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皇後當然對崔櫻桃有惡意,此番事變并不很出人意料,對于胡皇後來說,滿宮嫔妃都隻是她的棋子,她要做的,隻是把這些人放在合适的位置上而已,但慕容氏就沒有這份氣定神閑了,她差在,到底是對皇上有情意,所以滿宮嫔妃,都可能是她的仇人,嫉與恨一線之隔,本就是同根而生。
崔櫻桃得寵得偏愛,就是她的罪過。
慕容氏并非是一個沖動跋扈,随心所欲的人,之所以挑今天發難崔氏,是因為她很清楚,在這後宮中有誰會護着崔氏,有誰會是崔櫻桃的靠山,會是她的阻礙。
文貴妃,在誠安公主府,薛雯,今日沈堯歸京哪裡還顧得上别的。
所以她專挑在了今日下手,沈堯歸京本是意外,她倒也不可不謂是當機立斷出手如電了。
隻要趁着無人搭救速速定下崔櫻桃的罪,事後塵埃落定,沒有人會折損皇後的威嚴去為小小的崔氏翻案的,她押上了她身為皇後的體統與臉面,那崔氏哪怕是再得聖心,天平自然也會有所傾斜。
定罪後将之幽居冷宮,或者根本就不用,隻要禁足上個十月半年,在這後宮中,多的是燕瘦環肥的各樣美人,總有新人換舊人,時間一長,誰還能記得這一個曾經的寵妃呢?
好辦法,真的是個一擊即中的好辦法。
所以薛雯一想清楚關節會頃刻間神色變換,急匆匆地往坤甯宮趕,就是為了在皇後處罰崔氏前攔上一攔,隻要能搶上這半刻,拼着賴着争一個待聖裁,就能保下崔氏。
本是分秒必争的時刻,可是···這宮裡還有一個會護着崔氏的人。
皇上。
本該與沈堯商議西南之事,正被政務纏身無暇顧及後宮的皇上。
所以薛雯又不着急了——她若是攔了,皇後還怎麼搬起石頭來砸自己的腳呢?
果然不出薛雯所料,皇後自然是吃了個不大不小的悶虧的,在阖宮面前鬧了個沒臉兒,崔氏卻反而更加得寵,皇上說他嬌怯受了驚吓,甚至免了她坤甯宮請安······
此為後話,且說一樁事了,薛雯這才又想起沈堯的事來。
這一番起死回生,倒是把曾經的那些小兒女的閑争氣更襯托得無傷大雅了——如今再想起曾經的那些險些要将她整個人都燒為灰燼的怒火,好像也能夠笑着搖一搖頭,就釋懷了。
因怕瑞金又出什麼洋相,故而薛雯今日專門挑的更為穩妥的瑞銀随侍,省得那知道不少内情的丫頭沉不住氣臉上帶出什麼來,再在禦前鬧的不好看,畢竟别人不知道自己人知道,薛雯與沈家已經鬧了個相看兩厭,幾乎要撕破了臉皮了。
瑞銀的确是穩妥,就連小姐妹瑞金都沒能撬開她的嘴···然而瑞銀到底還是小瞧了這丫頭的好奇心,眼見這裡問不出來,便索性膽大包天,扯着泗兒跑來糾纏薛雯了。
薛雯倒是也手頭沒什麼正事,正挑選着給皇姐誠安公主的頭生子浩哥兒的禮物。
嘩啦啦翻着庫房的單子,半天才能記上兩筆,可見挑選得經心。
一臉賊相的瑞金,和瞧着不情不願畏畏縮縮實際上耳朵都快要豎起來的泗兒,薛雯一人賞了個白眼兒,倒是顯然沒有動真氣。
瑞金自個兒沒那個膽子,湊是湊過來了,到跟前兒卻隻是推着泗兒出頭,推搡了一番,泗兒便小心翼翼地試探道:“公主···昨日那老賊婆沒再出言不遜吧?”
沈老夫人在昭陽宮這幾個人這兒一天多一個外号,薛雯見怪不怪,搖了搖頭道:“放你的心吧,她哪顧得上啊。恨不能把她的寶貝孫子嚼吧嚼吧吃了才好,眼裡再看不見别人的。”
當初去郡王府吊唁,乃是瑞金随侍,那種情況下菩薩也要生氣的,故而在瑞金的心目中,其實沈郡王倒比沈老夫人要更可惡,忍不住開口問道:“公主,那沈泰安呢?可有說些什麼做些什麼?”
薛雯又翻過了一頁,筆尖舔了些墨汁,換了一行添上,“大小整套赤金錾蓮花雲紋鈴铛九隻”——想必是當時為将軍打的,隻是這貓懶得出奇,不愛玩玩具,與其新放着落灰,送給小侄子倒是正好。
寫得了,這才随口答道:“父皇開恩,準沈家人回家團聚,匆匆打了個照面就告退了。你們呐,就别瞎操心了,有那時間就來替我看看禮單子,把給德安恭安的早早補齊,也就算了了一樁事了。”
不錯,三、四兩位公主都定了婚期了,一奶同胞的親姐妹,索性就定了二月初八這同一天出嫁,省得折騰兩回了。
二人的生母劉美人也為此事加封為了婕妤,更賜了封号“謹”,意頭雖說差點兒意思,也算是稀薄的一點皇寵,更是兩位公主的體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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