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殊猶豫了一陣,阿彌陀佛一聲,沖着面前的芭蕉羅漢道:“那便請您帶路吧。”
“等一下。”易明夜眉頭一皺,看着芭蕉羅漢雙手合十行了一禮道:“我華寒宗還與這位道友有些事情沒有處理完,還請羅漢稍等片刻。”
芭蕉羅漢看他一眼,還未來得及說話,念殊便開口道:“這位道友不必再問了,我與雪柳仙姑并無關系。一路來我也聽到許多人說類似的話,故而才将眼睛蒙上,免得多生事端。”
邵淩霜皺眉看着他,心頭跳了跳,雖然沒有證據,但是他就是覺得這個家夥在撒謊。他往前邁了一步正準備說話,卻被司蓁抓住了肩膀。
司蓁瞥他一眼,而後看着易明夜的背影道:“大師兄,既然人家已經這樣說了,何必再糾纏讨人嫌呢。”
易明夜沉默着沒有說話,隻是一直盯着念殊。
芭蕉羅漢站在旁邊,将一切都看在眼裡,等過了一會,外面的鐘聲又響起,他歎息一聲,緩緩道:“阿彌陀佛,有則有,無則無,佛在上觀,施主莫要勉強。”
他一出口,隐隐有警告之意,易明夜也不好再裝聾作啞下去。
現下有羅漢在旁,而且這休息庵堂裡的修士越來越多,若是胡鬧做些什麼,别人又會拿華寒宗的弟子如何說事。
姑姑從來做事都是為華寒宗考慮,而且這面前人又很可能是姑姑的徒弟……
易明夜思來想去,朝着念殊一拱手,歉疚道:“是我們唐突了。”
“阿彌陀佛。”念殊松了一口氣,向着易明夜行了一禮,跟着芭蕉羅漢離開了這個休息的庵堂。
轉身離開的時候,還能聽見背後邵淩霜帶着怒氣的聲音,但很快就被他甩在了身後。
薛妄柳沒有跟上去,而是掐了個手訣,念殊腰間的玉佩閃了一下,他身邊的聲音便清清楚楚傳入了薛妄柳的耳朵。
芭蕉羅漢領着念殊朝擂台相反的方向走,路邊擺着連成排的轉經筒,有不少修士摸着它們緩慢走着。
“修者是第一次來佛偈洲?”芭蕉羅漢問。
念殊點頭:“正是聽聞這裡有新秀道會才到此參加。”
“原是這樣。”芭蕉羅漢點點頭。
到了一處香火繁盛的廟宇,念殊嗅了嗅風中的檀香味道,整個人都沉靜下來。而芭蕉羅漢這時轉身,叫背後的佛修弟子都散去,自己一個人帶着念殊進了院門。
院裡有個和尚一邊念經一邊灑掃,有個和尚正坐在銀杏樹下打坐任由綠葉挂身,還有幾個和尚正在殿内敲着木魚慢慢誦經。
念殊慢慢感知着這裡的一切,出聲問:“阿彌陀佛,敢問大師,為何這裡隻見僧人,不見香火客。”
芭蕉羅漢微笑:“因為新秀道會,這段時間便不對凡人開放了,等這次道會過去,便會恢複對凡塵開放,讓他們過來。”
念殊應了一聲,他站在佛前沖佛彎腰行了一禮,這才跟着芭蕉羅漢到了另外一側的小佛殿裡面。
窗外雖然晴日當空,但房間裡依舊點着燭火,映亮了整牆的黃金羅漢像。芭蕉羅漢燃了一炷香插進香爐,才轉身坐在蒲團上,為對面的念殊斟了一盞茶。
念殊望着滿牆的黃金佛像,感覺到他們有微微的靈氣波動。芭蕉羅漢見他望着那些金像,溫聲說:“這些是曾經的羅漢們留下的。”
“曾經的?”念殊疑惑。
芭蕉羅漢點點頭:“正是,從前的羅漢坐化或是成尊者之後便有新的羅漢補上。而那些圓寂的羅漢,便會為他們塑金像,将他們生前法寶或是舍利骨放在裡面。”
念殊雙手合十:“受教了。”
“客氣了。”芭蕉羅漢看着面前滿頭黑發蒙着臉的修者,開口問:“不知修者是何時開始修我佛道?”
念殊真話摻着假話說:“從前我出生時體弱多病,夜夜啼哭不已,我爹娘便請了一老僧為我安魂。我雖天生眼盲,但自小便跟着那老僧念經定魂。後來家族落難,我跟着母親逃難輾轉各地,後被一老沙彌救下,日日随着他念佛化緣,也不知應該從何時開始算我是入了佛道。”
“心中有佛時自然便是入了佛道。”芭蕉羅漢一笑,不再糾結于這個問題,轉而問:“那老沙彌如今可還在世?”
念殊搖頭:“已經不在了,前些日子方才圓寂,坐化于天地了。”
“阿彌陀佛。”芭蕉羅漢搓着手感歎一聲,緩緩道:“新秀道會除了讓修士比較高下,還有便是讓散修們有機會進入各派宗門。”
他見對面坐着的念殊背挺筆直,言語不卑不亢進退有禮,就連開始在擂台上的表現,就算在聆音菩提宗的佛修中也算在中遊。
芭蕉羅漢信心中更喜,就差把撿到寶寫在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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