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高登大口喘氣着爬到門口,那個老人挨了這兩刀,胸口大出血停不下來,卻還是指着李高登罵道:“老子砍死你!做鬼都不放過你……爛逼……”
罵着罵着他的聲音愈加微弱,到最後失去了知覺,和兒子一樣僵硬地躺在地上。一切發生得太快,李高登看着手上的鮮血,終于反應過來剛剛發生了什麼。
除了上次的民工,又殺了一個人。他想逃離這個地方,剛跑出去便撞到一個堅厚的胸膛,擡頭一看卻是鐵遊。
鐵遊看着窯洞裡的兩具屍體,臉上一絲情緒起伏都沒有,隻是淡淡地說:“少爺你殺人了,得處理屍體。”
李高登慌忙地問:“你怎麼來這了?”
察覺到他語氣中的慌張,鐵遊緊緊握住了他的手,從他手上抽出鐮刀,溫和地安慰道:“我去挖路,回去不見你,二奶奶把事情都和我說了,我就來看看你是不是來這兒了,别擔心,馬上就好了。”
鐵遊先是摸了摸他的頭,接着立刻用沾滿血的稻草裹住屍體,又用幹淨稻草裹了第二層,拿繩子結實捆住後扛在肩上走了出去。不一會兒他拿着繩子回來,如法炮制背起第二具屍體,在出門之前他對女人說:“把這窯打掃幹淨,記住,你男人和公公是地震前出去挖野菜,結果掉下高坡沒回來,别人怎麼問都是這個說法。”
女人愣愣地點了點頭,與此同時,李高登恢複了神志,跟着鐵遊走了出去。他默默看着鐵遊一直走到崖邊,解開繩索面無表情地将屍體抛了下去,屍體瞬間消失在黃土掩埋的山石下,李高登隻聽到一聲悶悶的撞擊聲,接着是長時間的寂靜,連風都靜止凝固了。
鐵遊又走了段距離,将染血的繩子、稻草和鐮刀丢在另一個坡下。看着繩子也墜落不見,鐵遊回過頭對他說:“少爺殺人的時候,都不帶眨下眼睛,上次殺老張是這樣,殺秃子和他爹也是這樣。”
“什麼意思?我是正當防衛!”
“我沒說這樣不好。”
鐵遊忽然笑着湊了過來,用粗糙的手撫摸李高登的臉龐,擦去他臉上的血後說:“像今天這樣,我不能一直保護你,我甚至還高興你搶先一步殺了他,殺人,就是得這樣果斷下手,不然别人會先殺了你。”
第45章營救小少爺
省城指揮部裡電話不斷滴滴作響,市裡損失并不嚴重,災情最嚴峻的地方是西北邊城,蕭邺辰主動請纓接下省裡最邊緣縣城的救災工作,組織行動組即日啟程。
因為蕭邺辰心裡着急,他清楚小高正被非法囚禁在那個貧困縣城的鄉村,在他的印象中,小高從來嬌生慣養,一天苦都沒吃過。小高消失了小半年,從夏季到冬季,他難以想象小高身上發生的事情。
小高沒細說,可一聽到他電話裡的委屈,蕭邺辰便立刻知道,在他身上肯定什麼都發生過了。
距離直升機出發還有一小時,蕭邺辰回到辦公室整理資料,通過小高的話,他大緻調查清楚了,有個窮兇極惡的農民工鐵遊劫持了他,雖然沒有證據,但兩人都猜測雇主就是李高琪。
一年前,鐵遊因為友棟昏迷在公司鬧事被拘留,是李高琪的秘書保釋了他。關鍵還是在鐵遊身上,他是目前看來唯一的證據。蕭邺辰在鐵遊的名字上,重重畫了個圈。
正當他思考時,辦公室的大門傳來輕細的敲門聲,來人很有規律地敲了三聲,力度一樣,連聽上去的聲音也是一樣的。不用問,蕭邺辰聽到這三聲門響,便就知道來人是誰了。
“請進。”蕭邺辰合上文件夾,擡起頭微微一笑說,“東野君直接進來便是,不用這麼客氣。”
“我要是突然進來,萬一你在看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可沒時間藏。”
一個長發披肩的年輕男人推門走了進來,他穿着一件寬松的系帶灰色半身袍子,兩卷大号的A1方案圖紙夾在寬袖下面。最惹人注目的無疑是他的長發,烏黑蓬松,慵懶地披在肩上,卻不顯女氣,反而愈加顯示出一股超越性别的雌雄莫辨感,和他清秀細長的眼眸十分相稱。
他站在蕭邺辰身邊,而後将圖紙放在兩人面前的桌上,緩緩打開圖紙,低下腰時長發擦到圖紙,被他撩撥到了背後。
每張圖紙都畫滿了旅遊圖的建築和整體規劃圖,一張圖上面寫着設計者的名字:東野賜,這個發囊從後山開挖出一條路,在鹼畔上開出大看台,并沿着高坡坡度,像退台一樣做出保持通透的大窗白色建築群,周圍輔以槐樹綠葉裝飾增加生機。
另一張初步方案圖中,設計者在劃定整體功能區後,居民區磚紅色的單體建築體塊穿插重疊,不改變雜居形态,錯落有緻地分布在高坡上。另一邊,特色旅遊區順着高坡下的河流布置,紅色暖色調為主透露着一股精神煥發的氣質,與黃土地是絕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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