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現在的戰場信息靠跑馬遞送,估計這邊戰争到來的消息送到汴京城的時候,皇後娘娘已經可以在城樓上看見遼國的鐵蹄了。
回到營地,蕭烈歌脫了衣服準備睡覺了,薛知景卻有些急不可耐地要跟她說話。
難得,蕭烈歌還對她挺有耐心的。
“其實我覺得,根本不需要用打仗的方式來解決這個問題。用我們商家的方法,隻要和大成談判,獲得足夠多的商品交易,滿足咱們遼國的國内所需不就好了嗎?如果是打仗,雖然咱們可以長驅直入,但是肯定會死人的,你也不喜歡你的族人有傷亡吧。”
蕭烈歌看了看她,“小奴隸?你該不會真的是奸細吧?”
“……”
薛知景此時根本顧不得了,若是能勸得了這個始作俑者更好,若是勸不了,她今晚一定要逃走回去報信。
“我不是說了嘛,你還要我解釋多少回,我這樣的怎麼當奸細。隻是,因為我是大成國的人,我對大成有感情,我不希望打仗,我不喜歡有任何人因此而有傷亡。戰争是很殘酷的,會有人流離失所,會有人饑不果腹。可以用非戰争的方式解決問題,為什麼一定要去厮殺呢。”
蕭烈歌搖着頭笑了笑,“所以我說你們漢人一個個都是軟弱的兔子,在我們草原上,從來都是弱肉強食,生存是很難的。你有跟一頭渾身浴血的黑熊搏鬥過嗎?你有過在寒冬刺骨的冰河上鑿過冰嗎?呵呵,你沒有吧,若你有過,你就會知道,想要在這個世界上生存下去,隻有厮殺。”
薛知景第一次懷疑他們契丹族的教育方式,這是一個十六歲的孩子說出來的話嗎?
“我承認,就算是在大成,每個人也是拼命掙紮才能活下來的,彼此之間也是互相競争的。但是競争有溫和的,也有慘烈的。為何一定要用慘烈的方式來競争呢?咱們就不能用談判的方式嗎?”
蕭烈歌的眉目之間已經露出了不耐煩,看來她的耐心已經耗盡了。
“行了,煩死了。你一個小奴隸,跟我說這些幹什麼。”
薛知景勸不過她,腦子裡也攪成了一團漿糊,此時哪裡還有什麼對這個小孩的好感之類的,恨不得劈開她的腦子,看看裡面是不是裝的酸奶。
女奴又端來了洗腳水,蕭烈歌又讓薛知景給她洗腳。
不過蕭烈歌發現了薛知景的沉默,也後知後覺剛才自己的脾氣有些不好了,語氣有些生硬地說道。
“你不用擔心,我們契丹人不屠城,我們對你們漢人是一視同仁的,契丹人無故不得驚擾漢人。你看,我到南京城都住在城外的,除了去找你的那次,我都不進城的。就算我們打下了中原,你們雄州人也是可以維持原有的生活方式的,什麼都不會變。”
薛知景擡眸看向她,再次問道,“那是否可以再考慮一下出兵的事情,其實我在商業談判上還有點經驗,我可以去大成談一個合适的交易内容。”
第25章你親了我
“不可能。”
蕭烈歌帶着些少年人的沖動勁頭,臉都紅了,像是薛知景的提議羞辱了她一樣。
“談判?交易?我受夠了這種軟綿綿的方式,我就要揮師跑馬到汴京城下,讓你們大成的皇帝親自走出皇宮,捧着玉玺給我送上來。”
薛知景暗暗地翻了個白眼,這個想法真的好中二啊,充斥着一種對于滿足古怪虛榮心的強烈渴求。還讓皇帝出來給你送玉玺,你們打到城下他估計就一命嗚呼了。
隻是最讓她心疼難過的是皇後娘娘,她守衛了半生的帝國一朝風雨飄搖,她該有多難過。而她自己呢,自己根本就不喜歡遼國這樣的奴隸制度,不認同遼國的文化,怎麼能受得了一朝成為遼國人。
本質上,薛知景雖然不是生在這個時代,但她認同大成王朝的文化,也跟大成王朝的人有了緊密的連接,人是社會的産物,她已經無法跟大成王朝做割裂了,可以說,她已經是大成王朝的一員了。
她必須要挽救大成。
躺在毛氈毯上,薛知景的精神一直緊繃着,她小心地傾聽蕭烈歌的呼吸聲,判斷着她到底是否在熟睡。
今夜等她睡沉了之後,一定要逃走。
此時被困住的薛知景根本沒有什麼計劃,隻能見機行事了。
終于,她感覺到蕭烈歌睡沉了,便小心翼翼地掀開了毛氈毯,輕手輕腳地準備離開這個帳篷,可是當她走到門口的時候,身後卻傳來了一個讓她心髒咚地一跳的聲音。
“你要去哪兒?”
薛知景猛地把眼睛都閉上了,努力地平複了一下自己的呼吸,然後轉回來對已經坐在了床上的蕭烈歌說道,“我就是想出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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