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伯——”宋詩言見狀,躊躇着開口喚道。
老人聞言,這才轉過身來,他看着宋詩言,有些驚訝地問道:“你?你不是島上的人。你是誰?你是怎麼到這島上來的?”
這一問,倒也把宋詩言給難住了,因為,她也的确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誰。
聞言,宋詩言有些局促地笑笑,隻得如實說道:“老伯,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誰。我醒來之後,發現自己就已經在這礁石堆上了。我現在腦子裡一片空白,根本沒有一丁點兒關于以前的記憶。最開始我還以為,自己是這島上的居民呢。如今看來,我不是這個地方的人啊——那我究竟來自哪裡?為什麼會來到這兒?”宋詩言皺着眉頭,想破腦袋也想不出答案。
老人仔仔細細地打量着宋詩言,而後沉吟着說道:“看來,是因為之前你受了傷,又掉進海裡泡了許久,所以才會失去了記憶。既然你如今對自己的身世一無所知,也無家可歸,你要是不嫌棄,就先去我家住下吧!等你恢複了記憶,想起了自己的家在哪兒,到時再離開這裡也不遲!”
宋詩言見面前這個老伯的眉宇間透着一股凜然的正氣,不似那些賊眉鼠眼之輩。一想到自己如今無家可歸,還有傷口急需處理,處境實在是窘迫不已,便欣然答應跟着老伯回家。
老伯伸手将那已空空如也的竹簍從礁石堆上撿起來,提在手上,這才偏頭對那站在遠處的傻男人喊道:“香菇,你還杵在那裡做什麼?還不趕快跟我回家去!”
香菇聞言,笑呵呵地跑了過來。
“她身上受了傷,香菇,你過去扶着她,小心些,别讓她摔倒了。”老伯指了指站在一旁的宋詩言,對香菇吩咐道。
香菇聞言,看着宋詩言,臉上浮起一絲紅暈。他低垂着頭,伸出手去,攙扶着宋詩言。
“你叫香菇?這個名字可真有趣!”宋詩言看着香菇,輕笑着說道。
香菇聞言,臉愈發地紅了。
“你怎麼不說話呢?”宋詩言有些疑惑地問道。面前的這個男人,不會是個啞巴吧?他本來就已經腦子有問題了,竟然還是個啞巴,那可真是令人惋惜。
老伯提着空空的竹簍走在前面,聽見宋詩言的話,回過頭來對她解釋道:“這孩子已經和我住了有半個月了,我也沒見過他開口說一句話,我也在想,這孩子會不會是個啞巴。唉——”老伯的聲音裡有一絲無奈與惋惜。
“他,不是你的兒子?”宋詩言聞言,有些驚訝。
老伯聞言,笑容爬上了他的眉梢,說道:“我這皮糙肉厚的鄉下人,怎麼可能會生出這麼好看的兒子?他呀——是前不久我在海邊打漁時撿來的,和我住在一起,如今也算是我的半個兒子了。”
一路走來,宋詩言從老伯口中也大緻知道了一些情況。
這是臨近b市的一座島嶼,叫做“臯順島”,島上居民近萬人,大緻相當于一座小鎮。臯順島離b市最近的碼頭也有大約二十海裡,每天的航班隻有早晚一個來回,所以,最開始老伯見到她時,才會有些驚訝。而這老伯,叫劉昌平,是一位漁民,妻子早已去世,唯一的兒子,也在五年前出海打漁時因遇上暴風雨而不幸去世。半個月前,老伯在海上打漁時,見海面上漂浮着一個男人,于是就把他救了上來。而這個被救的男人,就是香菇,老伯如今的幹兒子。
“你怎麼會想到叫他‘香菇’這個名字呢?實在是有趣極了!”宋詩言笑着問道。
“當時,我把昏迷中的他帶回了家。等他醒後,我問他叫什麼名字,他又不說話,就隻看着我家院子裡曬的幹香菇。我見他也挺喜歡吃香菇,于是,我就幹脆直接叫他‘香菇’了,”老伯笑着對宋詩言解釋道,“我當時本來打算帶他去市裡報案,找到他的父母,把他送回家去。可他一聽說我要帶他去找他父母,就死死抓着我家的門,死活不肯和我出門去。我心裡猜測着,或許香菇他以前在家裡受了父母虐待,所以甯願留在這陌生的小島上,也不願再回家去。我想,把他留在我家裡,也不過是多了一副碗筷而已,所以,我就讓他留了下來,把他當作我的兒子一樣照顧。”
聞言,宋詩言轉頭看着攙扶着自己的香菇,輕輕地拍了拍他的手,歎了一口氣。她有些同情他,卻又有些羨慕他。即便他的那些記憶是殘酷的,終究也好過她遺忘了一切,連自己姓甚名誰都不記得了。
殊不知,香菇卻因她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受了驚吓,忽然甩開她的手,跳到一邊去。
失去重心的宋詩言一下子就跌在地上,牽扯到腹部的傷口,痛得她的臉色又白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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