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人已經看慣了日月書院這幅強制招生的模樣,已經開始打賭這妙三刀是不是也要去日月學院再進修了。
其實就算是妙三刀赢了,日月書院的人也會死纏爛打,纏到你去讀書為止。
薛妄柳太明白日月書院的套路,立刻拱手道:“我不跟你打,也不跟你去日月書院讀書,還請這位夫子放我一馬,我這就走。”
逃學威龍薛妄柳說完就跑,一點不帶含糊,一撐手就下了擂台沖入了人群之中,台上的闫知雨愣了兩秒才追上去,大喊道:“這位修者你别跑啊!沒錢沒關系的,我們不收學費的!”
“不收學費更不去了!我娘說便宜沒好貨!”薛妄柳回頭說了一句跑得更快了。
不怕日月書院收費,就怕它不收費。因為要是不收費,那就是盯上你要收你當弟子了,薛妄柳雖然從華寒宗這個私企跳槽,但是也沒有意願拿日月書院的編制從科員幹起。
總之就是快跑!
顧忌着不能暴露實力,薛妄柳在人群裡七拐八拐才甩掉了人,他坐在樹上稍微有些喘息,喃喃道:“奇了怪了,這群書院裡的儒修怎麼這麼能跑呢,不是跳上樹還甩不掉他們。”
丁紅站在他樹上啾啾兩聲笑他,薛妄柳歎了口氣,低聲問:“念殊進書閣了嗎?”
得到肯定的回答之後,薛妄柳才從樹上跳下來,拍了拍手準備找個地方休息,就聽見了鐘聲回蕩,告訴所有修士第一日的擂台賽已經結束了。
黃昏日落,驚起飛鳥一陣,佛經書閣裡的佛修已經開始點燈,燃上驅蟲的草藥,有人在敲木魚,隻是有些心不在焉。
而念殊坐在書閣第五層最深的書櫃之間,手間的書慢慢翻過一頁,眼前突然一晃,他便看見面前的桌上一點燈火如豆。
耳畔木魚聲響,眼前的書變成了白紙黑字的模樣,念殊頓了頓,擡手摩挲過書頁,距離上次他視物已經過了十五天。
他眨了眨眼睛下意識起身想去找薛妄柳,但突然一頓,想起上次不過匆匆一眼就重新陷入了黑暗,可能找到師尊的時候,便已經看不見了。
想到這裡,念殊又慢慢坐回了椅子上,環視左右的書架。窗外的霞光晃了一下他的眼睛,他伸手去擋,卻又覺得這個感覺新鮮,那陽光刺眼,他卻忍不住盯着多看一眼。
突然一聲歎息響起,念殊一愣,下意識回頭,卻發現背後是滿滿的書架,沒有一個人。他下意識握住了桌邊墨玉棍,但又是一聲歎息響起。
這時候他才恍然發現,這個聲音竟然是從自己身體裡發出來的,似乎也隻有自己一個人才能聽見。
“你是誰?”念殊問。
但歎息聲沒有再響起,念殊的眼前又恢複了一片漆黑。他愣了愣,心中驟然失落下來,放出靈力準備繼續看書。
這裡的經書太多,這五日裡不眠不休他怕是也讀不完。隻能盡量都記下來,日後再慢慢琢磨期間道理。
合上的書頁再一次打開,那書上的字他才看了一眼,頓時天旋地轉,眼前光怪陸離,像是有萬千人坐在自己身側誦念經書。
那聲音沒有情感起伏,沒有多餘的停頓,千詞萬句來自不同的經書,一聲一句湧入腦中,像是把念殊的腦子攪弄得天翻地覆。
他想要捂住頭,但是身體卻不能動,隻能坐在這日落黃昏下,聽那旁人聽不見的梵音唱響。
眼前的燭火晃了晃,念殊身上漸漸浮現出金光流轉,天似乎又翻了個身。
他一會在無名廟裡吃齋念佛敲着無人來聽的木魚,一會站在那屍山血海中誦經為亡者超度。一時身着金縷紅法衣頭戴五佛冠,坐在金碧輝煌的蓮花寶座上朝着座下的人道一句愛欲貪嗔皆為虛妄,一時又衣衫褴褛拄着一根破木杖赤足行走于凡塵災厄苦難的泥污之中,任由衣擺被凡土沾染。
所望之處的苦厄災禍,卻在下一秒又變成紅塵夢中人人所想的模樣。
他路過一戶的團聚圓滿,踩過一家破落院戶滿地的月光,這些都與他無關,又似乎與他有關。周身光影晃動,誦佛之聲不斷,似乎在說這凡塵皆苦,凡人皆苦,叫人不修今生,隻修來世。
望今生好事做盡,來世莫嘗苦楚。
念殊有些恍惚,似乎剛剛路過的乞丐是他,似乎現在拄着拐往前走的僧人是他,可似乎又不是他。
可現在嘴中念誦經文的是他,眼中流淚的也是他,
耳邊誦經的每一個字似乎都刻進了他的腦子裡,像是自己已經熟讀了千遍萬遍,叫他不能忘,也不敢忘。
又路過一個乞丐,那乞丐倒在地上,伸出的手上滿是凍瘡,念殊看了一眼卻不能停下。又路過一個瞎子拄着拐眼看就要撞上車馬,念殊看了一眼卻不能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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