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煊随閻柔進入一座大帳内,身後的女子也是亦步亦趨緊跟着,王煊見閻柔沒有言語也就沒吱聲,任其在帳中待着。
這座營帳乃是蘇仆延特别為閻柔預備的專用營帳,帳内空間寬闊無比。
然而其中的擺設卻顯得頗為簡陋,僅有一張破舊的木闆床和一張矮小的凳子。
相較于王煊過去兩個多月所居住的那種頭頂藍天、腳踏實地的露天環境而言,這裡已經是堪稱奢華。
“看來這蘇仆延待客也不咋滴啊!”王煊瞅着帳内的環境,朝閻柔輕笑一聲。
閻柔聽後并未回應,而是臉色有些嚴肅,“元德!我們得馬上離開此地了!”
“奧?這是為何?難道出了什麼變故?閻大人千裡迢迢來此,應該是有所求吧!”
王煊雙眉微微挑起,流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神情,而閻柔卻忽然間放聲大笑了起來。
“沒想到啊,我竟然還是小瞧了元德!你不僅武藝高強,居然還能夠洞察其中的玄妙之處,果然不愧是世家子弟,與我們這些出身草莽的人就是不同!“
閻柔感歎之餘,又接着說:“本來我打算将你留在身邊,但是如今我更想把你引薦給劉使君。若是讓你留在我這裡,恐怕隻會埋沒了你這樣的大才!“
聽到閻柔的這番話,王煊連忙有些激動的回應,“閻大人過獎了,真要是如此,那煊就多謝了!不過若閻大人不介意,倒是可以說出來一起參詳一番!“
閻柔思慮片刻後,覺得并無任何需要隐瞞的地方,于是便把來此的目的全盤托出。
隻是王煊聽後卻是冷笑不止,“劉使君真是異想天開,蹋頓和蘇仆延同為烏桓人,雖說諸部之間有競争,可絕不至于為了劉使君而得罪實力強大的蹋頓!恕煊直言,劉使君此舉就是與虎謀皮,純粹是空想罷了!”
“唉!誰說不是呢,我也曾屢次勸谏劉使君,可我畢竟人微言輕,且此前諸部烏桓對劉使君尚算順從,隻是近年來形勢急轉直下,對劉使君的命令常常陽奉陰違!”
“哼!大漢昌盛之時,他們自是無令不敢不從!然自董卓亂漢以來,大漢天下早已名存實亡,各地諸侯皆欲搶占地盤争奪天下,天下如此,幽州亦如此,烏桓諸部更是如此!”
王煊之言令閻柔精神一振,眼中瞬間露出道道冷芒,随即又長歎一聲,“元德說的不錯,蘇仆延提出割讓遼東屬國之地與烏桓,才肯起兵牽制蹋頓。”
“所以煊認為劉使君的出發點已然錯了,胡人狡詐,素來無信義可言,而今漢室勢微,他們更是獠牙盡露,野心勃勃的擴張侵占漢土!”
說到此,王煊突然想起西晉末年,八王之亂讓漢人勢力遭受重創,而胡人則趁機崛起,先後湧入中國腹心之地,引發了一場又一場殘酷的血腥風暴。
如果沒有冉闵大帝發布的“殺胡令”,恐怕北方漢人的血脈早就斷絕了。
然而令人氣憤的是,盡管如此,後世竟然還有許多人抨擊冉闵是個殘暴的君主。
要是冉闵都算殘暴的話,那麼五胡、契丹、女真、蒙古這些胡人部落的所作所為又該如何評價呢!
每一次胡人部族的興起,無一不是伴随着漢人累累屍骨和無盡的血淚!
此時,閻柔注意到王煊的臉色不知為何變得有些痛苦起來,不禁感到十分詫異,連忙開口詢問,“元德!你……可有不适?”
王煊心中一驚,連忙苦笑一聲,“唉!煊隻是想起了烏桓營地中的那些漢民罷了”聲音充滿了無奈與悲憫之意。
此言一出,頓時引起了閻柔的共鳴。畢竟閻柔早年也曾被鮮卑、烏桓俘虜多次,對于那些身處胡人族部之中的漢人所遭受的凄慘待遇,他再清楚不過了。
一時之間,現場的氣氛變得有些沉悶。然而就在這時,閻柔卻突然靈光一閃,試探性地開口問道:“那麼依元德所見,我們應當如何對待這些胡人?”
“怎麼對待?”王煊的臉色瞬間變得森冷起來,眼神中閃爍着堅定的光芒,毫不猶豫地回道:“胡人畏威而不懷德,要使其臣服,唯有刀和血!”
聲音铿锵有力,帶着一種不容置疑的決斷。閻柔聽後,不禁哈哈大笑起來。
随後,閻柔有意無意地瞥了一眼站在五步之外侍奉的女子,有些感慨。
“元德啊,你這番言論若是讓白馬将軍聽到,必定會對你大加贊賞!”
說到白馬将軍,侍立的女子聽後明顯渾身一顫,随即又把頭低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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