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琛眉頭一皺,不明白林司衍問這個做什麼,卻還是如實答道:“兩百餘人。”
還好。
林司衍心中松了一口氣。
他拽住何琛的衣袖,緩聲道:“死守不出,終究不是長遠之計,我有辦法。”他目光直直地看着何琛,眼中神色堅定,“隻要你信我!”
何琛雙眸一沉,偏黑的眸子中夾雜着一絲複雜。
……
夜裡,雍州糧倉某一處突然失火,火光沖天,在黑夜中分外地明顯,據說天啟士兵忙碌了半宿才将火撲滅,卻于事無補,那整整一棟糧倉都被燒毀了。
雍州城人心惶惶,說是城中糧草将盡,堅持不了幾個月了。
雍州牢獄。
因為雍州兵力不足,所以連牢獄中的獄卒也都被派去了前線,如今牢獄中看守這些囚犯的隻有一個頭發花白的老頭。
這日,冷清的牢獄中卻突然熱鬧了起來,兩個強壯的士兵拿着長槍“哐哐”地敲着鐵栅欄,将一群懶散昏睡的囚犯都給吵醒了,一時間抱怨聲四起。
“都給我閉嘴!還想不想出去了?”士兵呵斥道。
聽到這話,罵罵咧咧的一群人才逐漸安靜了下來。
士兵分立在兩側,這才看到,原來後面還站着一個人。
那人穿着黑色的兜衣,大大的兜帽戴在頭上,遮住了大半張臉,隻能看得見一點殷紅的唇和半截瑩白如玉的脖頸,兜衣裡頭一身紅衣,妖豔勝火,金線腰帶勾勒出一把不堪一握的細腰,腰上配着一塊色澤溫潤的白玉佩環,傾城之姿,可見一斑。
那群囚犯關在牢裡,最短的也有半年沒見過美人了,乍然出現這麼個大美人,紛紛呼吸一滞,有些個膽大的,管不住嘴,調笑道:“官爺,是不是這是雍州快守不住了,才派個美人來,要咱幾個弟兄們出去拼命啊?但是就這麼一個美人,怎麼看都不夠咱弟兄們分啊!”
這話一出,周圍人都哄笑作一團,有幾個腰闆都直了不少,連獄卒都被調走了,可見城中局勢之嚴峻,牢中不乏有心思活絡的,頃刻便明白了城中的處境,知道上頭肯定會用上自己這些人。
那紅衣美人不惱不怒,倒是一旁站着的士兵發怒了,口中大罵道:“閉嘴!活膩了不是?”
那士兵用餘角小心地窺了一眼身邊的那人,提了長槍便要進去教訓方才出言不遜的囚犯,卻被那紅衣美人出手給攔住了。
那隻手滢白修長,無名指上戴着一個剔透的羊脂扳指,紅衣美人收回了手,紅唇輕啟,不緊不慢道:“諸位多慮了,城中士兵尚足,暫且不需要諸位上戰場拼殺,但确實有一事要勞煩諸位,事成之後,諸位皆可恢複自由之身,且賞白銀十兩。”
聲色清冷,如泉水泠泠淌過心頭,令人莫名信服。
這報酬着實豐厚,不少人都心動了,“那你說說看,是什麼事?”
漂亮的唇角輕輕勾起,那人繼續道:“很簡單,按照我的要求,走狼西灣送一封信與四車糧草至景州。”
“就這麼簡單?”有人疑道,“真這麼簡單,你為什麼不讓那些士兵去?”
“城中士兵雖足,卻也有限,都各有安排,且我若讓諸位上沙場拼殺,諸位也不一定會舍了性命去做,若我強逼着諸位,倒時反添了亂子,于我軍豈不是雪上加霜?”紅衣美人不緊不慢道。
方才出言發問的那個人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嘿嘿笑了兩聲,道:“話也不能這麼說,咱們幾個雖然平日裡偷雞摸狗,無惡不作,但心還是向着天啟的!這時候國難臨頭了,要是要咱們兄弟幾個上戰場去殺敵也不是不可能啊!隻不過既然大人您另有吩咐,那咱們照做就是了。”
這會兒的稱呼倒是從“美人”變成了“大人”,語氣還恭敬了不少。
“有馬吧?總不至于讓我們徒步去送。”有人問道。
“這個諸位不必擔心,介時也會給諸位護身的兵器與裝甲。”
“不知大人準備讓我們什麼時候去送?”又有人問道。
“不急,五日後。”
“那好,不過我們都餓了這麼多天了,大人您讓我們做事,總得先給個飽飯吧?”
削尖的下颚輕點,“這是自然。”
……
三人走出牢獄,林司衍看着外頭高挂的烈日,腳步一頓,他沉默了片刻,偏頭吩咐左右,“他們若有什麼需要,都盡量滿足。”
“是!”
與此同時,紮營在離雍州二十裡外的曹營。
“元帥,那人真的可信嗎?”穿着青色鐵甲,将軍模樣的年輕人對着主位上的白衣人問道。
曹寄垂眼看着手中的紙條,那上面隻有短短一行字:“五日後子時,狼西灣,撤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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