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漓的爸爸不知道受了什麼刺激,對于家庭的狀況不管不問,不管妻兒死活,整日醉生夢死,飄飄然的狀态。眼看着家中存款越來越少,又正趕上季漓上學,季漓的媽媽隻好想辦法找工作賺錢,獨自承擔起家庭的重擔。
季漓的媽媽袁媚從小父母雙亡、無依無靠,是被騙到這個小山村來的,沒人知道她家裡之前是做什麼的,她也隻字不提。季漓的爸爸季中,是家裡的小兒子,當初不聽父母勸阻非要到城裡念書,父母一氣之下一塊兒地都沒分給他,他回來之後隻能靠着教師工作的薪水勉強度日。
而正是這樣的季中,吸引了袁媚,兩個人相愛、結婚,是那麼的自然,沒有一點點世俗的紛擾。
小季漓一路小跑着到了家,小臉紅撲撲的,他靠在牆邊喘着粗氣,從自己的小布袋兒裡摸了半天,才摸出家裡的鑰匙來。
他正拿着鑰匙打算開門,卻發現家裡的門跟本就沒有上鎖,他的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兒,難不成......是家裡遭賊了?小季漓的心裡,一種不祥的預感油然而生,他屏住呼吸,輕輕地推開了自家大院的門。
院子裡,一片狼藉,媽媽其實是個很有閑趣的人,哪怕生活是那麼艱苦,她也總喜歡在自家院子裡擺弄些小玩意兒,從山上移植回來的漂亮的花,自己種的小白菜,花花綠綠擺在院子裡,要多熱鬧有多熱鬧。
可是現在,媽媽的這些寶貝全部被毀的不行,花花草草被人連根拔起,院子裡滿是泥土,連同植物的碎葉,七零八落的躺在院子裡。
院子裡有一個盛水用的陶瓷大缸,被人從中間砸了個大窟窿,缸裡的水盡數奔湧而出,混着散落的泥土,讓整個院子變得泥濘不堪。
屋子的門虛掩着,有女人的哭聲斷斷續續的從裡面傳來,小季漓心裡一驚,顧不得院子裡的一片狼藉,踩着泥巴沖進屋裡。
屋裡的情況比院子還糟糕,目之所及全是一片狼藉,櫃子被翻的亂七八糟,家中的原木方桌倒立在地上,所有瓷器能砸的全部都被砸壞了,散落了一地陶瓷碎片,就像被人狠狠打劫過一般。
袁媚癱坐在地上,頭發散亂,不顧形象地嚎啕大哭,她的眼睛紅腫的就好像是桃子一樣,眼神裡孕育着滔天的絕望,她的聲音已經沙啞,眼淚也快要流幹,她用手奮力的捶打着水泥地面,鮮血從傷口湧了出來。
“媽!媽!”小季漓沖上前去,将媽媽抱在懷裡,他用手去抓媽媽捶打着地面的拳頭,可惜,他力氣太小,根本無法阻止媽媽的動作,而媽媽此時意識已經渙散,處于癫狂的狀态,絲毫沒有意識到進來的這個小孩子是自己的兒子,她依舊機械的捶打着地面,眼神空洞,就像是失去靈魂破碎的布娃娃。
她一下又一下的揮舞着拳頭,狠狠的往下砸,小季漓阻止不了她,隻能把自己的小手墊在媽媽的拳頭底下。
拳頭重重的落下,他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氣,聽着卡崩一聲,他覺得自己的手骨似乎要被砸斷了,可是他依舊沒有把手拿開,還是放在那裡,用力咬着自己的下唇,額角也滲出汗來。
“媽媽,你快點清醒一些啊。”
“媽媽,我是小漓啊!”
第三十章父慈子孝(2)
不知過了多久,袁媚終于清醒了過來,她看着兒子疼的幾乎快要昏過去,卻依舊把手墊在自己拳頭下,這才驚覺自己到底做了什麼蠢事。
她抱住自己的兒子,眼淚已經流幹,她抽搭着撫摸着季漓的小臉兒:
“兒子......對不起對不起,媽媽對不起你。媽媽這就帶你去看醫生。”說着,她便抹了把臉,顧不得自己手上的傷,搖晃着從地上爬了起來,抱着幾近昏厥的季漓,踉踉跄跄地往村鎮所跑去。
烏雲醞釀了一個下午,終于在此時宣洩出來,大雨滂沱,袁媚将兒子護在懷裡,任憑冰涼的雨點拍打在自己身上,也不讓自己的兒子淋到一分一毫。
村診所的醫生擰着眉毛看着狼狽的母子倆,她本來是要回家的,結果卻被大雨困在了這裡。
“發生什麼事了?”她問道,小診所裡充斥着酒精的味道,雨水順着窗子飄了進來,空氣很是潮濕。
“手,我兒子的手......”
雨聲幾乎淹沒了袁媚的聲音,她将小季漓放在診所的病床上,眼前晃了晃,已經沒力氣再說一句話,卻還是支撐着把診所的窗戶關上。僅這一個簡單的動作就好似用盡了她渾身的力氣,她靠在桌子邊緣,祈禱自己不要倒下。
醫生無奈的歎了口氣,稍稍給季漓檢查了一下,這才告訴袁媚:
“手還好,隻是有些淤青,稍微有點發燒,應該是驚吓過度,”她看向袁媚,很明顯更擔心她的狀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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