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那滄元宗弟子?在銘劍派飄渺峰下守了三天三夜,終于求見到了為慕君年洗髓療傷數日不出,才?堪堪從屋内走出來的清風仙尊畫卿顔。
滄元宗弟子?聲淚俱下,講述了他未婚妻子在南溟城中即将要被沉海獻祭之事,懇請乞求清風仙尊出面救贖,點醒南溟世人。
其實不用這位滄元宗弟子?來說,畫卿顔便早已知曉南溟世人這數十幾年來的愚昧之舉。
隻是從前未與滄元宗割破臉皮,他又身為銘劍派的仙尊不好插手别家門派的管轄之地。如今時機已到,慕君年也當去會一會那南溟海底深處的堕落龍神了。
要離開飄渺峰很長一段時間,身為門派中地位不低的清風仙尊,畫卿顔其實本不需要向任何人彙報行蹤。但他想了一想,說不準他和?慕君年今後都不一定回來呢,走前至少還是跟自家師兄道一聲别的好。
來到清靜峰,陸葑馳正在與方籬鏡對弈。他甫一瞥見畫卿顔的身影,便将手中正要放下棋盤的棋子?給收了回去,笑着站起來道:“師弟你怎麼來了?快進屋來,我叫弟子?給你沏茶。”
“诶,我嚴重懷疑你是不是看自己要輸了故意的?”方籬鏡點了點他方才正準備下的地方,“再下幾步這盤局算是徹底結束了,讓清風師弟等?一會兒又有何妨?又不是外人。”
畫卿顔眉間微挑,見自家師兄一臉難言之情,眼神中傳遞過來一絲求救訊息。
畫卿顔意會,便悠悠地轉到他們棋盤邊,将整盤棋局收入眼底。
陸葑馳坐了下來,重新持起棋子?,故作思索着。
畫卿顔點了點棋盤中的一個位置,道:“這裡。”
陸葑馳毫不猶豫地将棋子?落在了此處,死局竟又見生路。方籬鏡也不惱,笑道:“清風師弟,原本你隻需再稍等?片刻這盤棋就結束了。現在,怕是得下一盞茶的時間了。”
“不用,你落子吧。”畫卿顔笑道:“我很快就能替你們結束這盤棋局了。”
“嚣張太嚣張了。”方籬鏡口中雖指控着,手中的棋子?卻是随之落下。
畫卿顔似是早已料到他會下在此處,幾乎緊跟着從棋罐中拿出一顆棋子?,落了下去。
果然沒幾個回合,原本一片頹勢的黑棋起死回生,轉而赢下此局。
“不公平,太公平了。”方籬鏡“嘩”的一聲打開了他那把折扇,“同你下棋太沒意思了。”
按照清風師弟的話來說就是,輸的人:“毫無遊戲體驗。”
旁觀全場的慕君年:“……”
你以為他們玩的是圍棋?不,其實是畫卿顔教他們的五子?棋。
慕君年猶記得從前于巫山殿中,他偶然間碰上師尊閑時無聊,自顧自持着黑白棋子?自己下棋對弈來玩。
他看得新奇,師尊所下之棋竟是他從未見過的流派,便不由出聲詢問了一句。哪料師尊卻似受驚一般,一揮袖立馬将面前的棋盤給收了起來。
慕君年眼底神色微沉,卻沒有再說什麼。再後來師尊随着與他日子相伴的久了,許是逐漸對他降下了些防備與害怕之情,也曾偶爾會在他下棋之時湊過來,持起棋罐中的一枚棋子?,在他身前棋盤上落下一子?。
慕君年眸光微動,生怕驚着了師尊。是故安靜地坐在原處沒有說話,靜靜地注視着師尊慢慢挪動着坐落在他對面。
然後看着師尊默默地撿走,他自個所在白方的五顆棋子?。
慕君年眸中浮現出一抹詫異,他撩起眼皮看向畫卿顔。師尊此刻倒也膽子?大了不少不再怕他,咳了一聲解釋道:“這是……一種新的玩法,名叫:五子?棋。”
後來慕君年在人界、修真之界甚至于冥界都查了一遍,并無叫“五子?棋”這種新奇的棋型。想必應當是師尊閑時無聊,自己創立的新型玩法,他也樂得陪師尊這般玩。
思緒拉回,慕君年目光幽深地盯着陸、方二人中間的那盤棋局。他竟沒想到,原來師尊早已教授過除他以外之人,這一獨特棋型?而不是後來,在巫山殿中于百無聊賴下創立的?
畫卿顔全然未察身後徒弟的異樣,他心情愉悅地笑道:“我這兒還有很多套路,下回教你們啊。”
“為何是下回?”陸葑馳看得有些手癢了,躍躍欲試又想重開一盤找回場子,“現在也可以教。”
“我來此是同師兄道一聲辭的。”畫卿顔道:“今日,我便要同我徒兒下山去南溟一趟。”
陸葑馳與方籬鏡紛紛怔了一瞬神,這才?反應過來,“你說你要去哪兒?”
畫卿顔回道:“南溟。”
南溟之地近來發生了什麼事他們也有所耳聞,但那裡位于滄元宗管轄地界,有門派在那兒坐鎮其他仙門可不好去趟那一趟渾水。更何況凡塵民間除非有妖魔作祟,否則仙門百家基本是不會對凡間之事多加幹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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