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了,不過是圖個表面上好看而已,有那消息靈通的,自然知道是公主出京在先,聖上下旨在後。
這裡頭一看就是有貓膩的,隻不過也一個個明面上裝着毫不知情,生怕觸碰到了什麼秘事。
然而···薛雰就沒有這麼靈通的消息,沒有這麼通天的手段了······
從前先帝在的時候還好,無論她受不受寵的,怎麼說也都還是聖上的女兒,在這京裡也算是數得上的了。
可是現在,在位的換成了皇兄——這皇妹和皇女相比,可就大打了折扣了。她的驸馬許祿和背後的許家,也不甚得皇上重用,最要緊的是,一母同胞的皇妹薛霏當初還急于讨好薛昌煜,為此狠狠地得罪了今上一把,德安長公主的處境受此連累,可想而知,就更是一落千丈了。
她們閉塞聽路,所以,也就隻能看得到一些明面上的東西了——表面上看起來什麼樣兒?薛雯本來待的好好兒的,可先是宮外建府搬離了已經有了特殊的意味的昭陽宮,現在,更是直接被一杆子支到了西南去,分明是遭到了皇上的厭棄,已然失勢了!
趁她病,要她命,趁着薛雯遠在西南且自顧不暇,自然要痛打落水狗,趁機收拾得罪過她們的東橋和胡家了······
别的先不說,這兩個人也不想想,昭陽宮之所以在衆人眼裡是特殊的,不正是因為昭陽宮是薛雯的昭陽宮嗎?
——如今薛雯搬離昭陽宮後,薛昌韫便索性将此宮改回了原來的名字“長樂”,世間再無昭陽宮,薛雯的尊崇與超然衆人,是不可複見的,前不見古人,後料無來者。
言而總之,薛雰自以為窺破天機,逮着個機會,仗勢給了東橋一個沒臉。
——兩家的馬車碰巧在進宮的路上遇到了,東橋知禮,命下人避讓。
這本是應當的,讓一下也無妨,可是路讓開了,薛雰卻并不過去。
東橋也了解這位四公主,猜到了她是有意為難,正所謂甯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東橋無意招惹她讓她記恨,命令自家的馬車再讓。
一讓再讓,路就那麼寬,馬車都已經貼到牆上去了,馬不通人性卻也知道不對,也焦躁地直打響鼻。
東橋有些不悅了,她如今不止是她自己一身了,謙卑太過,掃的也是太後和賢妃,甚至皇上的臉面,便沉下臉來,遣貼身丫鬟道:“去問問,長公主可是有什麼不便。”
丫鬟剛剛跳下馬車還不及過去,倒是薛雰那邊兒先派了個人過來,是個法令紋深深眼袋頗重,一臉刻薄相的老嬷嬷,一過來就趾高氣揚地道:“見了我們長公主,緣何不下車行禮?這就是昭陽宮出來的人的規矩嗎?”
東橋的丫鬟被□□的十分機靈,聽了這話,立刻眼珠子一轉,伶牙俐齒地脆生生道:“回您,我們奶奶早已不是昭陽宮的宮人了,我們少爺,也是有功名在身的清貴人兒,不論從哪一條上頭論,斷沒有下車行禮的道理,若是長公主擡愛,想找我們奶奶說話呢,下帖子到我們府上,奶奶定不敢失禮,必具禮拜訪。”
一番話也算說得伶俐讨喜,誰知,卻還是惹得對方鬧起來了······
第107章結仇東橋和丫鬟哪裡知道呢——這……
東橋和丫鬟哪裡知道呢——這嬷嬷原不是薛雰的人,正是特意帶上的,薛霏的心腹,專門就是來給她的主子“報仇”的。
因此,她不提胡仲賢倒還罷了,一提“我們少爺”這幾個字,那老虔婆一心為主是個忠心的,當即就火冒三丈,立起眉毛來直接甩了那嬌滴滴的小丫鬟一巴掌,把人打得一個趔趄,一頭撞在了馬車上了。
她們好一番的無意惹事待人以禮,東橋在馬車上猝不及防見了此景,頓時氣得眼睛都紅了,簾子一掀,三兩步就跳下了馬車,剛要厲聲訓斥,那老東西冷笑一聲,道:“這就對了嘛。”
說着,不顧儀态地撅着屁股就一溜煙兒地跑了,薛雰的馬車,也終于在折騰了這麼半天之後,辘辘過去了。
東橋知道她那句“這就對了”說的是什麼意思,就是因為知道才搓火——她明明是下車來與她理論,來給自己的丫鬟撐腰的,可有那嬷嬷的前言在先,再加上這一句,卻好像她是下車來給薛雰行禮的一樣······
偏偏那夥人鬼攆的一樣這一會兒的功夫就跑沒影了,東橋一肚子的辯駁沒處說,平白受了一場窩囊氣。
——當然了,這是她薛雰原本的打算,東橋冷笑了一聲,此事絕不會真的“平白”的!
素來好脾氣的東橋,這回被人都欺到頭上來了,再加上早幾年間替薛雯而生的那麼多的氣,新仇加上舊恨,此事必是不能善了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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