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牧看着友仔離去的方向,又自懷中掏出一把黃色令刀。
一邊比對一邊往前走,接着停住腳步,滿臉狐疑的将手中令刀遞給蘇錦玉:“居然是真的?”
蘇錦玉接過兩把小刀,奇怪的看向林牧:“公子不認識他麼?”
林牧想起之前林弘友的模樣,幽幽道:“我可太認識他了。”
說着從蘇錦玉手中拿回令刀,又将左眼罩住,才繼續往前走去。
此時城門口已然聚集了大量的流民,全被官府堵在了城門之外。
林牧此時也沒心情思索林弘友究竟是怎麼回事了,口中發出嘶鳴聲,當着衆多兵丁的面,帶着蘇錦玉快步入城。
然而城中景象也好不到哪去。
街上商鋪十室九空,行人神色匆忙,完全看不出之前的半點繁華。
蘇錦玉見林牧臉色不悅,出聲勸慰:“公子莫要動氣,這些紅毛夷鬼……”
斟酌了一番蘇錦玉才道:“這些紅毛夷鬼所求無非金銀、茶葉、陶瓷,而這些東西非繁茂城鎮無法補充。”
“如今城中蕭索,無非就是百姓心中擔憂,等日後英租界建成,城中自有秩序。”
林牧搖頭往前走,輕聲回道:“殖民怎麼可能有真正的秩序,你是如何得出這番結論的?”
蘇錦玉低頭:“此乃我在廣府所見。”
“那隻能說胤朝無能!”
說完後林牧也不管蘇錦玉如何回答,快步往城隍廟走去。
一路走來,街道冷清,蕭索異常。
唯獨城隍廟前人聲嘈雜,香火鼎盛,門前幾乎要被虔誠信衆插得發爐。
無數人跪在蒲團前,虔誠叩首,祈求平安。
林牧默然繞過人群,蘇錦玉則是略帶一絲興奮的跟在林牧身後。
入了城隍廟,林牧直接往内堂而去。
剛要掀開簾子,就有一老者出來阻攔,“香客勿入,此乃我信衆修行之地。”
林牧看了他一眼,張嘴喊道:“老淩!”
内裡傳來一陣腳步,很快淩志清就從門簾後探出頭來,滿臉驚詫:“你怎麼知道這裡的?”
林牧直接推開他的老臉,邁步而入:“我就是知道。”
淩志清哎了兩聲對廟祝道:“黃香主你先在前照看一會,晚點過來。”
“是。”黃廣科雖然奇怪,但還是聽從淩志清的指示,先去前方引導香客。
一旁的廟祝看了林牧一眼,又轉過頭繼續給香客解簽。
内堂後院,林牧找到記憶中的那間房間,直接推門而入。
淩志清跟在林牧身後,“怪了,你怎麼知道的?此處據點,可從來沒暴露過。”
“沒暴露麼?”林牧看向淩志清:“都城隍廟了,官府居然沒來查?”
淩志清道:“你不懂,胤朝未入關前信奉長生天薩滿,如今又奉密宗為國教,甚至以空行寺為國之護法。”
“天生與咱們漢人神明不對付,若非必要,他們根本不會進入廟宇。”
林牧更奇怪了:“胤朝能容得下?”
“不能,所以那不有轉輪引麼。”
“合理。”
林牧說着又将懷中小刀掏了出來:“那這個是你發出去的麼?”
淩志清拿起小刀看了兩眼,“這是香主以上才有的信物,你從哪來的?”
“有人要我加入小刀會。”
林牧将友仔之事一說,更聽得淩志清滿頭霧水:“你等會,等黃香主來了再問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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