時間,到了夏末,我們應該就要畢業了吧?”
問話的是妮可,她已經沒有了那種在皇家密探時的恍惚,學校的氛圍讓她看上去天真了不少,但另外兩個人知道那隻是她的僞裝。
“嗯,我的志向是進入白石醫院。”
海曼整理了一下面前的筆記,關于草藥學的筆記他已經積累了數個大開的筆記本。
在了解過自己父親的事情,以及被優爾和莎曼開導後,海曼已經對于父親的事沒有了那麼執着,而且在見過西格蒙德·馬斯洛先生後,他認同了對方父親并沒有徹底死亡的想法。
沒有了殺父之仇,海曼在白石學院的生活就像是丢下了巨石,變得更加開朗、活潑。
“你呢?”
他詢問妮可,和自己不同,妮可是被作為皇家密探培養了至少4個年頭,一些密探的生活習慣和行為邏輯都已經刻進了她的日常。
“我我還在和莎曼姐姐溝通。”
說到這個妮可的眼神有些閃躲,顯然并不是‘溝通’那麼簡單。
似乎是察覺到海曼和道恩的目光,妮可先是用書遮住臉,随後發出懊惱的歎息,最後把書狠狠放下。
“是的,我們吵架了。”
她像是攤牌一樣開口,星亮的眼眸灰暗一片,整個人無力地攤在桌上。但海曼和道恩對此都沒有什麼表示,甚至海曼從抽鬥裡取出了一份白石領報。
“讓我看看昨日晚,有大量商戶投訴商業區的玫瑰商會香薰店擾民,根據我們查實唔!嗚嗚嗚”
海曼的嘴被一大團實驗用的古麗巴斯草塞住,隻能發出嗚嗚的呻吟。
道恩隻是看着眼前的書本,仿佛身旁兩個活寶的逗笑和他無關。
“那你呢,道恩?”
海曼暫時擺脫了妮可的糾纏,用手把嘴裡的草團扯下,然後無奈地看着身邊不太合群的道恩。
“嗯服役。”
他拖了一個長長的鼻音,然後說了個兩人都不意外的目标。
“那你帶我去吧?我也想進入軍隊!”
妮可毫不猶豫拉住道恩的胳膊,像是妹妹向哥哥撒嬌一樣晃來晃去,但道恩沒有絲毫反應。
“哦,這就是你和莎曼阿姐姐鬧翻的原因啊。”
海曼突然明白了。先不論妮可能不能如願,莎曼作為曾經的皇家密探,現在又遭到雪藏,甚至根據他們當時傳回的消息,以及領主大人對荊棘領的占據——皇家密探還認不認可優爾與莎曼是皇家密探都還是兩說。
這種情況下,莎曼和優爾還有着打算結婚的趨勢,莎曼姐自然不會願意自己的表妹再一次踏足自己傾覆過的轍痕。
隻不過,妮可顯然是有着自己的想法。
“白石領的軍隊沒有女兵。”
半晌,道恩才開口說了個讓妮可死心的話。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領主大人的書記官們都給我們科普過男女平等的!你這是歧視!”
妮可插着腰,回到正常少女年齡生活的她,語氣中不免帶着幾分蠻橫,但更多的是密探訓練帶來的談判本能——給予對方壓力,迫使對方同意自己的條件。
“白石醫院的衛生科普提到了,你們女性每個月都會有”道恩說道這個面頰第一次紅了一瞬,“月經,這段時間會降低戰鬥力,而且就算是讓你們都裝備新式煉金槍,你們的體能也和男性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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