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城東去。”薛妄柳見他整個人都輕松了不少,便問:“開始在屋子裡看上去有點不高興?”
江沅一愣,随即搖頭道:“沒有啊,我每天都挺開心的。”
“是嗎?但是我看您的那些師姐師兄老是要您做這做那,如若我是仙長,定然是不開心的。”薛妄柳從袖子裡掏出幾個糖塞進江沅的手裡。“這雪天寒冷仙長吃點姜糖暖暖身子。”
江沅愣愣道了聲謝,放了一塊糖進嘴裡含着,甜味和辣味綜合在一起,一咬糖雖然脆卻又有點粘牙。
“好吃嗎?念殊很喜歡這個味道。”薛妄柳道。
江沅沖着他一笑:“好吃。”
兩個人打着傘走在雪中,江沅見他抱着畫又舉着傘,便将傘從這位郎君手裡接了過來。他看着前方一片雪白的路道:“其實我确實有點不開心,我上山就想練劍,我爹說做什麼事都要認真,木匠做工是這樣,練劍做仙人也是這樣。但是,師兄師姐們總是讓我做一些雜活。”
他撇了撇嘴,不爽道:“叫我連練劍的時間都沒有了。”
傻孩子,别人是嫉妒你進步太快了,當然要搞事情叫你分心。
薛妄柳看着他微笑:“我看仙長最勤奮,想來以後定會成為了不起的人物。”
“了不起嗎?”江沅想了想,笑着說:“那倒無所謂,隻是我聽我師父說,世上劍法最厲害的人并不在我們師門,而是在華寒宗,華寒宗有個雪柳仙姑,她的沁霜快劍無人能敵,便是我們掌門也敗在她劍下。”
他越說眼睛越亮,臉上的微笑也越來越大:“若是以後我修為更高,有些名氣之後,能夠有機會同這位仙姑比較一番。”
薛妄柳在旁邊一愣一愣,頭一次被人當着面吹彩虹屁怪不好意思的,原來粉絲竟在我身邊,我薛妄柳現在已經是一個能讓别人牽腸挂肚的人了嗎?
好小夥,真有眼光!
但他還沒有想好怎麼獎勵自己這位頭号粉絲,就聽見江沅又長歎一聲道:“隻是師姐師弟他們都說雪柳仙姑死了,所以這些華寒宗的弟子才會全體出動急着曆練提高功力。哎,如果不是有雪柳仙姑在,華寒宗怎麼可能是第一大宗門。”
薛妄柳:……
這個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就是你的偶像站在你面前,你卻說他死了。
“既然仙長說了這位雪柳仙姑非常厲害,那她肯定不會有事,定是好好活着的,仙長不必多慮了。”薛妄柳道。
江沅:“但是她都八百歲了,而且她在大乘期已經五百年,遲遲沒有進入渡劫期飛升上界,如若仙去也算正常。”
“是嗎?”薛妄柳幹笑一聲,八百歲很老了嗎?原來我在這些孩子的眼睛裡已經是個老的快死的老東西了嗎?
八百歲來一直覺得自己非常潮流的薛妄柳陷入了沉思,一路無話走到了萬寶齋門前,他領着江沅進去見着了裡面的闫掌櫃。
闫掌櫃一見他如同見了親爹,開口就是:“哎呀媽耶,薛郎君你終于來了!貨呢貨呢?”
“在這裡呢。”薛妄柳把畫遞過去,“兩副我都準備好了,掌櫃你看着給錢吧。”
闫掌櫃應了一聲:“我先看看。”
等他驗完貨,直接從懷裡掏出一個沉甸甸的荷包塞給薛妄柳,緊緊握着他的手說:“薛郎君,就你這手藝以後常來,常來啊。”
臨走的時候還給薛妄柳包了一包茶葉,順帶給自稱薛郎君遠房表弟的江沅也帶了一份文房四寶。
兩個人出了萬寶齋,江沅掂了掂手裡的文房四寶抿了抿嘴說:“我還是頭一次收到這個東西,正好師尊說我字寫得難看,改明兒我也好好練字去。”
“行,我那裡還有本描紅,仙長若是不嫌棄便一起帶回去吧。”薛妄柳撐開傘看了眼天色,“正好出來了,我們去買點燒餅和熱湯再回去吧。”
江沅點頭,有些煩惱說:“哎,也不知道描紅有沒有用,我這隻手握得住劍但是握不住筆。師尊叫我練劍練一天都行,但是叫我練字一個時辰都難受,不像辛師兄文武雙全。”
薛妄柳笑了笑沒說話。
在他看來,江沅這種一根筋,做事隻能做一件,而且開始做就全力以赴,撞爛南牆也不回頭的軸腦子,可比辛夷适合當劍修多了。
兩個人走了一段,天色越來越陰沉,江沅擡頭望了眼天道:“我帶你抄個近道,這還是這兩天我在城裡轉的時候發現的。”
薛妄柳應了一聲,跟着他往前走,兩個人左拐右拐,确實近了不少,隻是最後過巷子的時候,一群孩子趁着天尚未完全黑下來在巷子裡打雪仗玩,嬉嬉鬧鬧推推搡搡。
眼看着一個孩子要摔倒,薛妄柳趕快伸手扶住,皺眉道:“這麼晚了還不回去,小心來了鬼把你們都抓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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