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秘密行事,這人也不願意節外生枝走露了風聲,怕被郭氏察覺異常從而讓其背後的秦王起疑,便隻得答應,随郭氏回了府上。
在門房裡就被扣住,搜出信件,就地格殺。
信上果然是八百裡加急的密令。
皇上命郭長明組織心腹煽動鬧事,趁亂暗殺常嗣年,奪取西南兵權,再以密令為憑證,以不奉母,“不孝”的名義就地剝奪其楚王和雲南王的爵位,押其返回封地,扣其于王府内,閉門不許任何人出入,等待聖裁。
——凡有阻撓或不遵者,以謀逆論處,殺無赦。
第74章送信文貴妃一壁說一壁歎,這個事……
文貴妃一壁說一壁歎,這個事情實在棘手,已經在她手裡壓了兩日了,再也不好拖延,今日必有決斷的。
——所以其實···就算今日薛雯不上門,文貴妃扪心自問,說不準,她也有可能會迫于此事,試探拉攏這位明安公主。
而不出她的期盼,薛雯果然有妙計。
其實,這個事情難辦就難辦在······
盡管當時李郭夫婦處理得當,故意讓身形相近之人換上衣服從正門出府,并于别處做出了失足墜崖的假象,想來是已經騙過了監視之人。但過了數日郭長明沒有動靜,不管是他叛變了還是信沒有送到,皇上一定都會派出第二波人,攔了一次不能攔兩次三次,可以說是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
而若要傳信與常嗣年或旁人,東廠的人無孔不入、無處不在,常嗣年,薛昌輝,等等人更是一定已被重點盯住。
難辦就難辦在時間緊迫,但無從着手——千裡之遙,宮門重重,阻礙層層,這信,不好送。
薛雯蹙眉思索,好半天,她面色凝重地低聲道:“我去送信。文母妃,這個信,我親自去送。”
······
帝久病,郁難解,禦醫無進,嫔崔氏禦前獻言,次日,诏,移駕鞏華城行宮。
崔櫻桃哄得皇上松口,皇上自己也确實覺得身上不爽利,越躺着越疲乏無力,這一建議說到了心坎上,又能讨内寵歡心,便準了她。
奉旨伴駕的除了婉嫔,另還有王賢妃和三皇子一家,甯德妃和五皇子,及舒嫔方氏等小嫔妃。
——沒有也在病中的皇後······
即使已經猜到了幾分皇後此病的由來,薛雯仍然是忍不住唏噓,亦未免齒冷。
薛昌煜在禦前遵旨應下送賢妃至行宮後就就藩,心裡卻并不打算如此,隻是權宜之計,滿腦子都是再做打算。
另一頭,薛雯按理來說占了個名頭,本應留下監國,但皇上哪裡能放心呢,非要她在眼皮子底下的,連帶着内閣及各部重臣,一股腦都算上,随駕赴行宮。
皇上住在四海太平閣,薛雯就住在了緊挨着的曲台。
薛雯自然不會與父皇擰着來,更做多了一步,與臣工議事,必至四海太平閣前殿,由周連旁聽。
一連幾日,平靜無波,薛雯卻已是心急如焚。
表弟胡伏宜人微言輕,誰都沒把他放在眼裡,卻反而有所得,某一日,滿頭大汗地跑到了曲台——皇上深夜招來另一心腹太監屠斌,胡伏宜立于後窗竊聽。
沒敢久留,隻聽到了“西南”二字。
薛雯知道後,不敢再耽誤了······
人是可以被引導的,這些年來,薛雯最擅長的就是引導他人做出看起來完全是發自他們本心的決定。
打定主意以後,薛雯當日便有所行動。
在她隐晦的引導和齊姑姑的敲邊鼓下,皇上似乎是自個兒突發奇想,與薛雯閑話說起了招選驸馬的事情。
孰料說着說着,薛雯卻鬧起脾氣來,嗆嗆着你一眼我一句越說越氣惱,這二公主竟然膽大包天,當場負氣甩袖而去了!
皇上本就是多疑之人,何況正在病中,胸口不斷起伏,陰測測地道:“我的好女兒,我的乖明兒···才大權在握幾天,也變了一副模樣啊······”
也因此——
黃昏時,周連慌裡慌張地進來禀報,說二公主帶着身邊的人離開了行宮,他向曲台服侍的行宮宮人詢問探聽——這些人并非親信,對薛雯也沒有那麼忠心,故而一問便說了。
說公主午後氣哼哼地回來,哭了一場,就鬧着讓人收拾行裝,東橋姑姑勸她,她就又哭起來,幾人無法兒,隻得順着她行事,簡單收拾了些衣物錢财,公主就點了人,說要去西南尋沈将軍······
皇上對薛雯起了疑心,薛雯再不是他趁手得拿起來就用的乖女兒了,聞言靜思半晌,冷冷地道:“讓她鬧吧,走了好,省得朕把她捧得太高,讓她不知道天高地厚了···宣鄢之卿來。”
幾乎是與此同時,薛昌煜也得了同樣的消息,隻是還不等他搓手興奮,就得知了父皇也痊愈大半,竟是重新親政的消息···薛昌煜這倒黴催的,氣得簡直要掉眼淚,但一時也沒有應對的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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