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靖軒本來絕不會說這樣的話,直到剛才在夢裡,還想盡各種辦法要困住阮薇,可他睜眼看見她安安靜靜守在自己身邊,那一瞬間,突然就想開了。
這是他今生願意拿命去換的女人,無論她日後能以何種方式生活,他隻要她平安,僅此而已。
哪怕不在他身邊。
葉靖軒起身去倒了兩杯水過來,看阮薇欲言又止的樣子,搖頭示意她不用多說:“阿阮,我和陳嶼之間積怨已久,這次肯定要拼個魚死網破,你來做決定……隻要你留下,不管今後是生是死,我都帶你一起。”
窗外一陣狂風,吹得呼呼作響,阮薇站在窗邊,突然想起過去嚴瑞給她的那個郁金香杯子……還有那句話,一切仿佛早有注定。
嚴瑞等了這麼久,可惜阮薇早早把心給了别人,連她自己也要不回,她不是嚴瑞的歸人,他注定等不到。
阮薇早有答案,隻是不知道如何和嚴瑞開口。她猶豫了一時半刻,房間裡很安靜,可門外再一次傳來敲門聲。
這一次方晟已經等不下去,直接就說:“我們查到是誰放出華先生的遺物了。”
阮薇不知道他們說的是什麼事,但她明顯看到葉靖軒臉色變了,随即他很快說了一句:“進來。”
方晟一走進來就看到阮薇也在,他停了一下,站在門邊不說話。
葉靖軒問他:“是誰?”
“三哥,去書房說吧。”
“就在這裡說,沒事。”
方晟不得不又看向阮薇。阮薇發現方晟有回避她的意思,畢竟她過去做的事大家心裡都有數,立刻放下水杯想出去避嫌。但葉靖軒拉住她,示意她不用。
她不知道該走該留,方晟已經開口說了:“挂出鹿血沉香十八子的人……就是嚴瑞。”
阮薇愣住了,不知道那是什麼東西,也不知道整件事,隻能看着葉靖軒問:“什麼意思?”
葉靖軒的臉色越來越冷,盯着方晟說:“你确定?”
方晟點頭。
葉靖軒低頭盯着手裡的東西,原本水都喝完了,就剩一個空杯在他手裡轉,他用了力氣握緊,再松開的時候,玻璃杯上一片霧蒙蒙的指印。
他壓下火氣,示意方晟先等一等,對方很快退到門邊。
阮薇聽出不對勁,眼看他們兩人的表情越來越凝重,直覺這件事絕對大有深意。
“嚴瑞怎麼了?”
葉靖軒看向她的手機,過了好一會兒才開口:“你的嚴老師……能夠在黑市上挂出華先生的遺物,說明他不但和敬蘭會有關,而且還和華先生有關。”
阮薇步步後退,震驚地看着葉靖軒,好一會兒都反應不過來,勉強說:“不可能!嚴瑞不是敬蘭會的人。”
道上多少狠角色,一遇到華先生連眼睛都不敢擡,那男人生前近乎傳說,過世之後仍舊沒人敢提他的名字。
嚴瑞怎麼可能和過去的霸主扯上關系?
第二十章色授魂與
他們之間有太多往事,愛可以原諒彼時莽撞,可以原諒日後陰謀,可偏偏世事讓有情人分兩端。他們錯過的那些歲月,縱使溫良如絲,也能灼身。
下雨的日子,還不到晚上六點,天已經完全黑下來。
阮薇實在想不清,過去那三年到底還有多少她不知道的事,一切都像被纏死的結,千絲萬縷牽扯起來,卻哪一條都沒有源頭。
他們自以為拼盡全力,為了要守護的人去博一個輸赢,最後卻發現這一切竟然是别人的局。
到底哪一個才是僞裝的表象,到底是誰在撒謊?
阮薇急着替嚴瑞否認,可葉靖軒放下杯子,繼續說:“我當時為你的安全查過他,當年你到沐城,同天嚴瑞開始發出租信息,在那之前他從未有過房客,也沒有想租房子的意思,别人找他他都沒給答複,就在等你,一切的迹象都很可疑。他表面上裝好心來照顧你,其實另有所圖。阿阮,這不是巧合,他背後一定有人,或者說……嚴瑞究竟是什麼人,連我也查不到。”
阮薇再也站不住,坐到梳妝台前,逼着自己冷靜一點想,可是想了又想她還是不明白,嚴瑞為什麼要掩藏身份留下她,又為什麼三年的時間什麼都沒有做?
葉靖軒看出她又開始焦慮,按着她的肩膀,想讓她放松。
阮薇擡頭看着他說:“還有什麼事?你都告訴我。”
“華先生還當權的時候,我在蘭坊見過嚴瑞,後來我讓人從頭到尾查了一遍,不知道他到底在敬蘭會裡做過什麼。”葉靖軒看了看她的臉色,看她還算鎮定,又往下說,“他這幾年對你很好,這是我一直沒對他動手的原因。但是……你不用覺得對不起他,他做的所有事都有自己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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