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我說,聽我說。”薛妄柳抓着江沅的肩膀,叫他看着自己:“現在用靈氣給你自己止血,我知道很疼,但是你要忍住,不要讓你手上的經脈閉合。”
江沅看着他,額頭上挂着豆大的汗珠,嘴唇已經血色盡失,他喘息啞聲問:“你……你……好疼!”
“如果你還想練劍就聽我的。”薛妄柳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道:“雖然金丹期重塑肉體的時候你的手還能長出來,但是你現在才築基,少了一隻手還不知道要修煉多少年。”
他說着一頓,看着江沅慘白的臉色語氣驟然溫柔了許多:“别怪我說話難聽,有人直到身死也未曾結丹,你以後的際遇也尚未可知,所以現在還是聽我的好!”
“那黑霧……”江沅啞聲說:“那黑霧又跑了!”
薛妄柳扶着他的斷臂叫他慢慢盤腿坐下,嘴裡溫柔道:“跑了就跑了,跑了姑姑再把他抓回來就是。”
“姑姑?”江沅一愣。
薛妄柳一怔随即苦笑說:“隻是以前這樣自稱習慣了,你不必在意。”
他一手抓着江沅的斷臂一手抓着那隻斷手,直視着江沅的眼睛道:“現在沒工夫想那麼多了,你修為太低,有些斷骨續經的靈藥你也現在還吃不了,現在我為你接手,修養一段時間就能恢複如初,但是很疼,你能忍住嗎?”
江沅看着他,額頭上的冷汗不斷流下,他舔了舔嘴唇道:“都已經這麼疼了,再疼還能疼到哪裡去?薛郎……前輩隻管來便是。”
是個頭鐵的,薛妄柳拿出一個燒餅直接塞他嘴裡:“咬着,省得待會疼狠了,你把舌頭咬斷了,我給你接完手又要給你接舌頭。”
那燒餅還是個好燒餅,咬下去又香又酥還掉渣,江沅一瞬分神,心裡正想着這燒餅真好吃,就見薛妄柳直接将那斷手按在了割斷的切口上。
巨大的疼痛從傷口處襲來,紅色的血成落珠連線落在雪地上,染紅了地面和兩人的衣袍。
“啊……”
江沅痛呼一聲,痛到大腦空白,直接咬斷了燒餅,嘗到了裡面的肉餡。
但随即一股渾厚的靈力從斷手處湧進,将斷裂的血管經脈聯通在一起,這次江沅直接疼得叫都叫不出來,這比剛剛還要疼一千倍一萬倍!
眼看這小劍修就要被疼暈過去,薛妄柳歎了口氣,用左手在他眉心一彈,無奈道:“蘭澤的劍修這麼怕不得疼,日後出去闖蕩是要被人笑話的。”
疼痛被那一彈驅散了許多,江沅得到了一絲喘息的機會,失焦的眼睛重新有了光,他把嘴裡的燒餅嚼碎吞進肚子裡,啞聲道:“我才不怕疼,隻是我……”
“别說那麼多,散靈于身,用你的靈力疏通斷手的經脈,然後運行五周天。”薛妄柳淡淡道,“切記不可分心。”
江沅聞言閉上了眼,開始按照薛妄柳說的話,提動自己的靈力在體内經脈裡流轉,每每流經斷手處的時候疼痛依舊鑽心。
薛昂柳的靈力随着一起在江沅體内流轉,幫助他連接斷手的經脈,兩人握緊的手依舊沒有分開。
這小劍修雖然修為低,但是基礎紮實,身體裡的靈力少而不薄,看起來平日裡的修習頗為認真紮實,經脈寬闊,到達金丹應當隻是時間問題。
薛妄柳垂眼見他的斷手突然抖了一下,心中也松了一口氣。
看起來經脈是連上了。
他緩緩收回自己的手和靈力,溫聲說:“五周天走完之後,再走五周天。現在手有感覺了嗎?”
江沅已經是疼得滿頭大汗一臉慘白,他睜開眼看着薛妄柳點點頭:“有了,但是很疼。”
“疼就忍着,回去跟你師父和師兄撒撒嬌,多讨要些靈藥。”薛妄柳笑着突然問:“你的儲物袋在哪裡?”
江沅低了低頭:“在我衣服裡。”
薛妄柳叫他自己扶着斷手,自己卻伸手去掏江沅懷裡的儲物袋。
江沅見狀連忙道:“裡面沒有多少靈石,若是前輩需要,我……”
隻見那薛郎君憑空抓出一柄通體漆黑的長劍塞進自己的儲物袋裡,又塞進了一把藥草和金光閃閃的靈石。
“……前輩,你這是在幹什麼?”
江沅懵了,這個人好有錢!
薛妄柳:“快過年了,給你包個大紅包,也算是多謝這段時間你在我家裡幫我幹活。”他瞥了眼江沅提醒道:“繼續運氣,停下就前功盡棄了。”
江沅看着他,身上的靈力不斷流轉:“太貴重了,我用不着的,我有自己的劍,我……”
“你什麼你,你的那把劍就是蘭澤劍門入門就配的靈劍,我給你的這把是烏金沉隕所打,名叫喚星,等你到金丹之後,找個合适的時機再拿出來用。别叫别人發現,懷璧其罪你可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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