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罷,燕知清看着春木,說道:“春木,拿張凳子來。”
接上陳斛的詫異的眼神,燕知清結果春木送來的凳子,開始坐在凳子上翹着腳,說道:“陳大人,你該不會不願意聽你我的過節吧?”
陳斛心知肚明自己和燕知清沒有什麼過節,但遇到這種情況,也隻好勾了嘴角陪笑道:“公主……您講。”
“說起來,倒是很久之前的一件事兒了……”
大雪簌簌而落,燕知清撐傘很有技巧,光給燕知清撐住,而陳斛的那面,完全沒有任何可以躲避的地方,燕知清開始講起來她小時候的那些歡樂事兒,講到一半的時候,不禁捧腹大笑,還順便說一句:“陳大人,你覺得好不好笑?”
燕知清講了很久,陳斛已經開始出現了體力不支,加上有傷在身,已經微皺了眉頭,卻隻有溫和說道:“好笑。”
“陳大人,我說的是什麼?你認真聽了嗎?”
陳斛強忍着疼痛,說着:“聽了。”
“我說的是什麼,你記得嗎?你給我複述一遍吧。”燕知清就是要耗死他,這冰天雪地,她不信陳斛有什麼銅皮鐵骨,能撐得住這麼久跪,她要他說話,耗他的體力,能耗多久就耗多久。
凍死肯定不能,但回去發個高燒死了,也不是沒有可能。
陳斛開始逐字逐句地複述,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裡面吐出來的,都沾染着疼痛的氣息,燕知清饒有趣味地看着,面上表情溫和,實則内心狠辣。
第十三章
拖了接近一個半時辰,忽地從遠處傳來了王兄的聲音,燕知清轉頭看去,隻見王兄走過來,說着:“你在幹什麼?”
這一次,燕知清沒有慌亂,隻笑着把披風挪得更開,完全遮住了小凳子,說道:“陳大人問我們有什麼過節,妹妹正在和他講。”她轉頭笑着看着陳斛,略有深意說道:“妹妹說站起來說話,可是陳大人自己說過意不去,要跪着聽,妹妹也是沒有辦法。你說是吧?陳大人?”
上一次傷人之後,陳斛來燕知清門前假惺惺的演這麼一遭,便更加坐實了燕知清仗勢欺人的能力,意在博取人的同情和可憐,真是……太惡心了。
既然已經當了惡人,倒不如真的順着走下去。既然情況已經糟了,還不如更糟,反正都辯駁不了,還不如自己爽快。
陳斛知道燕知清受寵的程度,自然不會正面剛,硬碰硬隻會讓文帝下不來台面,他選擇了服軟:“是臣自己說的。”
燕礽肯定不會相信燕知清的鬼話,氣憤過後跑過去把陳斛扶起來,低頭看了一眼傷勢,說道:“陳大人,父王最近有問題需要你來解答,你回去收拾一下吧。”他接着說:“清兒不懂事,你下次沒必要對她這麼恭敬。”聽着這話,燕知清真想當場反駁,可是燕礽繼續說話:“你若告訴了父王,清兒一定受罰,她從小養尊處優的,你多包涵一下。”
聽着這話,燕知清的嘴角揚起一股淺淡的笑意,忍不住轉頭去看陳斛,陳斛似乎有些怒意,不過隻好卑微地笑了一下,微含了唇:“好。”
————
病弱的身影漸行漸遠,陳斛被燕礽帶來的人扶走之後,燕礽轉頭狠狠地瞪了燕知清一眼,這一眼瞪得燕知清有些心虛,不自覺眼神朝着地下瞟着。
“起來。”
燕知清不動,燕礽無奈說道:“我知道你披風裡面有凳子。”
燕知清這才悻悻地起了身子,眼前的王兄表情嚴肅,完全沒有之前的寵溺眼神,燕知清有些後怕,顫巍巍說:“王兄……”
“你給我進來!”燕礽拽着燕知清的胳膊就往着營帳裡面拖,強大的力量下,燕知清隻好一路跟着燕礽進了營帳,一走進了營帳,燕礽停下來,一把甩開燕知清,巨大的力道讓燕知清有些站不穩,扶到了桌子後才穩當。
燕礽怒聲:“燕知清!父王有沒有同你說過不允許動陳斛!”
燕知清哪兒受過這樣的委屈,還是為了一個卑賤的陳斛,燕知清心裡起了一股子無名怒火,也正了身子同燕礽争吵起來,“是他自己要來的,我怎麼知道!他自己來就要跪着,我不見就長跪不起,這不是明擺着要挾我嗎?我怎麼可能被人要挾?”
燕礽轉身看着燕知清:“你就不能把人往好處想嗎?萬一人陳斛是謙遜有禮呢?”
“謙遜有禮?這不可能!我不可能把他往好處想,這陳斛鐵定是有問題的,你若是不信,大可以往深入了查查他的身世!你一查你就知道他有什麼問題,怎麼你和父王就是不去查呢?”
聽了這話,燕礽似乎有些隐瞞,故意扯開别的話題,連語氣也弱了幾分,說:“咱們先不去管陳槲的出生來自哪兒,可是目前為止,陳槲提供的一切都是對的,目前為止你說的一切都是你的猜測而已。如果讓軍營裡面的人知道,可不好。”燕礽捧着燕知清的肩膀,語重心長說道:“現在的陳斛是大功臣,他是唯一一個手裡有異族信息的人,你看看這大冬天的,這麼大的風雪,他被你捅了幾刀重傷在身,你還冤枉他,罰他跪着。你叫軍中的人如何想我們皇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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