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賀知非在中遠集團内部大搞改革?”姚羽試探地問,她的語氣故意表現得雲淡風輕,仿佛就是普通的閑聊。
路天賜擡眸看了姚羽一眼。
就見姚羽低頭吃菜,似乎是察覺到他在看她,她擡起頭朝着路天賜笑了笑,一雙明豔的狐狸眼扮出人畜無害的模樣。
“嗯。”路天賜道,“賀總最近是挺忙的。”
戒備心還挺強。
姚羽改變了策略:“上次聽你說,賀知非把中遠集團的中層都調到凡泰來了,路先生你也清楚,嘉羽對于中遠和凡泰來說隻是小蝦米,我在兩個賀總手底下讨生活可不容易,我也生怕自己哪裡做錯了,就被人......”
然後姚羽比了個劃脖子的動作,表情有些許誇張,倒是把路天賜逗笑了。
迂回不行就用懷柔。
姚羽就不信了,今天她拿不下路天賜。
“姚總說的哪裡話,小賀總如此賞識你,是因為姚總的設計出衆,我也聽說了嘉羽和映月淺水灣的合作。我雖然是個司機不懂做生意,可我知道映月淺水灣在地産界的地位,也了解能跟他們合作的設計公司絕非池魚。”
路天賜說話從容不迫,進退有度,看似在回答姚羽的問題,實則沒有一句在點上。
就像是打太極。
姚羽把掌推過來,路天賜又不着痕迹地推了回去。
姚羽忘了是哪位老總說過,大老闆的司機就跟少林寺的掃地僧一個道理,你不要看他默默無聞的不起眼,其實人家厲害着呢。
“路先生這麼捧我,我都快不好意思了。”姚羽故作嬌羞,她對着路天賜笑了笑,然後端起水杯輕輕啄了口,“論起做生意還是賀知非賀總厲害,自從賀總接手中遠集團,青市的工程行業就有了風向标,多少年了,大家都跟着中遠的步調走,如今賀總這招兒,我這種外行人實在看不明白。”
“其實每個公司都有每個公司的難處。”路天賜見姚羽不放棄,就稍稍松口,“中遠集團是傳統型行業,近些年傳統行業受新興行業沖擊不小,中遠集團盡管家大業大也在劫難逃,凡泰是小賀總的試水也是賀總轉型的手段,賀總很看中凡泰所以傾中遠集團之力扶持凡泰也是說得過去的。”
路天賜的話說得太過官方。
姚羽聽着然後笑道:“是啊,傳統行業就像将要退休卻任然霸占崗位的老人,人家新人想要上來光靠等是不夠的,總要用些方法和策略,對傳統行業造成沖擊是理所當然的,如果我們這些做傳統的隻守不攻,早晚呐,江山都要被人給吞了去。”
路天賜笑着說:“姚總很喜歡開玩笑。”他又補充,“雖然言辭犀利,卻都是大實話。”
姚羽又故作惆怅地歎口氣:“本來還想在路先生這裡學學賀總的經營手段,現在看來我的段位太低,玩不了高端局。”
“姚總是做設計的,跟傳統型行業還有很大的距離,倒也不用談虎色變。”
這話說得。
姚羽眉梢向上一挑。
他把話都給堵死了,她還能說什麼?
“吃菜吧,涼了就不好吃了。”姚羽說。
盡管路天賜口風很緊,但在姚羽的軟磨硬泡下,路天賜還是吐了些重要情報。
姚羽聽後差點驚掉下巴。
老賀總也就是賀知非賀知凡的爺爺,他老人家可是位傳奇人物,在那樣的年代裡能守住财産還能将公司做下來是很不容易的。
到了賀知非父親手裡,中遠集團已經是青市響當當的大企業,不過後來中遠集團内部也發生過很大的變動。
老派的财務總監不滿足于現狀帶領着一衆老人鬧事,賀知非的父親為了穩定公司又不想傷了多少年的兄弟情義,不得不忍痛割愛,将部分權利放了出去。
可這權利啊,就像是潑出去得水,它一經出手,就回不來了。
到了賀知非手裡的時候,中遠集團從外部看是個不可撼動的整體,而實際上,很多的老派都是自己人掌握着中遠重要的資源。
賀知非想要收複權利,卻不能。
他無法以小輩的姿态跟叔叔伯伯們提要求,更不能用中遠集團董事長的身份去壓迫叔叔伯伯們将權利放出來。
這些年他盡力維持平衡已是實屬不易。
将中遠集團的中層調離,可以最大程度的保持“中遠”的實力,即便這個實力現在改名叫“凡泰”可它是完完全全握在賀知非手裡的。
而中遠集團呢。
沒有了中層的中遠集團看似是被掏空了,可實際上掌權的、拿着資源的那些老派如果想保持現世的榮光,就不得不出來做事。
他們老了幹不動了,那就讓他們的孩子來幹,沒有孩子的總會有忠心的下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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