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穩住身體調笑一聲道:“師弟這麼着急,是會情人去?”
江沅沒理他,全心催動着靈劍,距離越來越近,近到他都能看見那薛郎君熟悉的衣服,還有那不曾見過的白皙手腕和上面垂着的翠綠玉镯。
一瞬間靈劍停了下來,江沅垂下眼動了動自己受傷的手,大乘修士威壓之下,他仿佛滄海一粟,不值一提,實在不配上前去。
白石靈皺眉禦劍停在他身邊,不滿道:“沅兒,你身體還未康複,不可如此催動靈力。”
江沅應了一聲,看着自己師父禦劍前去,朝着那人的背影行了一禮,恭敬問:“可是華寒宗雪柳尊上?”
薛妄柳沒有回頭,隻是一甩手上的血,淡淡道:“那些凡人都救到高處了嗎?”
“都已安置在高處,但卻也死傷不少人。”即便薛妄柳沒有回頭看他,白石靈依舊恭敬低頭彎腰,不敢直起身體,唯恐自己冒犯。
薛妄柳又是一拳揮出,石碑晃動了幾下,仍舊是沒有破碎的反應,反倒是他手上的血流得更多,地上東西陷落得更快了。
丁紅伸長脖頸叫了一聲,薛妄柳又甩掉手上的血,看着上面的傷口迅速愈合,繼續問:“可試過飛出陣法?”
白石靈看着地上的血迹,心中一痛,繼續道:“試過,未曾成功。且陣法外之物也不可進。”
薛妄柳突然笑了起來:“出不去,進不來,好陣法。”
丁紅見狀伸長脖子蹭了蹭薛妄柳的臉頰,它背上的念殊聽出薛妄柳的聲音有異,連忙手腳并用爬向前,伸手隻捏住了薛妄柳一縷頭發,關切問:“師尊,你可受傷了?”
“沒有,無須擔心我。”薛妄柳看向他,微微一笑:“你可有受傷?”
念殊搖頭:“我無事。”
“無事便好。”薛妄柳點點頭,轉而看向面前的石碑喃喃道:“真奇怪,怎麼就打不碎呢?”
自己在大乘期已經三百年,離渡劫飛升不過一念之間,全看自己願或不願。此世間若是自己打不破這石碑,便更不會有别人能打破了。
白石靈聽見薛妄柳如此喃喃,終于直起背來道:“尊上,興許是這石碑自有天地陣法,蠻力不可動。”
薛妄柳一頓,終于緩緩轉身看他,輕聲問:“你可曾見過這陣法?”
都言華寒宗雪柳仙姑身為女子,身量較男子矮一些,但自小嬌生慣養,不愛仰頭看人,從來都是坐高處垂眼俯視衆生,白石靈不願犯他的忌諱,自覺屈腿低下一些,不叫薛妄柳仰頭看他。
“不曾見過,但是聽過一個故事。”白石靈長話短說,“兩千年前,青天老魔為禍人間,正是用湮滅大陣抽取萬物靈力為自己所用,他所到之處,無一生靈幸存。”
“青天老魔……”薛妄柳眉頭一皺,下意識看向了丁紅身上天生佛骨的念殊。
佛骨降世便是人間有大亂,合着這就開始整活了嗎?但是念殊還是個全身漏風一點修為沒有的瞎乞丐,老天爺,你這八倍速亂世啊!
薛妄柳繼續問:“可知曉破解之法?”
“在下不知,因為當初能解此陣之人,如今還在世的,隻剩聆音菩提宗了了尊者一人。”白石靈低聲道,“已千年之久,世人皆認老魔挫骨揚灰不能複生,所有書籍上都不曾記載破陣之法。”
薛妄柳皺眉徹底沉默下來。
這叫什麼,這就叫生于憂患死于安樂,沒有一點點危機意識,肯定早晚要完蛋。
念殊過了許久沒有聽到薛妄柳出聲,又喚了他一聲師尊,在丁紅的背上又往前爬了一些,重量一下前壓,丁紅一個不穩往前飛了一些,撞在了石碑上。
念殊伸手驟然碰到冰涼的石碑,突然整個人大叫一聲。金光流轉,明明眼前是一片漆黑,腦子裡卻不斷有沒見過的東西閃過。
是什麼?好亮,這就是光嗎?這就是他們看見的世界嗎?
念殊仿佛置身光殿之中,有人于身側奏樂吟唱,有人于身後搖扇納涼,有人提酒壺于身前倒一杯酒滿。
這是哪裡?這些是什麼?
念殊第一次看見,來不及看清身側是誰,一聲歎氣卻傳來,他擡頭看去,卻見一人背對着他坐在前方的石桌上。
無人侍奉無人贊頌更無人注意。
但是他又歎息一聲,叫念殊無法不在意。
他站起來一步一步走過去,而後在這個背影前跪了下來。
薛妄柳沖過去想将念殊攬住,卻被反震退幾步,直到念殊身上的金光淡了一些,薛妄柳才能靠近念殊。
徐吉慶皺眉,提醒一聲:“前輩。”
“噓——”薛妄柳擡手示意他們安靜,他走過去捧住念殊的臉,輕聲問:“念殊,你還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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