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平淡到乏味,把人僅有的一點點戒備通通磨掉了。
阮薇醒過來的時候,隻能分辨出自己似乎躺在地上,她眼前被什麼東西蒙住了,手腳全都動不了,睜開眼也看不見四周。
她的頭不知道撞到什麼地方了,疼得厲害,阮薇仔細去想,隻記得被人從後捂住口鼻,她過去為了接近敬蘭會的人受過訓練,但今天來的都是男人,她所謂的反抗根本沒有成效,最後直接被對方拖上車,再然後就完全失去了意識。
阮薇掙紮着用力,她的手被綁在身前,她找了半天平衡總算能讓自己坐起來,地面上的觸感顯然是優質的實木地闆,想來不會是什麼陰冷空曠的地方。
她猜測不出這一次是誰想要報複她,南省芳苑的那場事故牽連太廣,到最後誰也沒能如願,警方和敬蘭會幾乎兩敗俱傷,她得罪的人豈止一兩個。
阮薇聽見有人走過來,下意識往後躲,那人一把按着她的肩膀,把蒙住她眼睛的東西扯掉了。
她好不容易才看清前方,卻發現這裡不是倉庫不是地下室,她正對着的對方,竟然是一排長長的祭台。
這房間原本的東西都被白布罩起來,特意重新擺成了靈堂。
祭台的布置一看就是南省的規矩,正中放着逝者的遺像,解答了阮薇所有的疑問。照片上的人分明還是個孩子,時至今日,她看着他,還能想起他過去總是腼腆地笑,一邊說話一邊撓頭的樣子。
小恩離開那一年還沒過二十歲,古時候要行弱冠禮,到如今南省還有舊俗,男孩子長大到二十歲,要由父兄送一份大禮。
阮薇還記得,那季節天長,一整日豔陽照得人頭暈,到傍晚都不見緩和,她躲在老宅的天台上避暑,帶着摩爾一坐就是一下午,小恩總是陪着她,講自己家裡的事逗她。
小恩姓許,還有個哥哥大他幾歲。兄弟倆從小和父親關系不好,無非就是那些俗套的故事,父親混街頭,嗜賭成性,最後鬧到妻離子散,所以他哥做主帶着小恩進了葉家,從此加入敬蘭會,後來葉家老爺子不在了,他們就一心一意跟着葉靖軒。
小恩說等過年他也大了,許長柯答應要送他一輛定制跑車當禮物。阮薇知道他一說起車的事就興奮,滔滔不絕,她總取笑他,好歹也是葉家的人,什麼好東西沒見過,要什麼車沒有?可小恩就執念自己看中的那一款,可他還年輕,許長柯不讓他碰,大了才答應給他。
到最後,小恩還是沒等到。
阮薇愣愣地看着祭台,心裡難過到說不出話,她回頭看見許長柯就坐在她身後的椅子上,周圍顯然全是他的人。
這裡應該是許長柯在沐城住的地方,獨棟别墅,寬敞又安靜。
她低着頭先開口:“小恩是因為我死的……”後半句沒說完,許長柯直接開口叫人:“給我抽!”
有人就站在阮薇身邊,猶豫了一下又看向許長柯問:“會裡有規矩,不動女人。”
“抽!”
阮薇被打得翻倒在地上,她咬着牙坐起來還要繼續說完:“小恩他……”
又是一巴掌抽過來,手下人明顯也都心裡有火,全是來洩憤的,阮薇很快由嘴角帶着臉上都泛出血。
許長柯就坐在椅子上看,狠狠唾了一口說:“叛徒不配提他!”
阮薇在路上被拖拽撞到了頭,這一被打耳朵裡全是轟鳴聲,她咬牙忍下,再也不開口。
他看阮薇沉默下來,突然扯住她的頭發說:“禍水!早晚讓葉家都玩完!别想三哥還能留下你,我上次去見他,他看上别人了……那個夏潇漂亮又聽話,跟着三哥也算有段時間了,過去他是喜歡你,結果呢?被你害得差點沒命!既然他下不去手,我來幫他!”
阮薇渾身動不了,掙了半天也沒力氣。許長柯冷笑着看她白費力氣,讓人拖她,想讓她跪在弟弟的祭台前。
阮薇不知道哪裡來的執拗,竟然死也不肯低頭,她就是不跪。許長柯急了,一腳踹過去,阮薇的腿本來就不好,這一下讓她直接摔在祭台前,頭上磕出血,慘不忍睹。
房間裡的人一見血都來了勁,個個要動手,可許長柯為能親手給弟弟報仇,不許人碰阮薇,非要讓她跪在小恩靈前忏悔。
“小恩哪點對不起你?當年三哥派他保護你,這傻小子盡職盡責到家都不回了!”許長柯憤怒地拿槍沖過來,一把抵在阮薇後腦,逼她爬過去,“過去給我跪下!”
人人都對阮薇恨之入骨,恨不得把她戲弄夠了一刀一刀剁碎,偏偏阮薇在這種時候什麼都不怕了,她撐着從地上擡起頭,分明知道槍口就在自己身後,還是不肯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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