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雜七雜八的思緒充滿了宋淮聲的腦海時,一個略微嘶啞的,帶着堅定語氣的聲音響起,宛如一把重錘敲在了他的心上。
他說:“可是無論怎樣,我都希望能留在你身邊久一點,久到那個早晚成為最晚。”
☆、音律
阿融說地緩慢堅定,但是語調卻很平靜,就好像他在說一件很平常的事,宋淮聲轉身看着他,有光落在他眼睛裡,他在那樣堅定炙熱的目光裡感覺到自己的心髒在劇烈的跳動,某些被他壓在心底的感情開始蠢蠢欲動,仿佛下一秒就要從他心裡、口裡、眼裡湧出來,藏也藏不住。
“淮哥,你看那邊的天空。”阿融沒察覺到宋淮聲心底的情緒,他上前一步站在他面前,越過他的肩膀去看遠處的天空。
宋淮聲聞言回頭去看,遠處蔚藍色的天空上翻滾着大片大片厚厚的雲層,形狀各異的雲層漂浮在天空中,堆砌出隐約的城市輪廓,像是一座巨大而又夢幻的天空之城,帶着夢幻的色彩,像極了童話書裡小人魚生活的海底宮殿,而阿融就像小人魚一樣,漂亮又神秘,帶着随時要化為泡沫的虛幻。
“很好看。”半晌他才想。
“對吧,很好看吧。”阿融笑着把頭靠在宋淮聲肩膀上蹭了幾下,毛茸茸的頭發時不時撫過宋淮聲的下巴,弄得他下巴癢癢的,他伸出一根手指抵在阿融額頭上輕輕推開了他,無奈的瞥了阿融一眼:“好了,該回去彈琴了。”
這一個月裡,阿融不但要學習認字,也跟着他學習那首曲子。
“嗯嗯,等我把那首曲子彈得再好聽一點,我就可以彈給你聽了。”阿融跟着宋淮聲慢慢朝他家走去,頭發随着動作一下一下擺動着,看上去很活潑,一點也看不出剛才的難過。
但是宋淮聲卻知道,阿融心底還是很難過的。
他笑着搖搖頭,伸手環過阿融的肩膀,手指松松扣在他的肩頭,是一個不會太過于親密但是又有點親昵的動作。
阿融看着宋淮聲的側臉,一點一點開心起來。
宋淮聲站在一邊看阿融彈琴,他的手指細瘦修長,是一雙很好看的手,也是一雙很适合彈琴的手,那雙手在琴鍵上飛舞着,音符像一隻隻翩飛的蝴蝶,在他的指尖纏綿旋轉,雖然他的手法還很生疏,但是大緻旋律已經能很好的彈出來了,這對他來說算是一個很大的進步了。
琴聲漸漸進入了尾聲,阿融有點脫力的按下了最後一個音符,結束了這次演奏,也許不能稱之為演奏,但是在宋淮聲眼裡就是一場演奏,一場獨屬于阿融的演奏,聽衆隻有他一個人的演奏。
“我彈的怎麼樣?”阿融放下手十指交叉放在膝頭,他擡起眼看向宋淮聲,眼裡帶了一點羞澀與緊張。
“你彈得很好。”宋淮聲微微彎下腰,與阿融平視,擡手在阿融的腦袋後揉了一把。
“真的嗎?我彈得真的好聽嗎?”阿融眼裡的緊張一瞬間被喜悅代替,一下就笑開了,眼裡亮亮的,比夜晚的星空還璀璨。
“真的,這已經很好聽了。”宋淮聲直起身,把阿融從鋼琴前拉起來,示意他去旁邊坐着,然後他自己坐在了鋼琴邊,纖長的手指放在琴鍵上:“我把前段時間的曲子改了一下,彈給你聽一下。”
宋淮聲每次彈琴的時候就像是換了個人一樣,雖然他依然溫柔,但是那份溫柔卻又帶了一些棱角,溫柔的十分強大,阿融很享受他彈琴的時候,他想要看到各種不同的宋淮聲,每一個不同的宋淮聲帶給他的印象都是新奇的,但是每一個宋淮聲都是他熟悉的,也是他渴望去了解的。
熟悉的旋律從宋淮聲指尖流淌而出,阿融一聽就知道這是他前段時間寫的《融山音律》,以前的曲子憂傷空靈,直擊人心,讓人聽着就要不自覺流淚,現在經過改動後,那憂傷的意味被削減掉了一些,轉而帶了點隐藏的歡喜,像是花開時顫巍巍的花骨朵,包着幾瓣花瓣,既想讓花朵盛放,卻又怕盛放後會凋謝,憂傷與隐藏的歡喜,這兩種截然相反的感情交雜在一起,融合的毫無違和,相比前面的曲子,雖然變得輕快了一點,但阿融卻覺得他更想哭了。
“真好聽。”一曲完了,阿融擡手擦了擦眼角,宋淮聲餘光看到阿融擡手的動作,擡頭去看,果然看見阿融眼尾飛上了一抹薄紅,襯着阿融瑩白的膚色,更顯得他眉眼昳麗,像是一個妖精一樣,隻要看他一眼就會被奪去全部的注意力。
“怎麼又哭了?”宋淮聲起身站在阿融面前,伸手在阿融的額頭輕點了一下,語氣揶揄:“阿融變成愛哭鬼了?”
“沒有!誰叫你彈得太好聽了,好聽的讓人要哭了。”阿融抓過宋淮聲的手指,拿在手心了捏了幾下,歪頭去看宋淮聲,嘴角輕輕彎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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