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殊一頓,原本輕盈的身體逐漸變得笨重,他似乎又緩緩回到了地上。耳邊的風聲遠去,房間裡燭花爆響的聲音卻清晰了。
他慢慢睜開眼,開口說話的時候卻覺得嗓子很幹,隻啞聲喚了一句師尊,旁的話一句都說不出來。
“來,喝水。”薛妄柳端着水杯湊到他嘴邊,給這位第一次引氣入體就成功的小天才喂水。
小天才不愧是小天才,喝水都喝得這麼豪橫,一杯下肚還要再來一杯。眼看着念殊噸噸噸喝了三杯,薛妄柳才問:“還要嗎?”
“不要了。”念殊擦了擦嘴巴,覺得嘴裡的渴緩解了不少。
薛妄柳看了眼窗外已經正午的天色,笑着說:“倒也不怪你渴,你一入定便是兩日,滴水未進,現在這樣也算是正常。”
“兩日?”念殊不知道自己竟然飄了這麼久,他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小腹,發現那三粒光點竟然還在。
薛妄柳順着他的手看去,微笑說:“現在你已是煉氣三層的修士了。”
念殊一愣:“啊?這就是了嗎?”
雖然薛妄柳不想承認,但是事實如此,他依舊溫聲說:“是的,這兩日你先穩固境界,不必冒進。記住昨日入定的感覺,慢慢試着掌控。”
“弟子明白了。”念殊沖着薛妄柳的方向一笑,難得露出幾分孩子神态:“原本弟子還以為修煉很難,現在看來是我想多了。”
薛妄柳:……
旱的旱死澇的澇死,貨比貨得扔,人比人得死。
薛妄柳摸了摸小天才的腦袋:“你情況特殊,旁人并不會如此輕松,以後千萬不要在外面說這樣的話了,免得遭人嫉恨,多生事端。”
念殊一聽師尊如此說,連連點頭:“我知曉了,師尊為我守了兩日,辛苦師尊了。”
薛妄柳搖搖頭:“無事。”
你天生佛骨,也算是救世主替補,我守你也是為人民服務。
在屋子裡呆了兩天,薛妄柳叫來傀儡侍女扶着念殊出去曬曬太陽順便找徐吉慶讀書,自己也好休息休息。
聽着腳步聲走遠,薛妄柳長長呼出一口氣,趿拉着鞋子脫掉外衫倒在了床上。擡手抽掉腦袋上木簪扔到一邊,他揉了揉被繃得有點疼的頭皮,突然嘿嘿笑了兩聲。
暫且不去想念殊這個小夥究竟是什麼來頭,他的修行速度實在是太給勁了,跟開了百度網盤會員一樣,别人還在那裡幾kb掙紮,他直接10Ms。
原本自己還擔心七個洞隻堵了三個可能不夠,現在看來是足夠了,隻是漏洞還在,三顆舍利子應該隻能夠讓念殊到達金丹的水平。
如果還想往後再進一步,還需要多找幾顆舍利子來堵洞。但是現在還不着急,等念殊到了金丹期,再去找舍利也不遲。
薛妄柳伸手一掐,隻見自己的命線的後半段又亮了一些些,雖然是一些些,但是命線的一小步,是他壽命的一大步。
如果說之前命線顯示結果是死的不能再死了,那現在就是離死還差一口氣,雖然離死不遠,但起碼還是活着。
知足常樂,對于現在這個結果薛妄柳非常滿意,高興地嗷嗷叫了兩聲,在床上滾來滾去。等到丁紅邁着步子慢慢走進房間裡的時候,床上的薛妄柳已經是披頭散發。
丁紅:……
這是在幹什麼?活了八百歲終于瘋了嗎?
薛妄柳一看丁紅進來了,立刻調整自己的姿勢撐着頭一吹自己的頭發,沖着它邪魅一笑:“whatswrong,bro?”
丁紅嘎嘎兩聲,伸着翅膀撲扇兩下,告訴他徐吉慶對念殊一下進入煉氣三層受到了巨大的驚吓。
“沒事,驚吓是正常的,我這個瞎小子不是一般人。”薛妄柳把臉上的頭發整理好,伸手摸了摸丁紅身上的羽毛,感歎道:“我命不該絕啊,丁紅。”
丁紅應了一聲,變回了自己金羽鶴的模樣,盤在薛妄柳的床前開始休息。
“其實一個人活着也沒什麼意思,八百年了,我的師兄全死光了,師弟也隻剩下兩三個。仇人也不剩多少了,你說我要是繼續活下去,是不是直接把他們熬死,不戰而勝了?”
薛妄柳笑了一聲,丁紅伸長脖子蹭了蹭他的臉安慰。
“我沒有難過,想活下去也是有點不甘心,我還沒找到我爹娘的骨頭埋在哪個山窩窩裡呢,得給他們兩個整個風水大墓,萬一我死了,你就把我也埋進去,也算是一家人整整齊齊。”
丁紅嘎嘎叫了一聲麻煩。
“等到你也老了,你也過來跟我埋一塊,咱們倆都一塊七百多年了,沒你我還不習慣。”薛妄柳說着一笑,有一搭沒一搭摸着丁紅的毛,絮絮叨叨說些沒頭沒尾的話。
外面正午的太陽大,陽光透過窗戶照在他身上。暖暖的感覺叫薛妄柳打了個哈欠,眼皮越來越沉,說話的聲音也越來越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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