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關若卿同她念書念了一陣子,她便倚在床邊酣睡下去,關若卿給她将披風裹得更緊一些,走過去将帳門給關上,點上小暖爐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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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久以來,燕知清很少睡得這麼安穩,大抵是關若卿在她身邊讓她心裡踏實,醒來過後,關若卿正在床榻邊看着她,也不知道為什麼,燕知清臉一紅,不好意思地扶了一下自己的頭發,害羞說道:“你一直坐在旁邊?”
關若卿順手扶着燕知清起來,春木連忙走過去幫燕知清穿鞋子,關若卿說道:“你睡覺總不踏實,這兒地凍,害怕你着涼。”
搭在關若卿腕上的手顫了顫,反手抓住了關若卿的手,燕知清說:“若卿,我這樣睡覺不整潔,是不是不好看?”
關若卿先是一愣,感受到了燕知清的示好後略有些木讷,遲遲不敢回應,隻領着燕知清坐在梳妝台前,順着她的方向看向鏡子:“在臣心裡,公主怎樣都是好看的。”
燕知清看着鏡子裡面的自己,鏡中人略顯得有些疲憊。自從她遇上了陳斛,似乎每一日都在焦灼,還沒有來得及好好地去享受自己活在世界上該有的那些快樂,卻早早地開始進入算計和仇恨當中,也隻有關若卿能讓她想要向往未來。
燕知清有些失落地扶上了自己的臉,歎氣說到:“若卿,現在的我是不是很不讨人喜歡,我不像從前那麼快樂,那麼活潑善良,我渾身上下都是帶着讓人消極的氣息,頗有些壓抑,若卿,我也不喜歡現在的自己,但我真的太……讨厭那個人了。”
“我知道,我懂得的。”關若卿沒有猶豫,平淡的話語格外安心,他開始拿起梳子幫燕知清梳頭發,笑着溫柔的說:“公主,無論是從前的你,還是現在的你,都是若卿的公主。公主想成為什麼樣,若卿就守着怎樣的你,如果你想變回從前,若卿也可以陪你去找回你想要尋回的那些東西。若卿的路,跟着公主走。”
關若卿與燕知清從小一起長大,彼此之間都很了解,燕知清也隻敢對他說心裡話,燕知清看着關若卿,眼神裡有片刻哀求:“若卿,辦完了這件事情,我們就成親吧。”
關若卿的手一縮,可是想到這樣會不會讓燕知清誤會,他又将手伸回去,輕輕地握着燕知清的手,繼續聽着燕知清講話:“若卿,我知道,你可能不會這麼輕易草率的答應我,但是若卿,我是真的很害怕,我覺得所有人都不安好心,我害怕遇到第二個陳斛,我不願意相信任何人,我隻相信你。”
陳斛給燕知清帶來的恐懼和陰影太多,導緻燕知清已經不會懂得去相信陌生人,她怯弱而又敏感,隻願意把自己困在安全地帶,再也不願意去冒險,就像是囚禁在一方角落的困獸,就算是沖出了囚籠,她也不可能繼續自在于天地間。
“若卿,答應我,好嗎?算我求你。”
關若卿低頭沉思了一會兒,忽地露出一個溫柔淡和的笑容,他單手輕撫上燕知清的臉頰摩挲:“好,臣答應你,答應永遠不會離開你。未來臣會帶你去很多很多的地方,開開心心地過完這一輩子,臣會幫你走出那個人的陰影,永遠讓他消失在你的腦海裡。”
“嗯,若卿,有你真好。”
語罷,燕知清不由自主地拉着關若卿的手,斜靠在關若卿的身邊,讓自己踏實起來。
窗外大雪飄揚,營帳内兩個人相互依偎,仿佛天地間隻有彼此,再沒有任何紛擾。
第十六章
“公主,人已經安排好了。”關若卿走進營帳同燕知清彙報。
燕知清正淡定地在營帳邊看雪,聽了這聲音,隻冷靜地說:“嗯,知道了。”
今天,陳斛和文帝要一同出去查看地勢,順便商議日後梁軍進攻的事情,文帝沒有過多的閑心來對燕知清管束。自然也不會有人跟着她。
她找關若卿安排了些人手,一起去見當初在路上攔路的那些乞丐,這些人一定知道些蛛絲馬迹,她需要親自去問他們。
果真,一陣匆忙風雪路,就是到了當初被警衛關押的乞丐住處,此地陰寒潮濕,凍人骨頭,燕知清溫暖的衣裳和這群髒兮兮的乞丐格格不入,燕知清走進去,幾人立馬簇擁成一團,跪地磕頭:“公主,公主,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您就饒過小的吧。”
在這兒也住了好幾天,看守的侍衛兵也一定說過什麼閑言碎語,這些乞丐知道她的身份也不奇怪。
燕知清習慣性地把身子往後面一退,試圖躲避這些人,乞丐看清楚了燕知清的不耐煩後,連忙也乖巧的坐在原地,看着燕知清。
燕知清居高臨下冷聲說:“我來這裡自然不是處決你們的,如果你們沒有用處,我早一刀一個把你們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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