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司衍打量了十一一番,十一腰闆筆直,站得很是穩重,但唇色還是有些蒼白,應該是沒好全,但他也不是多管閑事之人,點了點頭,算作是知道了。
“答應你三件事,你拿着這木牌去樓玉館找一個叫秦娘的人說便可。”十一說着,便将一塊木牌向林司衍抛來。
林司衍揚手接住,是一塊通體發黑的木牌,木牌上刻着繁複難懂的圖案,拿在手中有些厚重感。
樓玉館……似乎是一個煙柳之地。
十一看要交代的事情都交代完了,便向林司衍點了點頭,擡腳作勢走。
林司衍心中有疑,一時沒忍住叫住了十一,十一停下了腳步,卻沒回身,隻是偏頭望着林司衍。
林司衍看人真的停下來腳步,喉嚨口一時有些堵塞,怪自己太過沖動,莽撞地叫住了人。
雖然不确定十一會不會回答自己,但既然已經都已經叫住了人,林司衍也就硬着頭皮開口道:“你前夜來刺殺的……可是齊策?”
十一眉頭微微擰了一下,沉默着沒有出聲。
林司衍以為十一是默認了,心中忍不住驚赫,這人竟如此膽大,明目張膽地跑入宮中刺殺當朝天子,真當宮内無人、羽林軍皆是酒囊飯袋不成?
“你殺不了齊策!”
林司衍心中略微有些着急,于是直接了當地告訴十一。林司衍沒有問是誰指派他刺殺的,但想也知就算是問了他也不會說,這應該是那些所謂的江湖中的規矩。
十一沒有出聲,隻是這樣看着林司衍,那雙眼睛依舊淡漠,波瀾不驚。
“既然你答應我三件事,那好,我要你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十年之内不許刺殺齊策。”林司衍繼續道,但他心中有些忐忑,拿不準這要求十一會不會答應。
并非林司衍仁慈,到如今還想護着齊策,而是他好不容易攀上了齊策這條大腿,需要齊策幫他報仇,若是齊策死了,那他的所做了一切都功虧一篑了,他所忍受的那些冷眼、那些暗諷豈不是白白忍受了?
再者,齊策也算是個雄圖大略的能君,他若在,山河無恙,國泰民安;他若不在了,天啟暫時沒有一個何适的繼承人,那麼天啟必會大亂,鄰國也定會趁火打劫,到那時,百姓亦會流離失所。
而十年之後,太子也已二十了,以太子如今的表現來看,他日應當可以撐起天啟的這一片天,齊策即便不在了,天啟也不會出什麼大亂子。
十一依舊是微微擰着眉,看向林司衍的目光此刻有了兩分不解,不過隻一瞬便消失了,林司衍看到十一張了張嘴,似乎是想說什麼,但最終還是閉了口,而後緩緩吐出一個“好”字。
林司衍心頭有些詫異,雖然十一是要答應他三件事不假,但他也沒想到十一能這麼快便松了口,那十一該如何向他身後的人交代?
隻是林司衍沒有機會再問,十一說完那句後便飛身離開了。
第39章
五月春末,北狄突厥忽而聯手進犯西北邊境,來勢洶洶,燒殺搶掠,無惡不作,守城總都督初時判斷失誤,以為這是平常的進犯,隻要給了那些遊牧民糧食,他們便會像往常一樣離開,不料此次北狄突厥竟是有所預謀的,南一城将領戰死沙場,其餘十一城亦是漸有不敵之勢,連連告急,總都督這才意識到事情不妙,連忙令人快馬加鞭請求朝廷增派援兵。
報信的人緊趕了三日,累死了四匹馬才将信送到盛京。
消息一出,滿朝嘩然,文臣痛罵突厥人不守信用,蠻橫殘暴,武将紛紛請纓,願親率兵馬,以衛我天啟,其中呼聲最高的便是大将軍何勁,其次,便是骠騎将軍裴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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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如何看此事?”
齊策放下手中的折子,按了按眉心,向旁邊人問道。
這幾日朝堂吵吵鬧鬧不停,折子更是一紮一紮地往禦書房遞,齊策被鬧得有些煩心了,眉頭緊皺了幾日。
立在一旁的林司衍知道齊策問的是西北一事,便立刻放下手中磨墨的墨條,快步走至齊策案前,跪下道:“邊境告急,其事态定是不妙,奴才認為,領兵帶将的人選不可延誤,應當立即确定,否則多思慮一日,西北的百姓便多受苦一日……”
“行了,這些冠冕堂皇的話不必多說,你既然如此說了,想來心中也是有了人選,直說便是,朕恕你無罪。”齊策揮手打斷林司衍,眼底有了些不耐煩。
自那次治盜一事後,齊策總會時不時地詢問林司衍一些看法,若是平時,即便是有了想法,林司衍也定是含糊其辭,回答地不顯山不露水,但也讓齊策挑不出錯處來,但今次,可是個好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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