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迎回家。”李高琪輕輕地說,“在外面這麼久,和哥都疏遠了。”
李高登默不作聲,在李高琪的目光注視下,他隻能由他牽着走。方格圍巾是溫暖的,毛茸裡還殘留着李高琪的體溫,他懷中淡淡的檀木香味撲面而來,李高登忍不住又打了個寒顫。
回到家後,保姆掐着時間上了滋補的煲湯和粥食,母親、李高琪和李高登坐在客廳旁的餐桌上用餐。
李高琪從包裡拿出一本書,動作輕柔地推到李高登面前,他定睛一看,是自己那本《走向新建築》,柯布西耶著。
李高琪微笑着注視他說道:“我發現裡面的字條了,你說要給我設計個座椅家具,讓我的脖子舒服點,哥很開心。”
“這個……我……”李高登吞吞吐吐,搪塞起了他,“我會做的,嗯……有空就做。”
“不急,你還生着病,先養病。”
李高琪翻開公文包,又拿出一份文件夾,他先是看了一眼高夫人,接着将一疊厚厚的文件遞給李高登,說道:“你驗收這份遺囑和财産清單,在媽的見證下,我把之前替你保管的财産給你。”
李父的遺囑,李高登看也沒看一眼,立馬把文件反手還給了李高琪。
“不看看嗎?”
“我不擅長理财,這些東西,還是繼續交給哥托管吧。”
“爸是将公司和物業給了我,可他給你的東西都是最穩妥的,包括少數公司股份、現金和幾處不動産,不動産從國外到國内都有,大部分現金投入到了各大信托機構,你壓根不用擔心投資的問題,爸替你安排的路很舒服。”
“我知道了。”李高登的臉上沒有露出一絲欣喜的表情,眼淚在發紅的眼眶中直打轉,“如果可以,我甯願不要一分錢,隻要爸能回來。”
高夫人拉住他冰冷的手,安慰他說道:“别這麼想,這是你爸給你的東西,接受它!你過得好你爸也就放心了,他希望你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就算失敗,他一直都給你留了退路。以後你依然可以這樣,媽媽和哥哥在後面替你兜底。”
聊到父親,李高登隻是垂淚,在眼淚肆無忌憚地一遍遍沖刷着臉龐的過程中,他愈加明白了蕭邺辰說過的話,夢想總是昂貴的。而以前的自己,之所以覺得夢想是件輕而易舉的事,是有人替自己撐起了重擔,讓夢想有了生長的空間。
突然,家中的管家走來,打斷了他的思緒,管家跟李高琪說外面的女人又來鬧了。
“趕走就是了,李伯你在我家這麼久了,連這種小事還要問嗎?”
在暖氣下,李高登看到管家點頭哈腰站着,滿是皺紋的額頭被熱氣一吹,冒出了許多汗水。
“可她說自己懷孕了。”
李高登聽得清清楚楚,頓時愣住了。他驚訝地看向母親和哥哥,此時,母親放下手中的茶杯,重重地砸在漆木桌上,李高琪原本的笑容蕩然無存,手上緊緊握着文件。
短短幾秒鐘内,不光是母親,連李高琪的表情都變得很奇怪。
“什麼懷孕了?是哥?”李高登疑惑地問。
李高琪看着他,沒有說話,想了一會又點了點頭。
高夫人說:“真是晦氣,今天是小高回家的日子,那個女人又過來鬧,給她錢是仁至義盡,按理說一分錢都不要給的。”
“嫌我打發得少,現在重新分割财産,聞着味就來了,也不知道野種是誰的。”
李高登想繼續追問下去,可是高夫人牽起他的手,立馬轉變了神情,溫柔地說道:“小高,我們回房去休息,這事交給你哥處理。”
家中保姆和母親強行拉着他上樓,她們在浴室裡放水準備給他洗澡,另一邊,李高登則在卧室的沙發上如坐針氈。能讓母親和哥哥反應這麼大的事,一定不簡單。
“小高,過來洗澡吧。”
“不……我得去看看……”
沒有理會母親在身後的呼喊,李高登推開門往樓下跑去,途中,女人尖銳的叫聲接連不斷傳來,刺得李高登耳膜生疼。他遠遠看見哥哥站在樓梯口,那女人的慘叫聲便是從樓下傳來的。
他多跑了幾步,終于見到了那個女人,慘叫的來源。她的頭發亂糟糟的覆在臉上,李高登看不到她的五官,隻能看到兩片裂開的唇,浸滿了鮮血。同時,一雙瘦弱的手捂着小腹,下體血流如注,從衣裙滲出,露台門的镂空玫瑰花投影在地毯上,在哀婉的呻吟聲中,恰好被染成了一朵血色玫瑰。
李高登連忙說:“她在流血,快送醫院!”
說着,李高登準備下樓扶她起來,剛踏出第一步,手臂被人拉住,他一不留神滑倒在樓梯上,耳邊響起李高琪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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