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萬籁俱寂,月光如水灑落在大地上。
陳汐顔從睡夢中醒來,揉了揉眼睛後,起身準備去廁所解決一下内急問題。
就在這時,她眼角餘光瞥見窗外有一道黑影一閃而過。出于好奇,她走到窗邊向外望去,竟看見一群身着黑色夜行衣的人正鬼鬼祟祟地潛入後院。這些人行動敏捷、悄無聲息,仿佛訓練有素一般。
陳汐顔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好奇心,于是她小心翼翼地跟在這群黑衣人身後,想要看看他們到底要幹什麼。當她尾随至其他姑娘們的房間時,驚訝地發現那些黑衣人竟然将姑娘們全部迷暈并帶出了房間。
眼前這一幕讓陳汐顔驚恐不已,她不禁向後退了幾步。然而,就在此時,她似乎撞到了什麼東西。她猛地回頭一看,隻見金媽媽不知何時出現在她身後。
“汐顔啊,你也是來送送她們的嗎?“金媽媽突然開口問道,聲音平靜得讓人有些毛骨悚然。
陳汐顔緊張地咽下一口唾沫,然後點了點頭,表示默認。接着,她鼓起勇氣問:“金媽媽,他們要把姑娘們帶到哪裡去呢?“
金媽媽歎息一聲,無奈地回答道:“窯子裡呗,咱們芙蓉樓如今可養不起這麼多姑娘了,隻能賣掉一些換些錢财度日。“她的語氣毫無掩飾,直白得令人心悸。
說完,金媽媽領着陳汐顔向前走去,讓她看清被帶走的那些姑娘們。陳汐顔仔細觀察着這些姑娘,突然間意識到她們與自己有着許多相似之處——都是無法給芙蓉樓帶來足夠利潤的人。
金媽媽注意到了陳汐顔臉上的表情變化,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容。她輕聲問道:“那麼,你找到合适的買家了嗎?“
陳汐顔搖了搖頭,轉身準備離開這個令她感到不适的地方。但金媽媽卻迅速上前,緊緊挽住她的手臂,笑着說:“今天王大人又點了你的名,看來你還挺受歡迎的嘛。”
第二天清晨,陽光透過窗戶灑在床上,将宋池從睡夢中喚醒。他伸了個懶腰,然後像往常一樣洗漱、着裝,準備前往芙蓉樓。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每次大約過了一個時辰,宋池便緩緩起身離開了芙蓉樓,他和第一次來時變了。
陳汐顔也與之前有所不同。原本那個羞澀腼腆的女子,如今卻開始主動讨好宋池,試圖赢得他的歡心。
她好幾次想要開口跟宋池說話,但每當目光觸及到宋池眼中那充滿失望的神情時,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公子,這麼晚了還要來芙蓉樓啊。“一旁的玉壺輕聲問道。
宋池苦笑着回答:“我就是不死心罷了。“
兩人戴着面具,默默地踏上二樓。剛走到樓梯口,就聽見了熟悉的呼喊聲。宋池停下腳步,站在那間房的窗前,小心翼翼地戳破了一個小洞往裡看去。
玉壺看着屋内的情景,臉色冷峻地問:“少爺,明天還來嗎?“
宋池長長地歎了口氣,無奈地說:“來呗,這幾天的錢還沒結呢,不來姐姐該會有多傷心啊!“
第三天,太陽依舊升起,宋池如同往日一般,準時來到了芙蓉樓。
今日,兩個時辰,見宋池站起身子,活動了一下因久坐而略顯疲憊不堪的身軀,并伸展開雙臂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陳姐姐,這些銀子應該夠支付這7日的費用了吧。”話音落下,他旋即轉身離去。
望着宋池漸行漸遠直至消失不見的身影,陳汐顔慢慢地将銀袋子打開。
映入眼簾的赫然竟是整整三錠金子!然而此刻的她并未流露出絲毫喜悅之色。
要知道,這沉甸甸的三錠金子可是宋池依靠在那位年紀尚比自己還小兩歲的小公子面前賣弄風情才艱難掙得而來啊!
不過也從那日之後,她拾上了衣裳,褪去了一層濃妝豔抹,可再不見宋小公子。
剛剛踏出芙蓉樓大門的宋池,漫無目的地閑逛着,不知不覺間竟來到了城西的“王府”前。望着眼前這座氣勢恢宏的府邸,宋池若有所思地伫立許久,最終還是領着四名婢女邁步走了進去。
夜幕降臨,陳汐顔悄悄找到了金媽媽。隻見她從懷中掏出一塊沉甸甸的金子,輕輕放在桌上,推到了金媽媽面前。
“哦?”金媽媽雙眼放光,急忙拿起金子放入口中咬了一下,以辨真僞。待确定金子貨真價實後,她滿臉堆笑地問道:“敢問姑娘,這是宋公子給的呢,還是王大人所賜啊?”
然而,面對金媽媽的詢問,陳汐顔并未作答,隻是淡淡地吐出一句:“我現在可以走了嗎?”
金媽媽聽聞此言,先是緩緩站起身來,而後湊近陳汐顔耳畔輕聲低語道:“你是指離開這房間呢,還是想離開芙蓉樓呀?”語罷,她慢慢合上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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