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曉我這般魂魄不全強行入輪回修道,必定氣脈不全,便用他們的佛骨來修補。信徒骨塑佛金身,待到我誅殺青天之際,也算是他們親自動手,報了自己的殺身之仇。”
了了輕聲道:“我此番能化險為夷,也算是得他們相助。”
薛妄柳見他有些難過,便輕輕撓了撓他的手心當作安慰,岔開話題道:“不說這些了。正好你來了,告訴你一聲,明日我要回華寒宗去,就不留在菩提宗打擾了。”
“明日?”悲傷中的了了瞬間回神,看着他問:“是不是太快了些。”
薛妄柳卻道:“我離開華寒宗已經五年快要六年,有些想念。”
了了看着薛妄柳沉默,薛妄柳卻不看他也不說話,隻是盯着一邊被子上的褶皺,較勁一般想把自己握住的手抽出來。
他原本以為了了不會松,但了了卻松了手,溫聲道:“既然你想回去,那就回去吧。”
薛妄柳心下一落,沒想到老光頭不按套路出牌,竟然說放手就放手,一點堅持的原則都沒有,心裡又是難過又是生氣,伸手就要把面前的了了推遠一點。
卻被了了瞬間捉住了雙手,倒像是送上門一樣,送進了了了的懷裡。
薛妄柳惡聲惡氣道:“你幹什麼!别以為你大我兩千歲就打不過你。”
“打不打得過與年紀倒無關系。”了了手上抱着他,嘴裡卻說着解釋的斯文話:“不過是我如今乃渡劫後期,你不過渡劫前期,中間隔着一階才打不過而已。”
薛妄柳冷笑一手,擡手就要打他,但見了了看着自己不躲不閃,偏偏又下不去手,隻能收了靈力拍在他的肩膀上。
“為什麼不躲?”他問。
了了卻道:“我知道你不會真的打下來,何必去躲?”
他将薛妄柳又抱緊了一些,輕聲道:“我還未去過華寒宗,不知道你住的雪霁谷裡種些什麼花比較好看。”
“平日裡都是種樹的,那個地方冷,冬日長夏日短,開不出什麼好看的花來。”薛妄柳的手搭在他的手臂上暗暗用力,卻也不見對面的人皺一下眉。
了了依舊問:“上次薛峰給我的花種還剩下一些,可以先回去種下。我記得梵州院子裡曾經有兩叢栀子,你很喜歡。”
薛妄柳一怔,想起來那兩叢栀子花,突然笑了一聲道:“其實也不是很喜歡。”
隻不過是上輩子還在讀書的時候,到了五六月學校門口總有賣栀子花的人,很多家長送孩子到門口,都會順手買上一束栀子花讓學生帶進去。
那時候自己沒人送,自然也沒錢買花,隻能在教室裡聞着别人的栀子花香,對着面前的書發呆。
“不過能有一叢也不錯。”薛妄柳喃喃說着,了了便聽着點頭:“栀子花香并不叫人厭煩。”
薛妄柳看着他:“雪山可不好養花。”
“不試一試怎麼知道?”了了青燈古佛修佛兩千多年,最不少的就是耐心。
他看着薛妄柳近在咫尺的臉,見他腰背挺得筆直不肯靠着自己,雖然有些不舍,但還是慢慢松開了抱着他的手。
隻是這一松開,薛妄柳反而靠近一些放軟的身體靠在他的肩上。
你以為他要走的時候他偏偏靠近,你想讓他過來他又要躲開,了了笑了一聲,将原本松開的手又收緊,抱着薛妄柳拍了拍他的後背。
是安慰也是憐惜。
兩人之間安靜下來,外面的月亮似乎被雲霧遮住,房間裡的月光淡了些許。
薛妄柳靠着了了,感覺自己披散在背後的頭發被人輕輕用手指梳過,輕輕拉扯着頭皮,麻麻的讓人很舒服。
他閉着眼睛靠在了了身上,嗅到了他身上那股淡淡的檀香,忍不住蹭了蹭卻又覺得麻布僧衣粗糙,便道:“我給你定做也可以穿的。”
“明天就穿。”了了輕輕按着他的頭皮,溫聲問:“頭還暈嗎?”
薛妄柳搖頭:“不暈了。”
“師尊的頭發很長。”了了突然開口道。
薛妄柳聽見他的稱呼一怔,手一下抓緊了他的衣襟,但很快又松開,故作鎮定道:“原本你的頭發也長,隻是現在都不長了。”
了了笑了笑,修長的手指從薛妄柳的黑發中穿過,隻道:“可能是師尊帶着我的份一起長了。”
薛妄柳仰頭看他,伸手摸了摸他在夜裡也有些亮的腦袋,突然一笑道:“我給你定做了假發,你可以戴着。”
“阿彌陀佛,命裡有時終須有,命裡無事莫強求。”了了摸着他頭發的手一頓,“但若是師尊喜歡,強求一下也不是不可。”
薛妄柳看着他的臉一眨不眨,許久才道:“你還是别叫我師尊了,叫旁人聽見不像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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