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沨!小沨!你哥回來了!快下來接一接!”
“啊!知道了!”
過了好一會兒,屋内才有人應答,此時季漓早都換好鞋自己把東西拿進屋了。
不出季漓所料,屋子裡滿滿當當堆着很多東西,裡面的陳設也都跟這棟二層小樓的外表完全不搭,他明明裝修的時候是按照歐式簡約風幫他們弄的,結果呢,好好的歐式簡約變成了歐式貨倉。
估計是害怕落灰,屋子裡的櫃子,冰箱,彩電以及各種大型的家具,全部都被用帶着藍色印花的純棉白布蓋了起來,就連那裝飾用的幹花,也被用塑料口袋給包的嚴嚴實實。
家裡的東西多并且擺放的井然有序,裝着這些東西的箱子看起來有些年頭,估計都是從老房子帶出來的。
得出這樣的結論,季漓的眸子冷了冷,他明明給他們把東西準備的十分齊全,到底為什麼還要把那些破爛帶過來呢?
他剛要開口,一個棕色頭發裡挑染了幾绺奶奶灰,穿得像個地下Rapper,脖子上戴了一條賊粗的金屬鍊子,耳朵上也戴着幾乎可以閃瞎人眼睛水鑽耳釘的年輕人站在了樓梯口。
那年輕人一臉欠扁樣兒,打着哈欠揉着腦袋,一步三颠的下了樓,嘴裡念念有詞:
“回來就回來呗,還非得驚動所有人出來迎接他,擺個屁譜啊!”
季漓一雙淡漠的眼睛盯着他,用了好長的功夫才接受了眼前這個小混混似的年輕人正是他的好弟弟——
季沨。
季沨和季漓差了有17歲,是同母異父的兄弟,盡管種不同,但都随媽媽多一些,因此兄弟兩個竟然長得還挺像,當然,這是在刨除季沨這一誇張裝扮的前提下。
記得去年他回家的時候,這個小鬼還沒這麼誇張,雖然依舊性格暴躁頑劣,對自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但好歹還算是在可控制的範圍内。
不過短短一年時間,這個臭小鬼不過是從初中生變成了高中生而已,怎麼就開始走偏了呢?
足以見得,他媽這個教育方式實在是太過失敗。
他剛想吐槽,就記起自己似乎也是他媽教育之下的産物,便收了聲,把槍口全部對準季沨——這個隻有十五歲正值青春期的叛逆小鬼。
他皺着眉,一把扯住了季沨的耳朵,一點也沒手下留情,反正他讨厭極了這個小鬼,這個小鬼同樣也讨厭他,彼此根本不需要任何的僞裝。
“你看你,戴的是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
季漓的手指在季沨的耳鑽上停了停,那鑽沒一會兒就變熱了,果然是假的,他嘲諷道:
“你戴都戴了,倒是戴點值錢的啊!戴顆假鑽算怎麼回事兒,丢不丢人?”
“你懂個屁!”
季沨正值青春期,男孩子在青春期裡都喜歡跟家中另外一位“雄性”——自己的父親鬧不自在,可惜季沨從小沒有父親,甚至連他親媽都不知道他親爹到底是誰。跟自己個兒親娘叽叽歪歪實在非大丈夫所為,這導緻他滿腔的叛逆無處宣洩,都快要憋出病來。
正巧這時候,家中回來了另外一個“雄性生物”,他那整天裝模作樣的腦殘大哥,他可得抓住這難得的機會,好好與之大戰一番。
“小爺我這叫追逐潮流,時尚的弄潮兒,怎麼能用金錢來衡量呢?誰像你?有幾個臭錢就窮嘚瑟,沒進村口就聽見你那喇叭聲了,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有車似的。”
季漓胸口劇烈的起伏,連做了兩個深呼吸才冷靜下來,果然這個小兔崽子生下來就是給他找不自在的,當初就應該把他偷出來扔到垃圾桶裡面去。
袁媚見兩個兒子吵得熱火朝天,趕緊在小兒子的腰間狠狠擰了一把:
“怎麼跟你哥說話呢!”
季沨轉過頭不解的看着自己老媽,切了一聲:
“媽,你就偏心眼兒吧你。”
被小兒子指責,并且自己也覺得剛才那下子掐的有些重,袁媚垂下頭,小聲說道:
“你哥一年就回來一次......”言下之意要季沨讓着自己哥哥一些。
“媽,你還知道他一年就回來一次呢啊?”
季沨這下更加有理了:
“平時那不一直都是我陪着你的嗎?你買東西買的多拿不回來的時候,不也是我給你提的嗎?家務活兒我也幫你幹了,平時也給你講笑話聽,結果你卻向着一個一年隻回來一次的人嗎?”
他啧了啧嘴,歎了口氣:
“真讓我心寒诶。”
季漓這時候已經緩過來了,季沨活了多少年,他活了多少年?他的年齡是季沨的一倍,治這個小兔崽子,他還是有辦法的,他雙手環抱在胸前,好整以暇的看着季沨,悠悠的開口:
“期末考試了吧?考怎麼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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