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弈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自虐般的活着,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報複誰,隻是每次把食物塞進胃裡,獰笑着感受着那翻江倒海的痛,才有種自己還活着的認知。
從亓染消失到現在,已經過了三十七天十小時三十一分,不過短短一個月多幾天的時間,時弈就将自己折騰出了個半人半鬼的模樣。
當年木流音突然消失,時弈慌亂,心焦,四處去找,最頹廢的時候,也不過是情緒低落了半個月。
沒有對比就沒有答案。
木流音離開,于時爺而言是丢了個人,找不到會傷心,失望,但經過時間治愈,一切都已然過去。
而亓染離開,時弈卻是丢了自己的命,找不回來,命也不想要了,這不是坎,而是懸崖,隻有生和死,沒有過得去過不去。
木流音用十年都沒有等到的東西,亓染用一個多月就得到了,這就是二者之間最明顯的差别。
而這,也足夠時爺弄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了。
對木流音,他當年隻是一絲好感加同情,硬要說的話,就像是哥哥對妹妹那般,想對她好,起因卻不是愛情,她的離開,帶來的是傷感,不是絕望。
而對亓染,卻是真的刻骨銘心,她的離開,帶來的不是傷心絕望,而是直接薅走了他半條命。
不管時弈承認與否,亓染成了他肉中骨,骨中髓這一點,已然是他不容忽視,無法否認的既定事實。
沒了她,他或許不一定會死,但一定會生不如死,就像現在。
時間依舊不緊不慢的往前走着,絲毫沒有因為任何人的頹廢或是離開而産生哪怕一絲的波動。
進入組織這麼多年,時弈從來沒有像如今這般期待過組織裡的任務。
亓染第二次離開之後的第五天,時弈感受到了一股另類的震動,這個還在開會的男人失态的站了起來,連句散會都來不及說,便急匆匆的離開了會議室。
回到辦公室,時弈深呼吸數次,才打開了特殊頻道的任務界面。
那些原本都隻是匆匆掃過一遍的任務詳情,現在卻是一個字一個字的啃過去,一直看到最後的接取人位置,他花了整整半小時。
接取人:孔雀昙。
不過簡簡單單的三個字,時弈卻死死地盯了很久,才小心翼翼的摁下了接取按鈕。
接取人:孔雀昙、毒罂粟。
一個人在辦公室裡呆了很久,時弈才用内線叫了傅蔚瀾,兩個人在辦公室談了一個小時,才雙雙離去。
沒人知道他們到底說了什麼,隻知道有些事情,開始悄然的改變了走向……
這次的任務,挺麻煩的。
自打上次他們發現了俟迪尒人的飛船并将之報上去之後,不管是天堂鳥還是軍部都開始秘密的留意起了這件事。
而随着雙方的深入,有些不曾在意的過的點點滴滴,開始逐漸串聯起來,慢慢的形成了一張巨大的網。
自從上次成功解救了一批實驗品之後,軍部又陸陸續續的挖出了十幾處秘密的地下巢穴,救出來的實驗品超過數千名,倒是協助公安破獲了一大堆失蹤懸案。
但這次并不是發現了以轉化性别為目的的實驗室,而是一處生化實驗室。
有個驢友出去浪的時候,倒黴的遇上了一隻會咬人的猴子,被咬了一口之後他也沒特别在意,隻粗糙的包紮了一下便沒管了,直到一個多小時後出現劇烈疼痛才開始往山下趕,下來的路上碰巧遇見了在附近查看可疑地點的便衣軍人,求助了他們之後,後者好心将其送往了醫院。
送醫的路上,受傷的驢友神色開始不對,緊随着就陷入了一種癫狂狀态,并且随着時間的推移而顯得越發嚴重,從一開始的一人能将他制住到後來三四個人才能勉強壓制。
他們将人送到醫院,還沒來得及叫醫生,這不知不覺間力氣大到驚人地步的男人直接一把甩開了四五個人,沖進了醫院的大廳,慘叫着炸了。
是的,炸了。
整個人像是被充爆的氣球那樣,就這麼從裡到外直接炸開了。
碎肉鮮血炸裂飛濺開來,唯獨一副仿佛精心處理過的瑩白骨架直立在原地,那可怕的場景,成了在場許多人的心頭夢魇。
根據那幾個幫忙送醫的人回憶,這個男人說自己被一隻猴子咬了,剛開始沒在意,後來感覺傷口疼痛加劇才準備求醫,隻是誰都沒料到後續發展會是那般可怕。
經過他們的叙述,大家便把重點挪回了那片初見男人的地方,主要針對對象——猴子。
他們分三批捉了幾十隻猴子,檢測之後發現隻有其中一隻猴子的體内含有一種奇怪的成分。
于是他們在這隻猴子身上裝了攝像頭,觀察了幾天之後發現,隻有這隻猴子會穿過一處狹小的縫隙,去往另一邊覓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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