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李叔叔。”
李斯年穿着白色高領毛衣抱着一隻貓探頭看她。她手裡的貓跳到了李叔叔的身上,李叔叔直言說自己要帶着貓去寵物店給貓洗澡,讓她們好好玩。
“叔叔再見”
李叔叔擺手後就出門了,李斯年将她帶到了自己房間。屋裡是股女孩子都喜歡的花香,在她的書桌上有幾本練習冊還有一個全家福,雖然陳芸淮沒見過年幼的李斯年,但她憑借着小孩的模樣就能猜個大概。
“你媽媽好漂亮啊”
照片上的母親手裡拿着一束百合花,李叔叔依舊穿着今日的花衫,年幼的李斯年被李叔叔抱在懷裡想要拿走母親手上的百合花。
“是啊,可惜她在我上小學的時候去世了,車禍當場走的。”
陳芸淮歉意的看着李斯年,果然過年期間不能随意去别人家玩。李斯年聳聳肩,她說着沒關系。
“我爸玩音樂的,我媽媽是在音樂節上對我爸一見鐘情随後閃婚後來過了一年有的我。當時他們閃婚的時候所有人都覺得我媽媽被他玩弄了感情,可到後來我的出生那些嘴碎的人才相信我爸很愛我媽。”
李斯年彎腰拿起那張全家福,輕輕地撫摸着媽媽的臉,如果媽媽還健在的話興許還是那麼漂亮,她死在了女人一生中最美的時候。
她在人們眼裡将會永遠年輕,永遠愛笑。
“我爸總說自己都快忘了我媽的樣子,可他騙不了我,每次我得獎或者是需要他出面時他都會穿着剛才他穿的花衫去,因為這件花衫是他第一次遇見我媽媽的時候穿的。”
李斯年放下那張全家福,帶着陳芸淮來到了書房,在書房裡李斯年拿起了素描本。
“你會畫畫?”
李斯年害羞的點點頭,陳芸淮連忙坐到她對面擺了個簡單動作,不一會兒一張素描就放在了桌上。
“芸淮,我想走藝考。”
按照李斯年的學習成績不出意外今後會去一個很不錯的一本,甚至可以沖一沖985211。人各有志,陳芸淮無限度支持她。
陳芸淮在身後的書架上找到了一本自己很喜歡的書,詢問後拿出來坐在椅子上直接閱讀。李斯年将黑膠唱片拿出,用唱片機放出了一首很舒緩的音樂。自己則是坐在一旁的懶人沙發上用鉛筆畫着素描。
素描對象是正在看書的陳芸淮,當然本人是不知情的。
不知她們待了多久後李斯年聽見了陳芸淮的肚子咕咕聲,二人來到廚房互相給對方打下手。
“我和林君做了。”
陳芸淮手裡的刀不慎掉落,事發突然,陳芸淮現在隻覺頭皮發麻還有手腳冰涼。
她不明白李斯年為什麼會答應,更懊悔為什麼自己不開這個該死的口,也許自己說了就不會變成現在這樣。
“第一次很痛,他進來的時候我哭了,他輕聲地哄着我說慢慢的就不會痛了。我相信他的話,後來确實不痛,可我卻不知道為什麼自己還是一直哭。”
“就因為他說他想和你上床你就接受了?”
陳芸淮把刀扔在桌上,渾身的氣仿佛就快在頭頂炸開。
“我想試試,第一次不給他也會給别人,我總要結婚,總要生子。我必須要和你坦白的是我爸他不算是個很稱職的父親,他對我的愛隻因為我過世的母親,我的身上有我母親的身影,是我媽追求的我爸,但是我爸後來确實愛上了我媽。”
李斯年從陳芸淮身後抱着她,陳芸淮握着李斯年的手腕。
“告訴你一個秘密,我爸負了兩個人。有機會給你講講。”
李斯年坐在大理石的吧台上,嘴裡吃了口苦瓜,苦盡甘來,可惜她吃的是壞的苦瓜,嘴裡的澀味将她眼淚逼出來。
“林君他對我很好,那天他在床上和我談着日後,說起結婚,說起孩子,我承認我當時心動因為他說的有關于和我的一切。他撫摸着我的身體一遍遍的親吻我的側耳,脖頸,嘴唇。”
李斯年雙手環着陳芸淮,她輕輕地靠近陳芸淮,微微喘息着用她無辜的眼睛直視着陳芸淮。
“他就這樣看着我,他告訴我他想和我有未來。所以我給了。”
陳芸淮不解的看着李斯年,單憑幾句白話李斯年就願意将第一次給他。李斯年看出了她的疑慮,她苦笑着對陳芸淮說:“你不會明白的,因為你的家庭美滿。”
二人不再讨論這個話題,李斯年的手藝很好,咖喱炖雞雞肉很軟嫩,米飯也軟硬合适。陳芸淮沒什麼胃口,她在抉擇。
如果自己說了實話,李斯年是否會相信,如果相信是否會崩潰。
女孩寶貴的東西很多,第一次微笑,第一次擁抱;女孩寶貴的東西也很少,人生僅有一次的蛻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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