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關若卿第一次喚她清兒,仿佛是暗示着什麼,讓燕知清心裡的苦水一下子傾瀉下來,兩滴眼淚就順着臉頰落下,但她忍住了,沒有吭聲,關若卿繼續說道:“清兒,不要拍了,我是若卿,隻要你想要見到我,我一直在的。”
第十七章
回去的路剛走到一半,倆人便停了下來,隻見眼前的燕礽死死地盯着他們兩個,他的眼神沒有溫度,有些瘆人。
燕礽和燕知清是一母所生,關系親密的不行,燕礽自然知道燕知清不安分,原本準備去營帳找她,卻聽說她不在。燕礽第一時間想到了這裡,沒想到果真是遇上了。
燕知清和燕礽對立着,相互沉默,隻有關若卿溫和笑道:“兩位殿下,就算是有什麼事兒,也回營帳再說吧。”
營帳裡面氣子溫暖,燒了香料,原本用于安神,但是此時此刻沒有任何人能平心靜氣地說話,一時間竟然覺得房裡冷得能結冰。
春木早早地被敕令在營帳外蹲守,她呼了口氣子,心裡暗自開心:這外頭風雪雖冷,可總比在營帳裡頭參與兩位殿下的争吵要好得多。
燕礽歎了口氣,說道:“清兒,你叫我說什麼好?”
燕知清知道硬吵肯定沒戲,也隻好耷拉下來了氣焰服軟,說道:“王兄,我就是懷疑,你知道的,我懷疑的東西不查清楚不可能罷休。”
燕礽無奈翻了個白眼,随手端起一杯茶說道:“你的性子,太倔了。”
“有的時候不達目的不罷休,不也是個好的品質嗎?王兄,你說過的。”
燕礽正為自己妹子這般不聽話而煩心,眼下還被妹子塞來這麼一句話,差點被茶水給嗆到,他眼神瞟了瞟四周,确保沒什麼外人後才說:“清兒,你以後不要去查了,被父王發現了可是會大怒的,這畢竟是一件很見不得光彩的事情。”
燕知清頗有些疑惑,也探着頭看着王兄,隻見王兄放了茶杯,好像極其懊悔一樣說道:“這件事情父王一直不準備對任何人提及,漸漸也成為了父王的一些禁忌,可是你竟然準備去殺陳斛,既然你我都是兄妹,我也不可能任由父王處置你,便告訴你吧。”
“什麼事情?搞得這樣神秘?”燕知清更加疑惑,加上自己也從來沒有聽見過自己父王有什麼禁忌,便更加好奇,也專心聽起來。
“十幾年前,父王曾出兵攻打過異族,那個時候便是派去的陳大人,陳泰樹前去收服,陳大人收服異族這個事情辦得極其的好,但是卻不能做到完全占領異族,原因是這邊雖然地理很好,但是各方面地勢我軍都不算特别了解,所以很難出兵。梁軍便撤了。”
“父王有些不太願意,此後也曾陸續派一些探子過去查探地勢,但異族人防範得極其精密,派過去的探子全部都被殺掉,這件事情就隻好擱淺下來,大約過了幾年,估摸着異族的防範心小了,父王就想着安插一個卧底進去,混入異族當中幫助梁軍查探地勢,被選中的那個人便是陳泰樹的兒子,陳斛。早聽聞此子才華無雙,聰明伶俐,父王對陳斛很滿意,原以為陳泰樹會不同意,可是陳泰樹很爽快地答應了下來,陳泰樹是一個忠良之人,他與陳斛都願意為了開拓疆土做貢獻,父王便承諾為他加官進爵,封土封王。”
說到這兒。燕礽的表情有了一些苦澀,他說:“可惜,陳斛送出去沒了多久,陳泰樹一家便遭到了異族的報複,一家上下幾百口人全部都慘死,連家中的一條狗都沒有留下,若隻是滅門倒也沒必要捂得這樣嚴實,但……陳家這幾百口人都死得極其慘烈,剝皮抽骨,腸穿肚爛。”
“陳斛一家如此慘烈,父王卻不方便為他家鳴冤,畢竟你知道,為皇家盡忠卻換來屠戮滿門的後果,傳出去并不體面,加上陳斛是卧底的事情也不方便傳出去,父王以被山匪劫财草草了了這個案子。”
聽到這兒,燕知清的心裡面有些沉重,這一家子死得真是冤屈,就連死後也沒有辦法得到伸張,就這麼憋屈的平白無故就被暗殺了,燕知清看了眼燕礽,大抵是知道他接下來是要說什麼,面上又有些不太高興。
“所以說,當時父王便說,如果陳斛真能平安活下來,為大梁盡忠,他必定為他封土封王。”
燕礽語重心長地對着燕知清說:“清兒,你懷疑陳斛确實有理由,但是你聽了今天哥哥告訴你的,你還懷疑他嗎?陳家把自己全家都給了大梁,卻沒有換來一個好的結局,如今陳家唯一的子嗣卻在你的手裡面受這樣的屈辱,你說父王怎麼會不生氣,就連王兄聽了也于心不忍,清兒,不要鬧了,陳斛是個好人,不要誤會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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