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像看到它了。”夜雨時閉上眼睛,認真感受着那種來自于自己身體的強大吸引力,“在西邊,像是山,周圍很暗,像是在山洞裡。”
“西邊?”何西燭看向一旁駕車拉貨的男人,“您知道從這往西邊走,能遇見哪些山嗎?”
“那要看你走多遠了。”男人說,“往西走那山可多了,像我們不方便走山路的,一般都不往那去。”
何西燭點了點頭,跟對方道了謝。
“我說小姑娘,你大老遠上這兒來,該不是為了去道觀上香吧?我記得西邊山上有個道觀,但那道觀早幾年前就拆了呀,你要是現在去,恐怕啥也瞧不着。”
“道觀?”察覺到夜雨時牽着自己的手用力了幾分,何西燭假裝咬了下手指,實則趁機親吻了夜雨時的指節。
“我确實是想找一個道觀。”何西燭面露擔憂,“我家裡人病了,我也是聽我們那的人說這有個特别靈的道觀才來的,不知道是不是您口中說的那個。”
“應該是吧,那個道觀從前很有名,但後來不知道為什麼就拆了。”男人拍了下何西燭的肩,“小姑娘也别太信這些了,生老病死還得順應天命,那道館要真那麼靈,拆了做什麼。”
何西燭像是難過地低下了頭,但心裡卻想着,她得到的說不定就是跟任務有關的線索呢。
告别那個跟了一路的商隊,何西燭沒急着再找馬車,而是尋了個住處,順便跟當地人問問關于那道觀的事情。
她先問了早餐鋪子的大娘,又問了銀器店的老闆,雖然買了不少東西,但當地人對于那道觀似乎有些避諱,支支吾吾的,隻說如今道觀都沒了,她也最好不要再去。
何西燭見問不出什麼,就把注意力轉向了路邊的乞丐。
她找了四五個年紀小點的乞丐,拿出一把碎銀子。
“想要嗎?”她問,“回答我一個問題,這些銀子都給你們。”
這些平日裡飯都吃不到的乞丐,一下子見到這麼多錢,哪還管得了忌諱不忌諱,當即便說出了何西燭想知道的事情。
“之前那道觀還在的時候,我們都靠着給外鄉人指路掙錢,姐姐你問什麼我們都知道!”
“那你先跟姐姐說說,那道觀為什麼被拆?”
為首的小孩往四周看了看,随後神秘兮兮地沖何西燭招了招手。
何西燭側耳過去,便聽他說:“那個道觀的道士,殺了人。”
這會夜雨時在不遠處站着,隻分了一抹意識貼着何西燭的後頸,雖然看不到夜雨時此刻的表情,但何西燭卻覺得自己後頸上那抹透明物質,似乎晃了晃。
她擡手到腦後,安撫地蹭了蹭。
“瞧見這個了嗎?”何西燭又拿出一整個銀錠子,“你們誰能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明白,這就是誰的。”
從見過那幾個小乞丐後,夜雨時的情緒就一直不高,連何西燭特地給她買的兩隻醬鴨她也就吃了半隻多。
“再吃點?”何西燭遞了個鴨腿過去。
夜雨時可憐兮兮地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她手中的鴨腿。
“啊——”何西燭把鴨腿遞到她嘴邊。
這次,夜雨時沒再客氣,一口咬掉大半個。
食欲還行就沒大事。
何西燭把剩下的鴨子都推過去:“吃吧吃吧,不能浪費糧食呀。”
其實何西燭原本沒想讓老婆聽到自己和小乞丐們的談話,但沒想到僅僅一抹意識也是擁有聽力的。
按那些小乞丐們的說法,那殺了人的道士和從前害死夜雨時的,應該就是同一個人。
那道士确實有些本領,他先是走街串巷地為百姓們做一些捉鬼驅邪的小事,讓百姓見識到他的能力,并集齊錢款為他在山頂建起一座道觀,然而在那之後,總是有一些未出嫁的漂亮姑娘莫名其妙地消失。
從沒有人懷疑過是那個道士所為,直到有一天,一名仵作無意中發現,那道士常年拿在手中把玩,已經接近玉化的骨頭,竟像是人骨。
為了證實自己的猜測,那仵作廢了好些功夫,這未婚妙齡少女失蹤案才終于得以告破。
人們生氣地砸了道觀,想将道士捉住打死,卻被他跑掉了,他不知道用了什麼法術,那些砸道觀的人家後來或多或少染上了黴運,那假道士和道觀的事,也就慢慢變成了人們不願意說起的禁忌。
光是想想老婆的肋骨可能被那假道士拿在手裡反複摩擦,何西燭就氣的想打碎他的頭蓋骨。
夜雨時最後還是吃完了兩隻醬鴨,她嗦溜着最後的鴨脖,小聲說了句:“我不想要肋骨了。”
“嗯?”何西燭看向她,“為什麼不想要了?”
“其實少了肋骨也沒什麼。”夜雨時說,“不過是心願未了無法投胎,我其實,已經不想要那根骨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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