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現在這個時候,元錦已經是新一代武官備用軍中最優秀的一個少年了。
她在馬球場上的風姿,展現的組織能力與領導力,遠遠超越了她十五歲的年紀,有了一個青年将領的雛形。
而元錦又是皇後娘娘族中的侄女,自然是最信任的人。
除了元錦,皇後娘娘估計隻能派自己的族兄元傑綱去雄州了,但是那樣在京城的禁軍裡面她就沒有自己人了,四十萬禁軍啊,她可不放心裡面一個自己人都沒有。
“現在軍情緊急,不若讓元錦暫代這個職位,以及時防備遼國,畢竟現在再找一位将軍過去,可能會出現防備上面的空隙。”
皇後娘娘準備用的是一個拖字訣,先讓元錦幹着,然後她在京城這邊再慢慢選所謂的人選,到時候怎麼選,選誰,估計還能跟樞密院這幫老頭子你來我往地争執一番,這一來一年半載就過去了。
到時候元錦幹得好,或者立了戰功,她就順勢讓她繼續幹下去,位置就穩了。
至于元錦年齡到了要成親的時候,她已經選擇性地忽略了。
雄州那邊,薛知景、元錦、李婧和陳棠四人一衆去了小翠去世的那片森林。
那夜被人追殺,小翠以己身擋住了追殺人的屠刀,救了薛知景一命,薛知景不得已騎馬逃走了。後來,元錦她們找薛知景的時候便找到了小翠的屍體,當時沒有辦法,就直接将小翠給埋在了當地。
幾人這次過來,一是為了祭奠,二是為了給她将墳墓修得好一點。這個時代,事死如事生,這樣的事情是務必要做的。
元錦更是問薛知景,“不需要将小翠送回她的家鄉嗎?”
薛知景有些茫然,“家鄉?我不知道她的家鄉在哪裡。”
突然有些愧疚,薛知景在這個時代落下了她的第一滴眼淚。她和小翠同為宮裡人,小翠似乎心裡有芥蒂,從來不提家中情況,薛知景自然也不好多嘴去過問。
元錦拍了拍她的肩膀,試圖安慰安慰她,“沒關系,天地之大,哪裡都是埋骨之地。”
元錦豪爽大氣,擁有天生的武将性格,總有一種“隻解沙場為國死,何須馬革裹屍還”的氣勢。
“小翠救了我一命,她讓我知道,在這個世界上,
原來真的有人是可以用命去救他人的。”薛知景的手在身側握成了拳,目光緩緩地越過正在休整的墓地,飄向了遠方。
元錦笑了笑,目光裡都理所當然的堅定,“因為是朋友啊~”
薛知景看向了她。
“小景,我相信,若是你我處在同樣的位置上,也會拼盡全力去救的,因為,我們是朋友啊。”元錦的目光清澈,似乎這樣的話是一件非常簡單的道理。
生死相依,以命相托。
薛知景突然懂了。
前世的薛知景親緣淺,友誼薄。重活這一世,沒有想到,竟能收獲到這麼多的朋友,她更覺得滿心充盈,對這個時代與世界擁有了更多的認同感。
陳棠留下輔助元錦,薛知景和李婧則帶着陸城先回汴京城,然後從汴京城走水路去南邊。
臨行之前,薛知景再次跟元錦确認道,“最重要的是榷場,保障榷場貿易和打擊走私要并行。我回京會跟娘娘再商議一下榷場貿易擴大的事情,之後我會去南邊理清茶葉的産量情況,交引不能再超發了。”
在軍事布局上,薛知景聽元錦的,在經濟貿易上,元錦不打折扣地聽薛知景的。
薛知景和李婧押解着陸城,一路返回汴京城,回去的路上,天已經開始下雪了,冬天來了。
回到了京城,将陸城交給大理寺審問,薛知景和李婧則進宮給皇後娘娘詳細彙報這次出行的情況。
薛知景将自己被蕭烈歌俘虜的那一段輕描淡寫地順過去了,并未細講,主要彙報内容在榷場和兩國的貿易上面。
皇後娘娘讓她提交一份詳細的報告上來,然後說道,“今晚我在宮裡給你們開一個慶功宴,李婧,也邀請你的父母過來。”
李婧有些受寵若驚,卻不知在皇後娘娘看來,看她們這些意氣風發的小女孩們,就像是看見年少時候的自己,她很想給予她們與其成就匹配的功勳。
就像是在完成自己年少時未完成的夢一樣。
宮裡辦這樣的慶功宴輕車熟路,到了天黑的時候,辦宴會的大廳以及外面的院子燈火通明,熱鬧非凡。
大成王朝流行合食了,便是一張長桌,或者八仙桌,衆人圍坐在一起。除了主桌之外,一般都是男女分開坐的。
皇後娘娘是主桌,安排了一個大長桌,她坐首位,薛知景和李婧作為功臣,坐在她的旁邊,下面依次是高官命婦。
從古自今的酒席都一樣,吃多了喝嗨了全場就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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