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如今皇後的精力到底還是大不如前了,便漏下來了一些,也讓薛雯接觸到了這些人——甚至還膽大包天,也在坤甯宮安插了人手···也就是另說了······
要說薛霁的養母陳貴妃的性子,其實也很簡單,從前是一味要強,鼎盛之時,除了高于她的胡正妃、慕容側妃和王側妃,王府的一衆小姬妾都被她壓得喘不過氣兒來。
後來麼,自打二皇子不足月就因先天不足而去後,她就徹底消沉了下去,每日吃齋念佛,等閑見不到人,身體更是每況愈下,醫藥都憊懶。
一直就這麼拖到了皇帝登基,文氏誕下了四皇子,大公主被皇上和胡皇後一同做主抱給了她以後,她就一顆心又都系在了大公主身上了。
雖說性格使然而親近不足,但陳貴妃對大公主的心絕對是十成真的。
故而,隻需薛雯鹹陽宮中的暗線兒在陳貴妃面前上上眼藥,多提一提——陳貴妃本不是個蠢的,自己也有眼睛也會看,觀察了幾日,見茉兒果然對薛霁不甚尊重,又大大咧咧辦事不知道個輕重,實在是不能幫扶輔佐薛霁,動辄還會拖後腿,便自己出手,痛痛快快地就把茉兒換掉了。
所以說這事兒雖然拖得比較久,但順手也就辦了,真正要緊耗費的,倒是王太後的壽辰勞心勞力。
說是下個月,其實滿打滿算也就十來日了,又是德妃與薛雯雙雙初接宮務後遇到的第一件大事,為了開好這個頭,自然是事無巨細,怎麼經心也不為過的,唯恐出了什麼差錯。
更不用提薛雯那要強掐尖的性子,饒這樣,也不肯撒手分派給她的前朝之事,頂多就是實在忙不過來了,捉沈堯當壯丁罷了。
忙得腳打後腦勺,還要應付王太後時不時的異想天開······這一日又橫眉豎眼兒的,硬挑理嫌薛雯幾日功夫見消瘦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哀家這個當皇祖母的苛待了你呢,哼。”
雞蛋裡挑骨頭何愁挑不出,薛雯無法兒,老大沒意思地随口賠笑道:“皇祖母說笑了,孫女是苦夏。”
四月天兒苦夏?王太後更被氣得鼻子不是鼻子眼兒不是眼兒了······
諸如此類的笑話,這些日子以來自然是數不勝數的了。
——沈堯見她一邊嘚不嘚地抱怨,一邊不耽誤手底下核對着灑金紅箋謄抄的不知什麼單子,好笑地喂她吃了一顆芋頭酥。
本是體貼之舉,卻是忽略了男女有别——他一口吞一個一點兒也不耽誤嘴裡倒騰,薛雯是女兒家,那小嘴巴叫他囫囵一個塞進去,被噎得直抻脖兒。
氣得薛雯擡手就捶他,沈堯也知道自己是辦錯了事了,忙手忙腳亂地倒了杯茶服侍人家,薛雯被噎得兩頰飛紅妙目含淚,吭吭唧唧把着他的手咕咚咚灌了一盞,才算是勉強順了下去。
這人一不通百不通,伺候茶水也是不得要領,薛雯沒好氣地揪出帕子來抹下巴颏兒,氣沖沖吩咐道:“再給我倒一杯來!”
沈堯卻不知為何在發怔,耳根也是紅紅,非得又吃了一記粉拳,才回過神來忙起身去倒茶,去是去了,仍忍不住又回味起薛雯剛剛眼淚汪汪嘤咛着扶着自己的手腕喝水的樣子,起身時差點兒把椅子給帶倒了······
薛雯傻乎乎的一無所覺,還在那兒大拍巴掌笑話人家呢···沈堯搖頭失笑,岔開話題道:“我今兒進宮的時候還路過了誠安公主府,看樣子,已經差不多停當了。我左右閑着沒事,就進去轉悠了一圈,倒是聽說移的幾尾錦鯉死了一多半兒,大殿下正發火呢,我就溜出來了。”
這倒是新聞,薛雯好奇之下又追問了幾句,還笑道:“大皇兄還是聰明,如今瞧着三皇兄······”
提起薛昌煜,薛雯忍不住撇了撇嘴,才繼續道:“我看是已經半瘋了,滿宮裡就她們母子在上蹿下跳地現眼,最可笑的是,倒也沒見蹦跳出什麼結果來。所以啊,還是修房子清省,呵呵呵呵。”
呵呵呵呵,沈堯也跟着鬼笑,如今有腦子的人都拿賢妃母子當笑話呢,倒也沒什麼,要真是有什麼,要真是敢做出私聯朝臣、運籌操作的事,死不死的,倒也叫人高看一眼,可薛昌钰卻是隻是那一句話,“沒蹦哒出個什麼結果”,就也唯剩下可笑了。
閑話間手底下不停,薛雯正抄寫着呢,弘德殿忽然來請了,沒頭沒尾的也不知是何事,瑞銀服侍着她換了身衣服,沈堯陪着過去了。
當今聖上薛铎仁四十出頭年紀,因勤練弓馬而體格高大壯碩,正提起懸腕在練一幅字,遠遠望去,果然是有“龍威”二字。
明安公主入弘德殿是無須通傳的,皇上寫完收筆一擡頭,才見女兒已在眼前了,便笑着接過伺候人遞來的帕子擦了擦手,道:“瞧着瘦了不少?你管宮務有功,近日又更辛苦,朕當賞你才是。你看看父皇這幾個字如何,若還瞧得上眼,就拿去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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