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長歌正欲端茶盞的手一僵,目光不由自主地向床榻上的齊衡看去,而齊衡也在看着他。
他知道李伯打探無塵鬼醫的行蹤肯定是為了齊衡,而他也知道那個跟了他一年多、非要收他為徒的青衣長者就是無塵鬼醫,但現在無塵鬼醫身在何處,他已無從知曉,不過,無塵鬼醫的弟子
想到那張既熟悉又陌生的臉龐,林長歌說不清心裡是什麼滋味,一時也不知該如何回答李伯的問題,猶豫了會兒,才聲音艱澀地說:“我不曾聽過。”
齊衡雖然對治好身上的傷已不抱希望,但聽到林長歌如此說,心裡難免還是有些失落,見林長歌情緒低落,猜測對方定是在為不能幫他而自責,遂開口勸道:“表弟不要難過,我也想開了,生死有命,不是人力能強求的。”
林長歌沉默着點點頭,端起茶盞慢慢喝着,卻不知其味。
俗話說,兵敗如山倒、樹倒猢狲散。
當穆王爺在靖王府被禁衛軍抓走的那一刻,曾經擁有的富貴榮華都在迅速地離他而去。
五天後,那個僞裝成孝甯皇後,在宮門口用青羽箭射殺帝後的女刺客也被“抓”到了,并在皇上和文武大臣面前親口指證是穆王爺派她去行刺的。
人證物證俱全,穆王爺的罪名已無從洗脫。
半個月後,最終與睿王府一樣,穆王府滿門被誅。
而立下大功的馮昂馮大人再次晉升,從四品晉升為二品的禦史,地位僅次于丞相,亦稱副相。
至此,轟動大乾王朝的帝後遇刺事件“圓滿”結束。
這日,慕若菱陪甯将軍、甯夫人用完早飯,在回房的途中,不經意間看到路旁盛開的合歡花,心猛地一滞,酸楚鈍痛感頓時傳遍全身。
她望着靜靜盛開的合歡花,神色蒼涼無助。
自重生回來後,她時刻提醒自己不要去聽、去想、去看影響自己情緒的人、事、物,可現在看來,終究是徒勞,這也許真的是她一生都走不出的魔咒。
就在這時,齊瑾涵的聲音突然在身後響起,“芷冉姐姐,你也喜歡合歡花嗎?我二皇兄最愛合歡花,可惜他再也看不到了。”
此話無疑是在慕若菱本就傷痕累累的心上再插一把尖刀。
她輕輕閉上眼,待心中的痛感緩解一些後,才轉頭看向齊瑾涵,“公主怎麼來了?”
“我是偷偷跑出來的,我哇”
齊瑾涵欲張口說話,結果剛說了一句突然就哇哇大哭起來,她蹲在地上用胳膊抱住膝蓋,傷心欲絕的樣子很是讓人心疼。
慕若菱被吓了一跳,忙蹲下身問:“公主為何大哭?”
齊瑾涵滿臉淚水地嘶聲喊道:“父皇死了,母後死了,二皇兄死了,三皇兄死了,五皇兄死了,六皇兄也成了殘廢之人,為什麼會這樣?芷冉姐姐,為什麼會這樣?”
這話你應該去問你的大皇兄。
慕若菱沉默着不說話,隻是用帕子幫齊瑾涵擦拭着臉上的淚水。
齊瑾涵正哭得傷心,甯廣宇突然從背後跳出來一臉嫌棄地說:“堂堂公主在這哇哇大哭,羞也不羞。”
看到甯廣宇,齊瑾涵的哭聲先是一滞,接着繼續哇哇大哭,同時随手抓起身邊的枯樹枝向甯廣宇扔去,“要你管,本公主愛怎麼哭就怎麼哭。”
甯廣宇身子一閃,躲開了她的攻擊,“你怎麼哭我是管不着,可你蹲在我們家哭算哪回事,讓别人知道了還以為我們家欺負你了呢。你不是挺厲害的嘛,怎麼現在哭起鼻子來了?”
齊瑾涵一聽連哭都成了錯,更傷心了,邊哭邊拉着慕若菱的袖子告狀:“芷冉姐姐,你看他,就知道欺負我,上次是這樣,這次還是這樣。”
甯廣宇臉上的肌肉狠狠抽了抽,“你還惡人先告狀,到底是誰欺負誰?上次是誰踹了我一腳就跑?适才又是誰用樹枝砸我?你說這話不覺得心裡有愧麼?”
慕若菱見兩人又開始吵鬧不休,有些無奈,說道:“好了,公主快起來去我房裡梳洗一下吧。”
說着,伸手扶齊瑾涵起身,同時呵斥甯廣宇:“公主心情不好,四弟就不要再招惹公主了。”
甯廣宇摸摸鼻子,看齊瑾涵哭得梨花帶雨的,也就沒再多說什麼,跟着兩人往前走。
結果剛走了幾步,齊瑾涵突然瞪着他兇神惡煞地說:“你跟着我幹嘛?我告訴你,偷窺本公主梳妝是死罪。”
甯廣宇呵笑一聲,越來越覺得這個野蠻公主挺有意思,“你也太自我感覺良好了,我是來找三姐姐的,誰要偷窺你梳妝。”
慕若菱聞言問甯廣宇:“你來找我有事?”
甯廣宇嘿嘿笑,目光閃爍不定,“沒有,就是來找三姐姐說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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