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童富就來得對了,他對于汴京城内的各類商品那可是如數家珍,一路上他的嘴就沒有停過,不停地在跟薛知景說着這個商品在汴京城是由哪家商鋪售賣的,多少錢,可以說就是一個移動的價格簿,什麼都知道。
不知不覺就轉到了揚州城最寬闊的主街上,遠遠的能見着的牌樓便是昨晚路過的“麗春院”。
轉進了一家售賣編織用品的店鋪,夥計介紹着,這是用來自南洋的植物編織的。
店鋪很大,臨街的一面全部敞開,擺放了不少的編織用品,大型的甚至像一把大傘一樣。
薛知景眼角的餘光見着一個小小的身影好像進來了,躲進了某個編織用品的下面,聽着夥計的介紹,她的注意力卻被那個躲起來的小身影所吸引。
正在這個時候,門外大街上跑過一群
人,嚷嚷着,像是在找着誰。
薛知景略往外走了兩步,像是看熱鬧一樣,卻也把那個小小的身影給擋住了。
“他們走了。”
薛知景略欠了欠身,便見着一個眼睛晶亮的面孔。
是個十三、四歲的小女孩,臉色看上去很蒼白,似乎有些驚魂未定,她應該是感覺到了薛知景對她的照顧,便出聲求助道,“姐姐,救救我好嗎?”
“童富!”薛知景叫來了童富,一把扯下他身上穿着的帶兜帽的披風,對小女孩說,“披上這個,我們換個安靜點的地方再說。”
對孩子天然的信任與關照,讓薛知景沒有先去判斷到底是什麼情況,而是選擇先救了這個小女孩再說,總要先站在弱勢的一方上。
給小女孩穿上帶帽子的披風,攬着她,一起去了街對面的一家酒樓,要了一間包房。
其實薛知景也就才将近十五歲,不過她長得身量頗高,挺拔身姿的時候,一股成年人的味道撲面而來,對比起來,面前這個小女孩,着實還是個孩子了。
要了茶水和點心,薛知景讓對方坐下說話。
小女孩很懂禮貌,欠了欠身,道了謝才坐下。
看來是在一個有教養的家庭長大的,薛知景更信任了對方幾分。
“姐姐,我是被族裡的叔叔賣到麗春院的。”
正月時節,在草原東南地區度過了一個冬天的王庭要集體前往東部地區了。
遼國的王庭每年要搬家四輪,春天的時候要集體搬到東部的鴨子河流域開冰河捕魚,飛鷹獵雁;夏天的時候則前往北方的北海,在那個世界上最深的淡水湖泊裡遊泳漁獵;秋天則前往東部山林射鹿捕熊;冬日則前往草原東南最溫暖的沙地窩冬。
這種保持着傳統的儀式性活動,延續着契丹族的根基。
大侄子太呆萌了,目前還隻能當個吉祥物。從今年開始的搬家活動,就要由蕭烈歌來主持了。
草原上一片茫茫雪原,隻見一大片的車隊在緩緩前行。
蕭烈歌坐的車駕最大,像是一個小型的房間一樣,裡面的裝飾一應俱全,甚至還有挂着龍鳳圖案的毛毯,漢人一看便知這一定是皇帝的行轅。
非常的具有融合感,交融着草原傳統與漢族天子意象。
隻是有趣的是,在這麼一個端莊的房間裡,竟然還關着幾隻小兔子,在木籠子裡吃着草。
大侄子從外面進來,又瞅見了那幾隻兔子,便問道,“老姑,你養這幾隻兔子幹什麼?為什麼不吃了啊?”
蕭烈歌收起自己正在看的那縷頭發,白了他一眼,“你看你的臉都圓成什麼樣了,就知道吃。”
“兔子不就是用來烤着吃的嘛。”大侄子因為臉圓,嘟嘴的時候更加顯小。
蕭烈歌再次嫌棄了他一眼,将幾案上的一本《漢書》扔到了小孩的懷裡,“看了幾頁?會背了嗎?趕緊給我背一段。”
“會了,我可聰明了~”小胖子哇哇地開始背書。
蕭烈歌卻根本沒怎麼聽,目光落在了那幾隻兔子身上。
莫名地又開始想起那個外表像兔子,卻能讓人傷到痛的小奸細來了。
第34章風月地帶
小女孩說道,“我叫蘇茗茶,我的父親是揚州城有名的茶商。去年夏天的時候父親和哥哥們乘船運茶,遇到了暴風雨,船沉了。”
蘇茗茶口齒清晰,說話有條有理,讓人很舒适,自然她說的話也很容易讓人産生同理的感覺。
“因為我娘并未進門,”蘇茗茶說起這句的時候低下了頭,連語氣都變弱了,“她是我父親的外室,所以族裡的叔叔們不認可我的身份,他們瓜分了我們家的茶園和鋪子,我去家裡的理論的時候,便被他們賣到了麗春院,我娘更是不知道去了哪裡。”
薛知景的眉頭蹙了起來,她竟不知道在大成王朝,還會有賣人這樣的事情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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