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個正在喝酒的人,也笑笑說:
“就是就是,說一說,讓我們這些人也開開眼界,不是?”
左岸故作推辭,卻也按不住這些大人們七嘴八舌的說話,幾番推辭不就後,幹脆就坦然地說了起來,大家聽得倒是津津有味。
陳斛跟着各位大人們一起笑着笑着聽左岸講話,一面上也跟着起哄幾句,但是他雖然明面上在笑,眼神裡卻沒有一絲溫度:畢竟在這個時候,衆多大人們都在的地方,提及榆木關,便一定會把陳斛給帶進去。
“陳大人也是從榆木關來的吧?我們這些大人都沒怎麼認識,也不知道是哪位少将軍?”
被賓客們有意識無意識地提到了一句,陳斛笑了笑,沒說話。左岸替他先行說:“陳大人是在榆木關的時候遇到的,他熟悉北地地勢,也答應為我梁軍效勞,便一直留在軍中。”
這話一說完,滿座的賓客都沉默了,原來的歡笑聲戛然而止。
後來也不知道為什麼,大抵是覺得不太好,頗有些得罪人,又開始有人慢慢地邀請大家喝酒共慶,陳斛坐在位置上茶杯捏緊,表面上雲淡風輕,實則内心裡已經有了怒氣,一位白衫大人走了過去,問:“将軍是哪兒裡人?聽着也不像外鄉人的口音。”
陳斛沒說話,轉頭看着文帝:“柳州人。”
一提到柳州,文帝就轉頭過來了,這個事情一直都是文帝比較禁忌的事兒,他不願意别人提及,但是白衫大人不會明白,便自顧自地順着這話問下去:“柳州哪戶人家?我素來在柳州有親戚,熟知的人員衆多,也想看看是不是和陳大人的家宅有聯系?”
陳斛低頭不吭聲,試圖想讓文帝幫忙着阻攔,文帝面上略有不悅,說道:“陳斛出身貧寒,同你怎會有所交集?”
白衫大人聽了這話,察覺到文帝的不悅,自然而然就沒有問下去,笑呵呵地說道:“陛下說得是,柳州陳姓人士不多,臣在柳州倒是有一位同僚,前先還以為與陳将軍有親緣關系呢?”
文帝和陳斛的臉上都露出了明顯的不悅,文帝是因為怕陳家慘死的事情敗露,影響自己皇帝的威名。
而陳斛,自然是害怕牽涉出陳家來,自己的身份就會敗露。
燕知清察覺到了這個變化,心裡有種預感,這位白色衣衫的大人絕對不會是随口一說那麼簡單,一定是刻意為之。
果不其然,不一會兒,白衫大人就說:“陳家有位老管家,兒子來了京城處做生意,恰巧我從家鄉柳州回京城,老管家倒是乘了這順風車一同到了京城看望兒子,陳大人要不要見一見這位老管家?若是日後修建府邸,也可讓這位管家幫忙管理府邸,免得老人家一個人在柳州孤單……”
陳斛擡頭一望,剛準備拒絕,白衫大人便笑着說:“見一見就好了,給個機會,也不強求。”
說罷,他轉頭看向左岸将軍府的門口,示意小厮們進來,文帝也跟着轉頭過去看情況。
畢竟聽了這些話,文帝也清楚白衫大人和陳家的關系,相信那人必定是真的管家,若是家中還有活口,給陳斛留個照應倒還是不錯。
燕知清說着,也笑了:“也是,陳大人一個人在京城孤立無援,也是孤單,我在榆木關倒是認識一些人,非說着和陳大人認識,我瞧着也是演得像,便帶過來了,若是真和陳大人認識,一并帶入京城幫陳大人打個下手也好。”
陳斛看了燕知清一眼,别過頭去,攥緊茶杯不想說話,燕知清笑着說:“見一見故人總是好的。”
這充滿着□□味兒的對話已經不是簡單的客氣那麼簡單了,在座的賓客都是識趣的人,便沒有在裡面瞎攪合,而是全部順着這出好戲繼續看下去,瞧瞧燕知清究竟要幹什麼,這陳斛又是如何招惹到了燕知清,讓她在生日宴會上當着衆人的面,去找他的不痛快。
門一打開,滿座的人都齊刷刷地朝着大門處望去,心裡思量着究竟門外面是什麼?
大門打開的一瞬間,所有人看到場景後,全部都大吃一驚,不敢相信。
第二十九章
老管家,是陳府許久之前的老管家了,之前一直幫着陳府做賬查資金流水,後來年紀大了,算賬的時候出了點差錯,便被陳府辭退了。
其實當時的老管家其實年紀并不大,卻總想着回家過悠閑日子,按理說這人細心了大半輩子不會算錯帳,但卻在這時候錯帳,也隻能理解為老管家故意算錯帳,刻意辭職。
陳府滿門被異族報複的時候,那時候的管家是新的管家。當時的管家上任還沒有多久,便跟着陳府一起被異族滅了口。
所以老管家聽到了這個事情啊,便悄悄地連夜搬回了鄉下,開始了禮佛的日子,心裡面想着:自己真是運氣好,與佛家結了善緣,這才陰差陽錯不偏不倚地躲過了這一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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